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韋恩以他一貫的冷靜思考方式想着事情,但是當他看着牆上的那張懸賞令之後,驟然將手裡的一柄水果刀扔了出去,咚的一聲,正中懸賞令上的畫像,中間那個明顯是楚德湖農民打扮的尼羅人,標註了一行小字:懸賞尼羅盜匪泰格.豪斯八百金幣。
而沙希利和牛頭人諾頓則是一人六百金幣。
就是維京人說的那樣,他們三個傢伙,正好值一條楚德湖溫血鱷魚的價錢。
“尼羅人……泰格.豪斯!”
布魯斯.韋恩冰冷的聲音讓房間內本就陰暗的光線顯得更加晦澀,一旁服侍的侍女們只能一個勁地低頭,怎麼也不敢擡頭看着她們的少爺。將身上的大衣褪去,這位韋恩家的少主一把就將一個戰戰兢兢的少女摟在了懷裡,這個可憐的侍女,儘管異常的害怕,卻不敢說什麼。
她的父親爲了逃避領主的高額賦稅,不得不帶着她和家裡人逃到了塔姆薩盧這個是非之地,儘管在荊棘鳥找到了一個侍女的好差事,但是卻一直乾的戰戰兢兢。因爲就像傳說的那樣,布魯斯少爺真的太令人害怕了。布魯斯.韋恩彷彿是在嗅着什麼,享受一般地閉上了眼睛,然後開口問道:“多大了?”
說起來,布魯斯是個異常英俊的年輕人,他的瀟灑和不羈,一向爲風月女子所稱道,但是這也僅僅侷限在風月女子。不是所有女人都要圍繞一個男人來轉,那些普通的女人,誰也不想和一個陌生的帥哥過一夜情,然後丟下兩個金幣,算是補償費。
“十……十七歲。”少女一個勁避開布魯斯的鼻息,她能夠感受到這個邪魅男人的灼熱呼吸。布魯斯眼睛中驟然一亮,一隻手探到了少女的衣裳下襬上,這讓少女大爲驚駭,驚呼道:“不,不要……少爺,求求你……”
但是她的柔嫩雙手又如何阻擋得了這個男人的力道?
帶着對昨夜茉莉花作戰的憤懣,布魯斯.韋恩有些霸道地將大手伸到了侍女的小腹上,平坦光滑柔韌的少女肌膚頓時刺激了他,這讓閉着雙眼的布魯斯興奮地哼了一聲,喘了一道灼熱的氣息在侍女的嬌嫩臉蛋上。侍女哭了,因爲她覺得自己被玷污了。
她會去懺悔教堂向神父懺悔,但是現在……她別無選擇!
因爲布魯斯少爺的大手已經扣在了她的乳房上,揉捏着,挑弄着她的胸前兩顆小櫻桃,她不應該有快感。但是,毫無疑問,儘管少女們都知道布魯斯這個風度翩翩的闊少爺是極度危險的動物,但是,誰又能不在夜裡思春的時候,做夢夢到這個邪魅的男人呢?
或許,在春夢當中,那個和她們瘋狂在小船裡做愛男人,就是布魯斯.韋恩。
身體的反應和思想的罪惡感,讓少女糾結不已,她不知道這是不是罪,但是,她的身體確實是在顫抖。
布魯斯.韋恩露出了一個得勝的笑容,吹了一口氣在侍女的粉嫩臉蛋兒上,然後毫無預兆地驟然扯掉了侍女的女僕短裙,少女的胴體暴露在了空氣當中,任由布魯斯採摘。
身體的情動和思想的反抗,成爲了一種罪惡十足的角鬥,但是毫無疑問,只有一個勝利者,那就是英俊邪惡的男人笑容。
陽光從淡藍色的玻璃窗穿透而入,木板牆上的水果刀牢牢地紮在懸賞令的中央,馬老大的腦袋被一切爲二。
而在長桌前方的沙發上,少女此時呻吟嬌喘,面色潮紅,情動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那種高潮迭起的叫喊聲,充斥在整個房間內。而布魯斯.韋恩則是宛如野獸一般地低喘,吼聲陣陣,雙目中滿是征服的慾望,凝視着前方,絲毫沒有在乎身下少女的感覺和反應,在侍女的迎合中,低吼一聲,牙關緊咬,大聲吼道:“露絲.馮克!我一定會得到你——”
這位偏執狂的執念,毫無疑問,糾葛在了那位美麗成熟的女管家身上,在這一刻,似乎將對女管家的一切慾望,發泄在了身下的少女身上。
馮克家族的內部,爭吵聲不斷迭起,甚至有人拍着桌子吼叫道:“你們在想什麼?!!我們馮克家是從一個沒落的小地方重新振奮起來的,現在難道眼睜睜地看着荊棘鳥的雜種們對我們蠶食鯨吞嗎?!!”
“那你認爲應該如何反擊?帶着家族的所有男人和武士,去將荊棘鳥沖垮嗎?”
“爲什麼不呢?”
“好吧,請問韋恩家的老巢在哪兒?是那間該死的破店嗎?不!聽着,你這個蠢貨,如果你真的是爲了馮克家族好的話,就給我老實點兒。他們聯合了黑傑克,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渣滓,什麼都幹得出來!”
“哈!難道這就是你的想法?因爲對手太強大,我們就退縮不前,一直等着他們來咬我們一口?”
“你!!”
“夠了!!”一聲大喝,一個老頭兒拄着柺杖,十分硬朗地黑着一張臉走進了爭吵不休的會場,而一旁陪同的,是露絲.馮克小姐還有皮特。
看到老頭兒出現,圍繞着圓桌七倒八歪坐着正爭的臉紅脖子粗的傢伙們立刻收聲,並且整理了一下儀表,正襟危坐,十分恭敬地齊聲喊道:“家主!”
露絲小姐一身的拉西亞斯拉夫少女服裝讓在座的人也是眼前一亮,但是這位女管家的死人臉毫無疑問,讓這些人自討沒趣,所以也沒人開口打招呼。
老頭兒郝然就是馮克家族的家主,露絲的爺爺。
“你們還不用爭吵的這麼激烈,更加不用像主人翁一樣自認爲在給家族出力,我克勞德.馮克還沒有死呢!”老頭兒精神矍鑠,那種氣魄頓時壓制的在座的人一起不敢擡頭。
齊聲說道:“惶恐。”
克勞德內心冷笑:想盯着我家主的位置?我還沒到死的時候呢。
塔姆薩盧內能夠混跡幾十年而屹立不倒,克勞德.馮克應該是個風雲人物,甚至有很多人猜測,這個老傢伙說不定還是塔姆薩盧殺手工會的長老之一。儘管傳言讓人有些不可信,但是誰知道呢,說不定這個老傢伙真的就是那種神秘兮兮的殺手之一。
“我們茉莉花商會能夠從希烏馬島走出來奮鬥幾十年,有這樣的規模,實在是非常的艱難和困苦,我不希望看到我們家族的內部一直出現內訌和爭吵。”克勞德的威嚴讓家族內部的人一言不發,但是此時已經不是幾十年前,那個時侯大家同甘共苦,爲家族復興而奮鬥。現在不一樣了,塔姆薩盧周邊地區,還有不知道茉莉花這個名字的人嗎?
幾十年,差不多可以磨滅一羣人的鬥志了。
儘管此時依然強敵環繞,但是他們看不見。
“家主,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布魯斯.韋恩那個小混蛋什麼都幹得出來,他能夠勾結黑傑克,能夠敗壞茉莉花的聲譽,那麼就能夠襲擊我們,要挾我們。他昨天晚上的伎倆誰都看得出來,就是爲了抓住露絲,要挾您。”說話的這個人是個中年人,留着黑色的大鬍子,看上去十分的忠厚,但是事實上並不是如此,他是露絲的親叔叔,克勞德的小兒子,里昂.馮克。
露絲的父母死的很早,在塔姆薩盧這個地方,誰也不能保證能夠一直很平靜地活下去。
愛沙尼亞的國王對這個鬼地方沒有任何興趣,當然,如果塔姆薩盧恢復百多年前的平靜,或許愛沙尼亞國王和他的臣屬納爾瓦爾大公要打上一仗,爲了這個城市。
“里昂,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坐下吧。”克勞德看了自己的小兒子一眼,這是他的兒子,他很清楚他在想什麼。所以他叫里昂坐下,他不想多說什麼。
“可是父親……”
“坐下!”
里昂還想張口說什麼,伸出去的手剛剛擡在半空,克勞德的一聲大喝,就讓他不得不頹然地坐了下去,但是低頭時候的一瞬間憤怒,確實被他的沮喪給掩蓋了。
露絲一言不發,掃視了在座的所有人,然後張口說道:“請允許我說兩句話,我想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來換取一種新的安全感。”
衆人十分驚訝露絲髮言,擡頭看了一眼克勞德,只見老頭兒張口說道:“小露絲所說的,就是我想說的。”
於是衆人打起精神來聽露絲說話。
“我們與其使用自己的力量來和荊棘鳥戰鬥,不如選擇扶持一支可以控制的力量,來幫助我們和那些表裡不一的傭兵團打交道。甚至,我們可以用更多的精力來經營這支力量,直到它順利掌握塔姆薩盧的控制權。”露絲眼前浮現出了松葉村三賤客的豪氣和強大,但是此時在她看來,三個人……終究是太弱小了。
馮克家的人立刻有人問道:“那些傭兵團不會讓我們插手他們的事情,一旦我們真的這麼做,他們肯定會找我們麻煩,這違反了塔姆薩盧的規矩。”
“不!”
露絲忽然冷笑了一下,頗爲得意地說道:“我們並沒有違反規矩,因爲,我們只是出了一點兒人力和財力,借給某個人使用一段時間,過後,他們會將人和錢還給我們。”
這種曲線救國的事情在馬老大看來自然是弱智的不能再弱智的低檔手段,但是在露絲的眼中,馬虎的這個法子顯然是根不錯的救命稻草,所以纔會一拍即合。
露絲詳細地說了她的計劃,而一旁的老頭兒克勞德則是不停地點頭,他覺得自己真是白活了,爲什麼這麼幾十年這麼簡單的辦法都沒有想到?
“那麼,露絲小姐,我們該找誰合作呢?”
露絲從皮特手裡接過一張懸賞令,然後舉了起來,說道:“來自穆斯特韋松葉村的這三個傢伙。”
“什麼?!!和襲擊了喀爾巴阡伯爵小女兒的三個暴徒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