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敲詐勒索這種事情不應該出現在大人物身上,當然,很多底層的小人物都是這麼想的。堂堂大人物,居然還會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那真是見鬼了!
好吧,雜魚之所以被稱作雜魚,正是因爲它們永遠無法理解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螻蟻們的世界,還能指望大的一望無垠?於是上位者的齷齪和卑鄙,讓人放眼望去,竟然有一種浩渺的錯覺。換句話說,某些王八蛋的行爲,大體上是將許許多多的小人物給算計進去。於是讓人戰慄起來,真是淫蕩的令人髮指。
比如說……
“噢,克羅克左相大人,不知道國王陛下對於塔姆薩盧組建維和部隊有什麼重要指示嗎?”貴族氣質某些人永遠休想裝過來,當然,那個人如果在幾個月前還被滿大街的通緝,那麼可真是荒唐的可以。
可是這種荒誕的事情,無時無刻不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發生。
“你難道一點兒羞愧的心思都沒有嗎?”沙希利看了一眼一臉平靜,並且還在那裡嚼着雞腿的諾頓。
諾頓立刻說了一句讓沙希利石化的話,牛頭人很鎮定很淡定地說道:“我爲什麼要羞愧?老虎不過是在和一頭沒腦子的老狐狸耍心眼。嘿,你知道的,我一向對於陰謀詭計不擅長,因爲我是老實人。”
說罷,某個老實人一臉的抑鬱,些微的讓人崩潰,於是這種無恥的行爲,被三賤客得以貫徹。
同樣被馬老大一句話弄的石化的,還有傳說中據說是拉夫特三世陛下左膀右臂的左相剋羅克。這個以往被人冠以智者稱號的強人,此時實在是恨不得將馬老大掐死,當然,他沒有那個實力,因爲眼前的這個尼羅人可是武力值彪悍到十三級的猛人。而且真實實力絕對遠遠超過這個級別,更何況,以王國的眼線,還能夠輕微地感受到這個尼羅人和某些黑暗中的協會在那裡眉來眼去。
好吧,左相大人將黑暗裁判協會給無視了。相比某些等級評定師會心存怨念的。
以往在克羅克面前的人,大多數都是在唱征服,除了人們對這個智者敬畏,還有對他身後拉夫特三世國王陛下的惶恐。在這個小小的北海王國,愛沙尼亞的境內,還有誰敢於挑戰國王和左相的權威嗎?
那些亡命之徒除外。
剎那之間,克羅克忽然發覺,似乎自己隱隱約約有被菊花的跡象,很明顯,某個淫蕩的尼羅人誘惑威逼着他,然後他不得不跪下唱征服。
儘管事實上他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但是毫無疑問,在心理上,他彷彿就是被強姦了一百遍,以至於搖搖欲墜體無完膚。
陰險的尼羅人!
克羅克在心中恨恨地罵了一聲馬老大,然後堆起笑臉,笑眯眯地對着同樣笑呵呵的馬虎說道:“泰格.豪斯城主大人,不知道這維和部隊的數量控制在一個什麼範圍內?”
馬老大一臉正氣,彷彿隨時要爲國王陛下效死的模樣,說道:“當然是越多越好,爲了愛沙尼亞王國的安全,爲了國王陛下的榮光,我們塔姆薩盧城,即便爲國王陛下奉獻生命,也在所不惜。”
這種堪比騎士效忠誓言一般的豪言壯語,一般人聽了,大抵上會激動地讚歎兩聲。而憑藉熱血維持生命的年輕人則是立刻點燃內心的熊熊烈火,彷彿要爲整個王國戰鬥不息,實在是一種榮光啊。
但是呢,既然克羅克被冠以智者稱號,顯然不是一直老好人扮白癡,身爲老狐狸的克羅克,可不會像菜鳥一樣相信馬老大的鬼話。也只有傻蛋纔會認爲一個流氓頭子會一個毫不相干的國家獻上生命。
除非克羅克是傻逼。
很顯然,克羅克左相大人他肯定不是傻逼。
相信馬老大的話,就彷彿是相信一個街頭妓女其實還很清純天真。
“噢,老虎這個傢伙真是越來越淫蕩了。”諾頓笑呵呵地嚼吧嚼吧雞腿,一旁的沙希利瞪了他一眼,低吼道:“老虎這個傢伙,還真是讓人慾罷不能啊。”
“啊哈,我的朋友,你這是在嫉妒嗎?”牛頭人笑嘻嘻地說道。
沙希利白了他一眼,豎了一根中指,然後罵道:“去你媽的!”
克羅克笑眯眯的眼神背後,是對馬老大的話的揣測,他忽然覺得,這個粗魯低俗的尼羅人似乎並沒有看到的那樣膚淺,如果剛纔是真實的表現,那未免也太讓人覺得扯淡了。可是,如果是試探的話,這個尼羅人沒必要這麼做作,這樣反而讓人拒絕的更快。那麼,尼羅人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正所謂聰明反被聰明誤,馬老大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他只是隨便嘴上爽爽,實際上,他根本就不在乎克羅克的感受,他知道愛沙尼亞王國的底氣,不論他如何操作,拉夫特三世絕對不會爲了強行拿下一個小小的塔姆薩盧,就動用本就不多的常規軍,所以,只要條件還在控制範圍之內,就算他說要將塔姆薩盧的男人都閹了,恐怕拉夫特三世陛下還會免費提供閹割刀。
這纔是真實的現象,也是馬老大的依仗。
而克羅克的失誤之處,不過是因爲他將馬老大當做了傳統的小嘍囉,並沒有發覺,這個尼羅人,遠比以往看過的那些傻大個要強悍的多。
以一個王國的宰相地位去揣測一個流氓頭子的想法,這未免有些荒誕。儘管在此之前,馬老大將塔姆薩盧城曾經洗牌三次,但是,卻並不影響克羅克對馬老大輕視,畢竟,雙方的境界還是差了很多。
而馬虎也很清楚,眼前這個左相大人如果真的想要幹掉他的話,絕對是有很高的把握。之所以克羅克一而再再而三忍受馬老大的粗魯和低俗,那是因爲在克羅克的眼中,馬老大正是那樣的人,於是一切都發生的讓人慾罷不能。可以這麼說,克羅克在和馬老大進行塔姆薩盧博弈的時候,在策略上,已經輸給了馬虎。
這正是馬虎能夠這麼得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