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與黑馬你追我趕,竟不分上下,黑衣男子轉頭看向李復,李復站起身對着黑衣男子點了點頭,黑衣男子退出人羣,消失不見。
徐子清皺眉,這麼快就放棄了?
看向疾風,一番追逐後,疾風漸漸佔了上風,衝着徐子清得意的鳴叫起來,徐子清臉上掛上淡淡的笑意,來沒來得及收斂笑意,就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響,直覺告訴他是暗器。暗器不是朝着自己而來,徐子清轉頭的剎那,就看到一個光點衝着疾風飛去。
徐子清大驚,順手撿起一枚石子運足了力氣對準暗器射了過去,暗器在即將射進疾風頭部的瞬間,被石子擋離了路線,暗器劃破疾風的臉部鑽進了地底。
被劃傷的疾風一陣哀鳴,撕心裂肺的馬鳴響起,疾風的血漸漸的流到了賽道上。
“疾風~~~~”徐子清幾個點地,落到疾風身邊,看着它臉上的長長的傷口,徐子清突然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呼吸困難,她有些糊塗,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疾風,我們不比了,我們回去。”徐子清撫着疾風的臉,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感到了心痛,對,是心痛。
疾風用頭蹭了一下徐子清,突然揚蹄又跑了起來,聲音裡帶着不卑不亢。
“疾風~~~~”徐子清看着跑遠的疾風,它果然是匹倔強的馬,受了傷都不肯認輸,怕有人會再次暗算疾風,徐子清提氣追在了疾風的後面,賽道上就出現了這樣一種怪異的畫面,一匹黑馬一馬當先,一匹受傷的馬緊追不放,而一個身材小巧的男子一路上爲那匹受了傷的馬保駕護航。
距離越來越短,眼看着疾風又要追上黑馬,一聲‘呼嘯’劃破氣流再次朝着疾風飛來,徐子清伸出雙指夾住那枚飛鏢,接着按原路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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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賽道上稀稀落落的流着疾風的血,徐子清真想點了疾風的穴道,讓它安靜下來,可是馬和人一樣,都有自尊和驕傲,讓它這麼放棄,疾風會抑鬱而死。
其實那一鏢徐子清本打算射向李復的,這樣的人活在世上純屬多餘,可是他臨時改變了主意,他要讓李復親眼看着白花花的銀子與他擦身而過,徐子清要讓李復後悔對疾風所做的一切。
有了徐子清的保駕護航,再加上衆目睽睽之下,李覆沒有再施展更加卑鄙的小動作,因爲他知道塗在飛鏢上的軟骨散就要揮藥效了。這匹馬自己會弄到手,而那個人,能留則留,不能留就殺。
疾風與那匹馬不分伯仲,齊頭並進,可是疾風頭部的傷卻不斷的耗費着他的實力,體力也漸漸的不支,度明顯變慢,在接近終點時轟然倒地,疾風努力掙扎着想要再次爬起,可是卻使不出力氣。
徐子清落到疾風的前面,慢慢的蹲xia身,溫柔的撫着疾風的頭,疾風輕輕的呻着,鼻息急促,眼角流下一行淚,眼神裡分明帶着愧疚之色。
“疾風,不怪你,他們給你用了軟骨散。”看到疾風現在的疲軟無力,徐子清就猜出了大概。
伸出手靠近疾風的傷口,離疾風的腦袋有幾公分,動用內力,不斷的把已經滲入的軟骨散吸出來,徐子清的手心漸漸的彙集出一顆顆細小的顆粒,顆粒越來越多,慢慢的彙集成一顆綠豆般大小的結晶。
徐子清眼裡流露出複雜的神色,這麼高純度的軟骨散留在疾風體內,它居然到現在才倒下??
疾風撲騰着站了起來,作勢要跑過終點。
“疾風,我們走。”徐子清攔住它,兀自先行往場外走去。
疾風揚蹄,嘶鳴起來,顯然是不明白徐子清爲什麼不比賽完,它現在跑,還可以是第二名。
“我只對第一名有興趣。”徐子清看了看疾風,淡淡的說道。
疾風心不甘情不願的低着頭,跟在了徐子清後面,離開賽道。
“小子,趕緊讓你的馬去追啊,追上了就是第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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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那可是五千兩吶。”
……
圍場外面的人看到徐子清帶着馬出來,忍不住大聲嚷嚷。徐子清彷彿沒聽見一樣,帶着疾風走出了圍場。疾風是一匹有自尊的馬,就那麼輸掉了比賽,心有不幹,情緒低落,耷拉着頭,一個勁的喘着粗氣,像是在懊惱什麼一樣。
“這位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比賽前那個管事的人突然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