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瓶茅臺徹底被余文風喝完之後,他也開始慢慢變得傷感起來,事實上我比他更要傷感,甚至還他媽有種天要下雨孃要嫁人的感覺,只是我也知道,余文風這傢伙本身就是一個很固執的人,他一旦做出的決定,如果連我都沒辦法去改變的話,那任何人都不可能改變得了,所以這時候我也沒想着再去挽留了,只是作爲這麼久的兄弟,我至少要稍微瞭解一下他跟這個女人之間的事情。 “那天回來之後,晚上我躺在牀上滾了一晚上都沒睡着,後來我就給她發信息,我說咱倆可以先結婚嗎?她當時很快就給我打電話,說只要我想好了,隨時都可以,甚至都不需要經過她家族方面的人同意,再後來我又問她,我說你到底看上我哪點了?你知道她怎麼說的嗎?她說最開始也是看我牀上比較勇猛,但慢慢的她又覺得我這個人比較靠譜,反正在她眼裡我就是屬於那種不拔尖可各方面都還不錯的人,直到最後我才知道,她之所以要找我結婚的主要目的就是因爲她自己的野心也很大,也想吞下她那個家族,所以想來想去,我似乎沒有理由不答應了。” 在說出了這番話後,余文風似乎像是解脫了一般。 我輕輕點了點頭,笑着道:“這也不算是有十足把握的事情啊,我怎麼聽都覺得你這是拿你的未來在做賭注啊?” 余文風自嘲笑道:“要不然哪有這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我長吁一口氣,跟他說道:“行吧,既然你都已經跟我說了這麼多,那我也不想再勸你什麼了,總之無論以後怎麼樣,兄弟還是兄弟,就算是哪天你需要我幫忙了,你找我,能幫的我肯定幫,哪怕是有一天你混不下去了,你回來,我還是希望你跟在我身邊。” 余文風端起酒杯一口悶下去,“不說了,都在酒裡。” 我也緊跟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哈哈笑道:“你小子這軟飯
都他媽吃出霸氣來了,那我當然是希望你接下來能夠順利,雖然我這個做大哥的給不了你什麼,但我也不希望你去了別的地方給我丟臉。” 余文風沒來由的紅了眼睛,他蹲在地上哭得像個小孩。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就到這裡吧!” 當余文風站起身的時候,我也已經走出了包廂,帶着李文博來到樓下上車後,我靠在座椅上心裡總覺得很不是滋味,這倒不是說我怕余文風會幹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也並沒有說怪他怎麼樣,我只是單純的有點不捨而已,誰知道這一次分別之後還能不能再見面? 李文博開着車跟我問道:“怎麼了?有事?” 我自嘲笑道:“余文風打算走了,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李文博很快就明白我話裡的意思,笑着道:“其實我早看出來了,那傢伙平時看着嘻嘻哈哈沒個正經,實際上他野心還是不小的。” 我轉頭苦笑着罵了一句:“你大爺啊,看出來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李文博哈哈一笑,“這話我怎麼說得出口?說出來了你會信?” 我搖了搖頭,“行了,這事終歸結底還是怪我自己,當初要是不把他留在N市可能也就不會有今天了。” 李文博完全不贊同道:“就算你這麼做了,那也不見得你就能留得住他,有些人遲早是要飛的。” 我眯起眼睛盯着他,笑問道:“那你呢?” 李文博嗤笑一聲,“我就算了吧,沒那個本事,有本事早飛了。” 我呵呵一笑,也沒再繼續跟他扯下去了。 回去的路上經過長江大橋這邊的時候,我透過車窗外突然撇見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站在河邊,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羽絨服,腳上一雙長靴子,看起來有點蕭瑟,我趕緊叫李文博靠邊停車,然後下車直接來到她身邊,這個熟
悉的身影也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現在對我怨念很深的許西。 “怎麼?這是一個人散心?”我轉頭跟她笑問了一句。 許西撇了撇嘴,往旁邊挪了一個身位,似乎不願意跟我站在一起。 我苦笑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做司機越做越稱職的李文博這時候從車上拿着一條圍巾走了過來,說是外面很冷讓我圍上,只是我並沒有聽他的,而是拿着圍巾給許西圍上了。 “你幹嘛啊?你走開!”許西嘴巴上很無情,只是圍巾她並沒有摘下來。 我很強勢的雙手抓住她的肩膀,說道:“許西,如果你還要繼續跟我這樣下去的話,那我想咱們之間真的也沒什麼好說了,反正你也知道我身邊從來不缺女孩子,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說是不是的?” 許西咬着嘴脣很委屈的盯着我,紅着眼睛道:“你就是個王八蛋?爲什麼別人可以我不可以?” 我自嘲一笑,“因爲你跟她們都不一樣,你有個我沒辦法去說服的強大父親,可她們都沒有。” 許西冷笑一聲,“這就是拒絕我的理由?” 我有點無奈的反問了一句:“那你覺得我能給你什麼?” 許西這一次幾乎是怒吼道:“我不需要什麼,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這個要求很難嗎?” 也許是她的執着感動了我了,也許是自己心裡急需一個人的安慰,所以當時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直接一把狠狠抱着她,說道:“不難,一點都不難,只要你覺得開心,只要你覺得不委屈,以後你就做我的女人,做一輩子!” 許西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她邊哭邊跟我說道:“王八蛋混蛋,爲什麼你不早點跟我說這些話,爲什麼你非要讓我難過這麼久?你不知道我就一直在等你這句話嗎?你不知道我什麼都不在乎嗎?” 我緩緩閉上眼睛,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