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傅天豪回家,就撤了在外照顧傅君瑤的人。
給了她些錢,讓她去找她親爹。
“好。”
傅君瑤這些天本承着傅管家這些府中老人照顧着,雖然生活沒之前大小姐時的好。
起碼衣食無憂,聽管家說是傅天豪的交代,讓她去找她親爹。
以後她和他再無瓜葛,因他親女兒很快就回來。
傅君瑤心頭哀怨,多年的父女之情就這麼破滅,但她還是接過管家遞給她的錢,挎着包袱出了之前傅天豪讓管家給她找的房子。
“大人們間的恩怨,就這麼報在兩孩子身上,這小丫頭也是可憐的……”
管家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雖無奈。
想着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唏噓輕嘆,回身關上門而去。
“林月鳳,都是你。都是你讓我這麼難看。不是你進京,我跟爹孃在一起多幸福,都是你,是你毀了我所有的幸福和安寧,是你……”
傅君瑤抱着包袱出了那租的房門。
突然感覺自己什麼都沒了。
想着一切的罪魁禍首,她倒把一切都歸在林月鳳身上。
黑魅之前說過讓她跟她走,她一直念着她跟傅天豪的那份父親之情,就拒絕了他。
卻沒想只幾天,傅天豪就變化,一點不顧念多年的養父女之情趕她走。
她卻忘了。
她之前所有的美好和安寧,都是她娘設計,她竊取的林月鳳的。
傅天豪這樣做,已夠仁慈了。
就在她走着的同時,有一個人遠跟着她,這也是管家特意找的小廝跟着她。
雖然傅天豪讓她去找她親爹,但畢竟多年的父女之情,就這麼趕她一個姑娘家出門,他還是有些不忍心的。
一天後,傅君瑤這天早上停在錢府門口。
“水水,別跑那麼快。”
傅君瑤這一天多的時間,只是在大街上游蕩。
離開傅家人的庇護,她真不知自己該去哪兒,更在哪裡過活。
錢府門口,她看到幾個人從錢府正門出來。
一個夫人,一個小女孩,還有兩個丫頭。
這兩丫頭,傅君瑤認識,就是林月鳳身邊叫雪梅和綠翹的兩丫頭。
“雪梅姐姐你快些嘛,姐姐開的甜品店再不去就關門了,我可好長時間沒吃姐姐親手做的糕點了。更別說姐姐還說有其他我沒吃過的糕點。”
這幾人正是雪梅,綠翹和劉氏幾人。
水水對雪梅的呼喊,扭頭淘氣道,說着跑到他們跟前。
傅君瑤看是她們,倒上前阻止住他們問。
“你們可是林夫人,林小小姐嗎?”
“你是……”
劉氏水水沒見過傅君瑤聽她這麼問,擡頭看向她。
看她風塵僕僕的,人也蓬頭垢面的不覺詫異。
“呵,我是林姑娘匯香酒樓一夥計劉三的妹妹,從遙遠的老家到來京城,可我卻找不到我哥所在的酒樓,我這正好遇到好心人就一直在門口等着……”
說到自己的身份,傅君瑤枯澀一笑。
看向劉氏道。
“也真是可憐個姑娘,風兒正好出外了。匯香酒樓我們也不知在哪兒呢?雪梅,要不你帶這位姑娘去匯香酒樓吧。”
對女兒在京城的酒樓,劉氏還真不知道女兒的酒樓在什麼地方。
想她是個尋親不見的姑娘,又是女兒酒樓中夥計的家人,劉氏看向她道,招呼雪梅帶她去。
“夫人,我這一路沒吃也沒喝的,我真的走不了了,你們可否帶我先去吃些東西我們再去酒樓,我……”
傅君瑤看劉氏讓雪梅帶自己去,雖感激道謝,還是虛弱又悽苦對她道。
“這……”
她的話,王雪梅有些納悶。
這姑娘不知爲何她有些熟悉,讓她說她卻說不出來。
“綠翹,要不你去找輛馬車吧。匯香酒樓離這裡有些距離,我就先帶夫人和水水還有這位姑娘去前面的麪店吃些東西。”
看着劉氏對她既心疼又問東問西的樣子。
王雪梅狐疑,進城要找匯香酒樓可是問下就能知道的,這姑娘卻在城內問城郊的酒樓。
還真有些怪異。
夫人面前她也一時說不上什麼,只有對綠翹道,同時對劉氏幾人道。
“姐姐可是交代讓我們保護夫人和水水的,你的身手怎麼能跟我的比,我看還是我陪着夫人他們吧。你去找輛馬車。”
她這麼說這麼想着,綠翹也是同樣的感嘆。
畢竟當時林月風之前進傅府,曾帶過他們。
倒有幸無意中見過傅君瑤一面,但一時她們想不出來她是誰,也不記得在哪兒見過而已。
說到兩人的武功,她對雪梅交代,看雪梅點頭帶着劉氏和水水還有那姑娘向一邊麪店去,這纔去找馬車。
同時給正到附近藥鋪的林月鳳捎信說明這件事。
“匯香酒樓劉三的妹妹?綠翹你確定她這麼說的?”
正在藥鋪爲病人施診的林月鳳聽說,放下手邊寫着藥方邊問着她。
“是呀,她說的就是劉三的妹妹。”
綠翹自覺道。
“不對,劉三沒有妹妹的,我正好有次記得。那姑娘在哪兒?快帶我去。”
林月鳳寫好藥方把藥方交給身邊的人去抓藥。
想着匯香樓的劉三,好歹前世她做的營生,對自己手下的人多少她有些印象。
猛然想起有次無意跟劉三的聊天,她神色一驚,對綠翹說着,交代了藥鋪掌櫃的一句,起身出外。
“我看只是個姑娘,那姑娘我好象見過,可讓我想說我又一時說不出在哪兒見過……”
綠翹看她這樣,心也跟着焦急起來。
跟着她向前走同時對她說着那怪異的姑娘。
“不管怎樣說,快些去麪店。確保水水和娘沒事就成,其他的再說。”
林月鳳說着,快步跟着綠翹到了那麪店。
沒想她到那就看到一個人正被小二扶着出來。
“這是,雪梅,娘和水水呢?雪梅?”
定睛,看小二扶着的正是王雪梅。
林月鳳心中不好的感覺更烈。
一把抓過王雪梅,爲她把了脈給她紮了針又餵了顆藥,看她悠悠醒來急問。
“姐姐,那姑娘是傅君瑤,傅君瑤,她打破了夫人的頭,我跟她動手,沒想她早在跟我們一起吃的面中下了藥,水水被她抱走了。”
王雪梅醒來,想着昏迷前的事向她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