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長長地吐了一口酒氣,馬老大搖搖頭,驚訝於這酒的辛辣和烈性,讚歎說道:“好酒!是極品的伏特加,最起碼在愛沙尼亞這片鬼地方絕對沒有!”
撒克遜彷彿是有着小秘密一般,朝着馬虎眨着眼睛,笑嘻嘻地說道:“十五年前我還是戰場指揮官的時候,北方斯拉夫人送給我的禮物,絕對是好東西,我一直麼捨得喝呢。”
“我的一個哥們兒,最喜歡喝酒。”馬老大忽然說道,“或許您應該聽說過他,他是維京人,名叫沙希利。”
“唔,原來是那個小子啊,真是個倒黴蛋,不過確實,還真沒有不喝酒的維京人哩。”撒克遜的酒量極好,馬老大和他整整喝掉一桶,這個老傢伙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還是照樣牛飲鯨吞,只不過馬老大的肚量酒量也不是蓋得,兩個混蛋爽氣到了極點,彷彿多年沒有遇到的老友一般,痛痛快快地交談着,又喝着烈酒。
這場面如果是士兵們看到了,自然是大聲叫好,可是參與宴會的,還有不少古板陰沉的老貴族,他們對於撒克遜和馬老大的行爲,大多數都是鄙夷和不屑,甚至是嗤之以鼻。
如果不是馬老大有着極爲深刻的潛力,恐怕他們連參加這個狗屁宴會的心思都沒有。
達芙妮和露絲緊靠着坐着,羅綺兒.科爾這個假小子再次以飽含敵意的目光看着達芙妮,這多少讓達芙妮有些奇怪,感覺渾身不舒服。金髮碧眼的達芙妮是很多人的夢中情人,再加上她冰冷的表情,強悍的身手,更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尤物,要是能夠降服這樣的女人,纔是男人的最大興趣和樂趣。
“現在的日子可是不太平了。”撒克遜忽然說道。
這讓馬老大明顯的一愣,毫無疑問,這話茬打開,顯然是有備而來。
如果猜的沒錯,這纔是撒克遜這個老混蛋邀請馬老大的原因所以,朴茨茅斯的位置,註定了它的不穩定性,愛沙尼亞王國可不是傻逼,拉夫特三世雖然被很多人冠之以志大才疏的名頭,但是實際上,他確實有着能力,很多知道底細的人,也知道拉夫特三世的野心其實很大,所以,這個王國還是極爲有潛力的。
擁有一個野心勃勃的君主,纔會讓整個國家強盛起來。
“管他呢,不太平的日子,纔是我這種混蛋如魚得水的時候。”馬老大笑呵呵地說道。
“混蛋?”撒克遜彷彿沒聽清楚一般,問道。
“沒錯兒!我可是貨真價實的混蛋!”馬老大擠眉弄眼,低聲說道,“至少拉夫特國王陛下和克羅克左相大人是這麼認爲的!”
“啊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大膽的傢伙!”撒克遜爽朗地笑了起來,白鬍子上沾了一些酒水,卻也更加承托出他的豪邁,想當年只要一句“我是戰錘撒克遜”就能讓很多人膽戰心驚,這點豪氣,也確實讓馬虎佩服。
“要打仗了,但是朴茨茅斯還沒有準備,不知道國王陛下會在什麼時候發動戰爭,但是不管怎麼說,一旦開戰,這裡就是東部的主戰場,那真是糟糕的局面。”撒克遜擔憂地說道。
馬老大忽然揶揄一笑,戲謔地問道:“我說大爺,您不會是害怕的吧?”
“害怕?哼!那種東西會出現在我的身上嗎?只不過,他媽的老子都六十五歲了。”撒克遜撓撓頭,略有煩躁的說道,“真不知道還能守護這個學校多久!”
“我總是覺得軍人和善良這個詞兒離的很遠。”馬老大小酌一口,說道。
隨手抓了一隻雞腿,胡亂地啃了一下,接着說道:“誰也不能避免這場戰爭,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國王陛下得證明他的英明偉大,而我們,還是好好地吃喝玩樂吧。”
“你在好好的吃喝玩樂?”撒克遜反問,彷彿根本就是在聽到一句屁話一般,說道:“那爲什麼你不解散你那接近一個軍團的民團?什麼狗屁三個大隊,那都是給拉夫特看的吧!”
馬老大並沒有被拆穿小把戲後的尷尬,反而吮吸着手指上的油膩,說道:“塔姆薩盧人很清楚誰才能帶給他們財富和安寧,至於那些走狗們,都向往着這來之不易的權力。所以嘍,在財富、權力還有名聲面前,一切都是虛妄的。別忘了,我可是得養活很大一幫人哩。”
撒克遜低聲湊了過來,儘管周圍的人都是豎起了耳朵,但是還是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馬老大耳朵抖動了一下,眉頭一挑,問道:“大爺,你確信你說的不是一堆爛石頭?”
“屁話,老子自從成名起,就沒有失信過,只要你同意,那些東西就是你的了!你得相信我征戰這麼多年的戰利品是非常豐厚的,而你,儘管塔姆薩盧城是你的囊中之物,但是你不可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即便是茉莉花和荊棘鳥商會都是你的盟友,卻始終沒有花自己的錢來的放心,這一點,想必你也很清楚。”撒克遜彷彿說中了馬老大的心事,馬虎略微點頭,想到了什麼,忽然又問道:“從整個局面上來看,愛沙尼亞的總動員,最起碼可以湊足十萬人的軍隊,當然,這個數據是垃圾,能夠真正上戰場的,恐怕只有三萬人,戰鬥力這種東西,不是人多就行的。”
“我當然知道,難道你覺得你面前坐着的老頭子是個對戰場一無所知的白癡嗎?”
撒克遜睥睨地看了馬虎一眼,又說道:“如果你覺得這個買賣不錯,可以立刻和我籤個協議,相信這種鬼東西沒有任何約束力,但是至少它能讓我安心不是?”
“好說!”馬老大嘿嘿一笑,又接着說道,“看到那邊那個小妞沒有?”馬老大指着露絲。
撒克遜點點頭,說道:“看到了,是個不錯的小妞,是你的女人?”
“雖然現在還不算是我的女人,但她肯定不會是別人的女人。”馬老大神秘一笑,“她可是茉莉花最有可能的繼承人,是馮克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老馮克那個傢伙,小手段可是層出不窮呢。”
“好吧,說重點,這個女人是不是代表了她的那個什麼狗屁家族,想要在朴茨茅斯謀一點點紅利?”撒克遜的腦子並不是短路的,一語中的。
“哈,您的眼光還真是毒辣,說的沒錯兒,這個小妞就是受老馮克所託付,想要在朴茨茅斯打開局面,至少,能夠在朴茨茅斯出現第一家茉莉花的酒樓,你看,是不是幫個忙,找個機會談談?”馬老大拎着酒壺,歪斜着身子,在那裡笑着說話。
撒克遜嘿嘿一笑,摸了一下鬍子,說道:“你看看在座的每個傢伙,哪個不是過來巴結你的,他們自己都不滿足朴茨茅斯的產業了,想要找個新的地方拓展業務,狼吞虎嚥,巴不得整個大陸都是他們的。”
“這可是正常現象。”馬老大聳聳肩,微笑道。
“好吧,不管怎麼說,我這是爲自己增添那麼一點點籌碼。”撒克遜喝下一碗酒,一飲而盡,嚴肅地說道。
“至少別讓自己後悔。”
馬虎看着撒克遜這個老頭兒,笑了笑,同樣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