範劍與姜小霞就這麼廝混在了一起,白茉莉管不着也不想管,倒是看着站在她面前,一臉陰鬱的範彪,她不得不提防着。
畢竟有句老話叫:狗急跳牆。
如今聽着劉月蘭那沒說完的話,她很清楚劉月蘭那顆心又偏到了範劍那裡,而她的目的就是勸着自己還是跟範劍過!
靠,當自己是什麼?
更不要提,自己在她們心裡,可是絕對有錢的主,五千兩啊,她們一輩子也賺不了這麼多,豈能不眼饞?
於是白茉莉看着範彪,柔柔的說道,“我說過了,不會跟你哥過的,你怎麼就不信呢?”
範彪卻是突然上前一步,兩手握住了她的兩條胳膊,“你讓我怎麼信?畢竟……畢竟你以前是他的媳婦……”
他眼裡是從未出現過的焦急,心更是荒亂的不知怎麼容易,如果如果昨天他沒有做出那種事,他今天還不會如此害怕。
白茉莉反手握上了他的手,“我是做過他的媳婦,可如果我想跟他過日子,又何必來煩你,再說,是他親口說的,把我送給你的……”
範彪的年齡還是小,有些話他即便再忍着,可這會卻還是忍不住的直接說道,“可你畢竟沒有跟我睡過……”
白茉莉並沒有太多的詫異,這男人腦子裡整天就想那點事了,忍了這麼多天沒有表示不滿已經不容易了,只是如今她卻要穩着他才行!
便嘆了口氣,“在你的心裡,是不是隻有睡了你才能安心?”
範彪的雙眼就閃着綠光,喉結是下意識的動了一下,想到昨天睡姜小霞的那種滋味,然,只這麼一想,他就覺得腰下瞬間繃的緊緊的。
白茉莉拉他的手,便往牀邊走去,“我那個還沒有走,你如果想要我永遠都帶着血的陪你,你就來吧……”
白茉莉這話說的也算是直白露骨,而那話中的無耐之色,讓範彪一下子清醒過來,瞬間拉過白茉莉就緊緊的抱住,“我信你我信你……”
他一連說了好幾句,就怕白茉莉生了氣。
白茉莉伸手抵着他,她並不是一個可以隨時都跟男人親近的女人,更不要提她的心中,對這一家子都有着嚴重的牴觸心裡。
“你勒的我喘不過氣來了……”
白茉莉急忙說道。
那廂範彪的心撲騰跳個不停,微微鬆開了手,看着白茉莉那粉嘟嘟的脣瓣,便想親上去。
卻在這時,外間傳來一聲世響,範彪忙放開白茉莉推門走出來,就見桌子竟散架倒在了地上,而一旁坐在凳子上練大字的小魚,手執毛筆,滿臉煞白。
白茉莉急忙上前將小魚抱起來,拍着她的背,低低地道,“不怕不怕……”
小魚摟着白茉莉的脖子,一隻小手卻偷偷的掐了她一把,掐的白茉莉差點沒叫出來,雙眉緊鎖,看着她澄清的雙眼,小魚撇了眼蹲在地上的範彪,驀的對着白茉莉就咧嘴一笑,隨後便趴在了她的項間。
白茉莉有點傻的看着那散了架的桌子,這是小魚弄的?
懷中的小不點,貌似也沒有多大,她怎麼就把好好的一張桌
子給弄的散了架了?
不過,這桌子散的當真是好,不然,她還真的怕範彪這小子不規矩。
拍拍小魚,便對範彪道,“這屋子我呆着不舒服,我今晚跟小魚上山住,你打理好了,我們再回來……”
“茉莉,你別……”範彪急忙抓住白茉莉的手。
白茉莉道,“那牀上的被子,是你哥跟姜小霞滾過的,你讓我睡?那牀上的被子是志兒的,你讓小魚睡?”
範彪回頭撇了眼那牀的被褥,卻沒有放開白茉莉,而是拉着她一道往外走,“我跟你一起上山……”
白茉莉沒在說話,三人便一起出了門。
然而白茉莉現在就是老範家的財神爺,她一動,多少雙眼睛都盯着呢,這不,那齊月蘭立馬跟了出來,“茉莉啊,你這是要上哪?”
白茉莉靠在範彪的身上,衝她露齒一笑,“我跟彪子帶小魚出去玩會……”
“天都黑了呢,要玩在院子裡玩就好,那啥,你看,我讓她爺爺纔給小魚做了個悠千(鞦韆)架子,回頭綁上繩子,再加塊小木板就可以玩了,大晚上,你們莫要出去了……”
劉月蘭不提,白茉莉還真的沒有注意到,那院子放柴和的角落邊上,還真的起了一個鞦韆架子。
當真是沒有想到這劉月蘭的心思,可真是夠多的了。
只是她想走,誰又能攔住她,更不要提,此時西廂屋子裡傳出來那搖牀的吱嘎聲與姜小霞明顯壓着的呻吟。
白茉莉是沒覺得怎麼樣,倒是那劉月蘭臉色驀的一變,扭頭便罵了起來,“下賤的騷蹄子,一天不發浪,你就渾身不自在是不是?你個……”
白茉莉實在聽不下去,劉月蘭罵人的話當真是露骨又難聽,以免自己與小魚的耳朵受罪,她抱着小魚頭也沒回直接出門,而身後,劉月蘭罵到一半,急忙又來叫她,只是白茉莉的腳步卻是越走越快,等出了村子才發現,那範彪竟然沒有跟上來!
只剩這娘倆了,白茉莉便放下了小魚,悄聲問道,“你咋把桌子弄散了的?”
小魚撇嘴,“那破桌子原就忽悠忽悠的,我也不過就是拿刀子把一條桌子腿剔了剔,讓它更不實成而以,嘿嘿……”
爹爹可是告訴她,讓她看住了娘,莫要單獨與二叔跟親爹呆久了,如果單獨呆的時間長了的話,就想辦法讓娘出來,所以,她練字的時候,看着二叔拉着娘進了裡屋,又關上了門,她就開始捉摸了。
腦子一動,手底下的桌子就成了她的目標,沒辦法,誰讓這破桌子都吱嘎一晚上了,害她都不能專心寫字,還不如她省省好,讓它早蹬極樂吧!
白茉莉看着她眯着的小眼睛,那鬼精鬼精的小模樣,當真是讓人想掐上幾掐,有這樣的閨女,何仇自己的老孃還會被人欺負?
於是白茉莉對着她那肉肉的小臉就親了一口,“這麼精,看來是隨了我!”
“纔不是,我是隨了絕言爹爹,要是隨了娘,你傻呼呼的,被賣了你都不知道!”
小魚還真是不客氣,直接就將她孃的話給揭了。
白茉莉無力的翻
着白眼她怎麼就傻了?捏上她的小鼻子,幽幽的說道,“丫頭啊,你就是怎麼隨,你也隨不到外人的身上啊……”
“我就是隨了絕言爹爹。”
小魚是認準了絕言,這回了老範家的日子裡,範劍哄了她很久,可她就是一聲爹都不叫。而如今的小魚又如一條小泥秋,滑不溜丟,範劍就是想抓也抓不住,弄的範劍有的時候當真是咬牙切齒,甚是懷念前那個怎麼欺負都行的軟包子!
白茉莉看着眼裡的堅決,有的時候真的真的很想去糾正她,可每每才一開口,這丫頭眼裡蓄起的淚,她便再也不忍心了。
娘倆回了山洞,躺在牀上,白茉莉對小魚道,“小魚,娘過幾日想離開一陣子,可路上娘又怕你受累,娘送你到豔秋姨母家呆些日子行嗎?”
“娘,我跟着你不行嗎?”
小魚聽到白茉莉的話,急忙就坐了起來,小手緊緊的抓着白茉莉的袖子,小臉皺成了小包子樣,“娘你不帶上我,萬一遇上了危險怎麼辦?”
白茉莉好笑的拿頭抵着她的額頭,她還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帶上小魚,畢竟她要去的地方一個是遠,再一個條件太苦,她怕小魚受不了。
只是,聽着小魚的話,她的心便暖了起來,“怎麼有你在,就能保護娘了?”
“那是自然,所以,娘,你帶上我吧,再說,住在別人家裡,總歸是不自在的……而且我會想娘,我怕我哭了,會吵到弟弟……”
小魚便垂了頭,弄的白茉莉這心啊,瞬間就酸了起來。
將小魚摟到懷中,長長的嘆了口氣,“嗯,娘走的時候一定帶上你,只是,這一趟出去,你可莫要叫苦。”
她明天就得將山上的菜也好,草藥根也罷,都得挖出來,之後處理妥當了,才能離開。
小魚聽到白茉莉的話,自然是笑,“只要跟娘在一起,再苦小魚都不怕。”
小魚臉上帶着甜甜的笑,有娘有爹真的好,只是要是娘可以天天跟爹爹在一起就好了!
白茉莉放下睡熟的小魚,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她下了牀,便去了絕言的房子,裡面的東西並沒有變化,少的只是那一個人罷了。
“想我了?”
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白茉莉下意識的回身就是一巴掌,那手就被來人握在了大掌之中,而她的身子,轉而就被拉到了一個溫暖的懷中。
“絕言……”
“嗯。”
白茉莉翻着白眼,早知道他在,她纔不要過來,可這世上就沒有後悔藥的,倒弄的她好像多稀罕他一樣。
“想我了?”
絕言又問了一句。
白茉莉想也沒有想的直接搖頭,“你想多了,只是山下那家子弄的太噁心,我帶着小魚上來喘口氣……”
絕言便低低的悶笑一聲,弄的白茉莉一愣,剛要問她,那抱着自己的男人,卻驀的放開她,白茉莉腦子有點打結,卻在這時,她便聽到外面傳來了一聲悶哼,急忙跑出去,便見身姿修長的絕言,他負手立在樹下,而他的腳下,卻躺着一個人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