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確曾經懷疑過那個老虎佐羅是否就是傳說中的一些人,但是那行事手法,完全和其他的殺手不同,在不經意的時候,被殺者就已經一命嗚呼。而這位老虎佐羅,殺人只有三種方法,當然,沒人懷疑他具備一千種殺人的手段,但是,最簡單最利落的,纔是殺手最喜歡的。匕首一擊斃命,扭脖子,最後一種則是最爲古怪的一種殺人方法,人們僅僅是在被殺者的周圍找到了一顆銅製的金屬塊,卻不知道他是如何讓這小小的金屬塊產生如此強大的威力。
而現在,在羅姆帝國的花山節上,羅姆帝國的皇帝法蘭克一世居然也是死在了這種手段之下。誰都知道,老虎佐羅是個殺手,只有有錢的人才會讓他去殺人,那麼,是誰出得起那樣的價錢,可以讓這樣一個人去冒險殺死一個龐大帝國的皇帝呢?
於是喀爾巴阡伯爵深陷囹圄,他真的沒有弄明白,爲什麼他前腳走,後腳皇帝就跟着被刺殺了呢?這種千年難得一遇的倒黴事情,就這樣活靈活現地發生在了眼前。
北方還是依然保持着立國之前的歡快,帝國皇帝被刺殺的消息還沒有傳達出來,那些謠言滿天飛的光景,始終是讓整個帝國陷入了一種僵局和無奈。
終究是一種悲哀,四個皇子都選擇了各自的陣營,他們開始了真正的血腥權力爭鬥。而且,此時此刻,法蘭克一世的屍骨還沒有入土。葬禮都沒有舉辦,而他的四個兒子,已經開始虎視眈眈那張讓人怦然心動的皇位。
這就是權力的極端誘惑。有了權力,其他的一切,都可以獲得。
泰格.豪斯的權力會議,例行會議的人有很多,十二個軍團長,三賤客的另外兩個巨頭,還有一些已經被確認爲即將成爲諾曼大公國大臣的一些人物。這些人很是平靜地參加了這次會議。儘管泰格.豪斯回來的光景讓人驚心動魄,但是也確實讓人感受到了這個男人在這個即將新生的國度中,擁有的影響力。
任何崇拜都是虛妄的,只有泰格.豪斯自己才知道,那些崇拜和尊敬,無非是建立在了他能夠給予那些彷徨和可憐之人一點點利益,而這份利益,足夠讓他們爲此掙扎着活下去,如此而已。那些自命不凡的傢伙,一向認爲高高在上的那種嘴臉是一種優雅的高貴氣質,卻不知道,虛浮的空中樓閣,沒有根基,終究只會瞬間倒塌,甚至連留給自己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今天找各位前來,在討論立國制度之前,我想,我有必要將自己的一個秘密公佈於衆,但是,先生們,女生們,在你們知道這個秘密之後,最好只需要將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而不是大肆宣揚。”在場的人其實嚴格地說並不多,內部的會議除了十二軍團長之外,就有沙希利、諾頓還有凱瑟琳.納爾幾個女人。即便是像查爾斯這種人,也沒有被叫到內部去討論。
沙希利呵呵一笑,笑罵道:“老虎,到底有什麼秘密,竟然要這樣的神秘?”維京大漢的笑容只是停留了一會兒,卻看到馬老大很是嚴肅,和諾頓面面相覷,心道:不會真有什麼驚天大秘密吧。
“首先要說一個。第一,羅姆帝國的皇帝,法蘭克一世已經死了。”馬老大很平靜地說道。
他彷彿在說着一件小事情,彷彿是死了一條野狗一般。眼神中連一點點波動都沒有,在座之人當中,除了托蒂和波坎身軀一震,另外的人都是眼神驚駭,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居然是真的。他們自然沒有認爲泰格.豪斯老大在說謊耍人玩,他根本就沒有安格必要。從帝都那麼遠的距離到這兒,快馬加鞭,也要二十幾天的時間。而泰格.豪斯老大這一次去羅姆帝國的帝都,顯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儘管馬老大一開始並沒有告訴他們他去了帝都。
十二個軍團長的反應還算讓馬老大滿意,然後隨意地點了點,接着說道:“第二,刺殺的刺客是塔姆薩盧殺手工會老虎佐羅,代號九五二七。”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老虎,法蘭克一世真的已經死了嗎?”沙希利驚訝的站了起來,他現在還有點兒回不過神來,怎麼可能一國皇帝就這樣死了?太扯了吧。這可是世界上最強大國家的皇帝,擁有數百萬的軍隊,擁有用都用不完的財富,這樣的人,也會輕鬆地被人刺殺嗎?而且,刺殺的那個殺手,居然是塔姆薩盧殺手工會的在冊殺手?
這簡直就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話劇,而且只有配角,沒有主角,誰也不知道主角在哪兒。
馬老大瞪了一眼維京大漢,平靜地反問道:“沙祖,你覺得我有說笑的必要嗎?這一次,去帝都,可是不虛此行呢。很快你們就會看到,整個羅姆帝國會陷入一場空前的權力鬥爭,這不是我可以預料的,但是,是一定會發生的。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你們一定會知道,這種機會,是多麼的讓人千載難逢,熱血沸騰!先生們,你們準備好了自己的寶劍嗎?”
“沒錯兒!老大!我們要狠狠地大幹一場!”混蛋們在那裡咆哮,切斯特納第七軍團長在那裡搖着他的獅子頭,大蒜鼻子看上去有些可笑,這些面目猙獰的武士,在這支淬鍊過無數次的團體中,終於顯現出來了一種能量。他們的每一次咆哮和怒吼,都能夠產生無上的威力。這或許就是百戰而回的殺氣,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忘卻那種感覺。
“頭兒!我們是不是要在拉脫維亞好好打的打上一次?啊哈,老子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啦!上次讓托蒂這個混蛋佔了頭功,我們一定要狠狠地玩兒一次,拉脫維亞的前鋒,老子當定了!”坦戈裡內是個直性子,大光頭,高鼻樑,還有一張彷彿可以裝下世界的闊嘴,油光鋥亮的頭皮上彷彿有一個感嘆號。這個高大的高盧人顯得有些急躁,他自然是看不得一個西西里島的男人就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出風頭,他身爲一個優秀的戰士,當然也要像一個男人一樣戰鬥。
過去是爲了這個團體,現在,他將爲他的主君,爲他的諾曼大公國大公閣下效忠。戰士的信條,他可是從來沒有忘記的呢。
“坦戈裡內,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你的第十軍團裡發黴吧!當前鋒的人,是我!”又是一個高壯的大漢,他露出半條胳膊,粗壯的像是一頭犀牛,眼神狠辣,充滿了幹練和兇狠,這是整個塔姆薩盧軍的特色,也是他們的風格,更是他們的靈魂烙印。這種擁有無上恐怖能量的人,能夠被同一個男人馴服,實在是一種讓人驚訝的事情。
馬老大很平靜地看着這些桀驁不馴的混蛋們,面露不屑,冷笑道:“看你們爲了一個前鋒就這樣爭的你來我往,怎麼樣,坦戈裡內,馬達令,你們兩個是不是還想要老子屁股下面的位置啊?啊!”聲調微微的頓挫了一下,頓時讓這兩個軍團長如臨大敵,趕緊躬身,戰戰兢兢地站在眼前,似乎剛剛纔回想起來,此時此刻的塔姆薩盧城,已經不是他們混日子的地方,從今往後,他們已經是一國之戰力領袖,而不是一個幫派混混的頭子。他們剛纔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爭權奪利,如果泰格.豪斯老大一個不高興,恐怕他們很快就要人頭落地。
高盧來的坦戈裡內趕緊發誓,而東斯拉夫人馬達令也是極爲的謙卑,他們從來沒有這麼的卑微過,但是在眼前這個表情平淡的男人面前,他們的表現,就像是一隻無助的小馬駒。儘管桀驁不馴,但是卻始終不敢面對猛虎發出什麼讓人驚駭的聲音。
坐在末席的一個軍團長身穿便裝,這是一襲立陶宛公國的傳統服飾,有點兒泛斯堪的納維亞的風格,簡練但是明快,給人的就是一種爽利陽光的感覺。很是讓人感覺到舒服。
這個人,是第十二軍團長,蘇加卡內,他是立陶宛的待罪軍人,被驅逐之後,成爲了愛沙尼亞的流浪傭兵。每年都在各處打着閒散的小戰鬥,偶爾也給貴族跑跑腿。這位曾經是立陶宛公國的聯隊長,卻最終還是被他的國家拋棄。從表面上看,這位略有書生氣的男人似乎並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傢伙。
但是所有的軍團長都知道,這個傢伙絕對是陰險毒辣一條龍,陰死人不償命。別看他現在一副人畜無害,老子是好人的樣子,一旦發飆,剝皮拆骨不在話下。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讓立陶宛的大公死無葬身之地,讓立陶宛公國覆滅。一個復仇者。而泰格.豪斯這裡,就是他的最後一站。儘管話不多,但是蘇加卡內卻很清楚,這位來自神秘之地的老大,確確實實有那樣一種能力和魄力。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完全沒有能力在泰格.豪斯無比詭辯的個性之下,玩出什麼花招來。他的一切,似乎都被泰格.豪斯輕易看穿。這位略有沉悶的男人,其實,是最爲服氣馬老大的人。而他,也是馬老大手下可能是真正最忠誠的一條狗,一條不叫但是咬人的狗!
“頭兒,您應該還有什麼話要說吧?”蘇加卡內淡淡地提問,彷彿眼前正在戰戰兢兢的兩個傢伙不存在似的,無視了坦戈裡內和馬達令的存在,蘇加卡內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你那是什麼狗屁眼神,啊?該死的蘇加卡內!”面對馬老大自然是不敢造次,但是面對同樣軍團長的蘇加卡內,馬達令自然是有了更多的底氣,很是狂妄。
“嘁。”蘇加卡內不屑地冷哼一聲,看都不看他,顧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第三件事!那個傳說中的老虎佐羅的身份,應該讓你們知道了。”馬老大的聲音不大,但是恰恰好可以讓馬達令呆若木雞,定在那裡,彷彿世界末日一般。
所有人的眼神都是一亮,除了托蒂和波坎微微錯愕,隨後也是再也沒有說話。這一次的會議,儘管大家都在懷疑爲什麼托蒂這個混蛋小子突然變老實了,但是卻也沒有多在意什麼,只是聽到馬老大的話,來了精神。
“頭兒!那個傢伙是誰?就是殺手,老虎佐羅,是誰?”軍團長們很是興奮,他們覺得這種秘密很刺激,很帶勁。而馬老大,也確實沒有讓他們失望,因爲這個秘密,確實很帶勁,很刺激。
“老虎佐羅,就是我。”馬老大不屑地冷哼一聲,藐視着四周,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