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鑄幣局和國家銀行【1】

泰格·豪斯自從當上一國之主之後,在周圍的人當中,真正能夠讓他眼前一亮的人,是越來越少,當然,這不是說人才沒有,而是說,天才人物,不再像當初那樣的多了。實際上,這僅僅是一種錯覺,或許泰格·豪斯自己並沒有發現,他變得開始挑剔起來,要知道,當初的塔姆薩盧只是混亂之城,有那麼一個人才,或許都會當做天才來用,而現在,六千萬人口當中選上上千天才,似乎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所以,當天才躲起來的時候,也就稱不得什麼天才了,這也是讓人感覺到口味挑剔的緣由之一吧。

但是,不論怎麼說,有那麼幾個人,一直能夠讓泰格·豪斯感覺到一種驚豔的感覺。是兩個女人,一個是凱瑟琳·納爾,另外一個,就是露絲·馮克。這兩個女人對於權力的渴望並不相同,凱瑟琳·納爾畢竟是公主身份,還曾經當過那麼一段時間的女大公,但是她實際上對於權力的慾望很淡薄。而露絲·馮克則是恰恰相反,她的祖父老馮克完全明白一個商人在這個世界上的地位是多麼的尷尬,哪怕身上的錢財多的如蝨子一樣。所以,也使得這個女人變得對權力異常的熱衷,這或許,正是商人的那種趨利性,因爲只有把握了權力,才能夠賺更多的錢。

不過毫無疑問,泰格·豪斯是精明的,他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去對自己的一番大事業指手畫腳,而凱瑟琳·納爾則是不一樣,她本身就是內務大臣,而且,至今沒有婚嫁,是個人都知道,她是泰格·豪斯的地下情人,所以,這個“地下”其實嚴格地說,也無從談起。

“我想我們可以將你的點子重新商量一下。”

馬虎的眼神很平靜,撫摸着凱瑟琳白如奶昔一般的肌膚,後背柔嫩的吹彈可破,胸前的柔軟更是讓人的一隻大手不停地摩挲着,似乎這樣才能把握住這種快感。

“是什麼?”凱瑟琳迷離地嚶嚀了一聲,有些慵懶地將天鵝絨被撩開,露出了蔥白的手臂,搭在馬虎的健壯胸膛上,臉上紅潤的有些發燙,同時還喘息的有些急促,這是一種餘韻。隨後纔將腦袋埋在了馬虎的胸肌上,手指如白玉,在胸膛上畫着圈圈。

馬老大很愜意地將下巴靠在凱瑟琳的頭上,聞着一股草本的香氣,這個女人喜歡用花花草草來洗髮,因此身上很香,很好聞,讓馬老大很喜歡。

這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和恩達芙妮的寧靜不同,她善解人意,同時……知道取捨。這個曾經高貴無比的女人從來沒有提出過要泰格·豪斯娶她,彷彿這一切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一般。和馬虎激情四射之後,也僅僅是在柔軟的牀鋪上發呆,靜靜地睡去。

“你曾經說過,現在國內的金幣銀幣銅幣很雜,要儘量統一起來。有些地方還在使用以前的貨幣,這樣流通起來,其實很不方便,所以,我想,你曾經提到的鑄幣局,應該可以建立了。”

泰格·豪斯所說的鑄幣局,是凱瑟琳·納爾在一年多前提到的一件事情,因爲當時的稅收很簡單,但是收上來的金幣卻是良莠不齊,很多地方還在用老式的國家金幣,而凱瑟琳·納爾要求在那個時侯就統一貨幣。

但是馬老大很清楚,那個時候統一貨幣的話,現有的國家財政,並不足以支撐這樣強度的貨幣兌換,所以,必須要有一定的經濟實力,纔可以做到。

這也是一塊心病,就好比明明有很多的錢是自己的,卻始終拿不到,而現在,就不用擔心了。就算有人要暗中擠兌,也足夠將他們打死,打殘。

凱瑟琳·納爾的這個構想,在內閣中的商討也將近一年,現在拿下了諾爾蘭德王國,人口超過了六千萬,如果還是貨幣混亂的話,會出大問題,而且,經過一年多的積累,國家的財政已經相當的有力,足夠應對這樣的貨幣統一和改革。

而且諾曼人的軍隊強大程度,已經深入人心,沒有人會懷疑諾曼人的軍隊是弱小的,誰也不敢在這個時侯挑釁諾曼人的君主,尤其是那個強大的國王陛下。

“噢?這是好事兒啊。你又有什麼擔心的呢?現在的北方,你已經是完全一人獨大,只要吸收好現有的戰果,成立帝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實際上,以你現在的軍力,完全可以和羅姆帝國相提並論,而且斯拉夫帝國現在也是瘸了腿的巨人,根本就不足爲懼。”

凱瑟琳·納爾的政治眼光是非常獨到的,只是太過於理想化和天真,她沒有考慮到的有一點,那就是兩個帝國的戰場腹地無比廣大,人口又不是表面上的這麼多,面對數億人口的大帝國,除非全面領先,否則的話,根本就很難直接一戰滅國。

大帝國,永遠不是那些小國家可以相提並論的。

不過馬老大並沒有直接駁斥,而是說道:“現在還不是開戰動刀兵的時候,如果是防禦作戰,誰來誰死,但是要說進攻的話,我掌握的物資深度不夠,戰線一旦過長,補給就成問題。而且兩個對手都不是小國家,如果要想輕鬆地孤軍在外,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必須掌握更多的穩定,後方的穩定性,纔是最重要的,貨幣統一,也必須擺上議程,最多三個月,我要讓鑄幣局完全運轉起來,舊有的貨幣兌換新貨幣,也要根據現實來進行安排匯率,內閣的幾個傢伙都有些猶豫,畢竟他們的背後還有不少家族和利益團體,以查爾斯爲例,他的背後,就是原先的黑暗魔法公會,現在他們雖然走到臺前,但是誰知道他們暗地裡還有多少積累?監察局又不是萬能藥,誰都知道那是我的走狗,目標太暴露了。不過,也就這樣也是足夠了。”

“他們擔心的家族利益被侵害嗎?”凱瑟琳·納爾輕聲問道。實際上,凱瑟琳的背後,同樣有一個利益團體,就是一直支持她的納爾瓦爾公國的前貴族團體,他們現在也就是傍上了凱瑟琳這棵大樹,誰都知道她是泰格·豪斯的情人,而且還是泰格·豪斯的大總管,是內務大臣,這種地位,或許連露絲·馮克這樣的王妃,都有所不及。

露絲·馮克的影響力,也就是尤特烏斯當上希烏馬島軍區的提督,僅此而已。一個提督,雖說非常的重要,但是放眼全國,這樣的提督,沒有兩百,五十總是有的,並不算是很稀奇的事情。而且如今設立了很多監察和警察部隊,提督的數量激增,也就不怎麼吸引人,簡直和路人甲沒有什麼區別。

“毫無疑問的,我這一次,要讓那些大家族最起碼要損失一成利益,否則的話,心中會不爽啊,普通民衆的利益,可以照顧一些,這些龐大的財政團體,如果不實相,我有的是時間來搞死他們,錢,可以賺,但是要想賺這種國家和民衆的錢,我就要誰死!”

說到這裡,馬老大的雙眼猙獰,陡然將凱瑟琳嚇了一跳,感覺到凱瑟琳一哆嗦,趕緊輕拍她的柔嫩後背,說道:“你放心,納爾瓦爾的剩餘貴族,還是一直在巴結你的,所以不會出格,他們能夠安分守己,我很欣慰,希望你能告訴他們,保持這種安分守己,安心的等着,將來,自然是有好處的。”

“好處?”凱瑟琳·納爾驚訝地擡頭,正好碰到了馬老大的下巴,馬虎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粉色紅脣,輕聲道:“如果說現有的制度推進下去,我幾乎是整個世界格格不入,到時候,恐怕是世界性的大戰,但是,這並沒有什麼好懼怕的,以現有的民·意來看,民衆們是完全支持我的,只要他們支持,這就好辦了。如果擊敗羅姆帝國,邊疆地區、海外殖民地,都是需要人去加強的,那麼怎麼辦呢?我就只能夠封爵位,將海外領地賜給他們。封爵……哼哼,而且是有廣大土地的封爵,你認爲,誰擋得住這樣的誘惑?我可以毫不保留地告訴你,在我的權力中心地區,土地可以有,但是隻能夠給有軍功的士兵,軍官們的封地、爵位,都只能在海外,開拓土地的話,我有的是手段。”

聽到馬虎的話,凱瑟琳驚愕萬分,她本以爲這是一個極爲小心的傢伙,沒想到的是,竟然是還有這樣大膽的念頭,而且這個念頭,至今竟然是無人知曉,可想而知,這個男人能夠走到這樣一種地步,果然是有其突出之處。

“的確,這真是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凱瑟琳·納爾也不得不承認說道。

“所以,如果這次統一貨幣的行動有人暗中阻撓,那麼就是擋我者死,這種人,既然這個時侯能夠擋我的路,那麼將來造我的反也是很有可能的,我還讓他們存在,就是腦子被門板夾了!這一次,既是爲了國家,也是爲了我自己!”

泰格·豪斯嚴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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