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風。”明堂騎着馬叫着徐子清的名字。
“明堂?”徐子清站起身:“你怎麼來了?”
“你身邊的那個小孩子呢?”明堂抓着徐子清的肩膀:“有沒有不見了?”
“你怎麼知道?”徐子清渾身一震:“是你乾的?”
“不是我。”明堂趕忙解釋:“是師父讓他們瞞着我做的,我是剛知道的。”
“朗兒呢?他現在在哪裡?”徐子清有種不妙的感覺:“被抓回秋陽宮了,是不是?”
“嗯。”明堂點點頭。
徐子清的身i一震顫抖,想到秋陽宮訓練小孩子的殘忍方式,徐子清再也待不住,不可以,她不可以讓朗兒受和自己一樣的苦,也絕對不能讓朗兒變成無情的殺人工具。明知道,這是玄道故意佈下的陣等着自己上鉤,可是,徐子清還是得回去。
“你幹什麼?”明堂看着徐子清躍上馬背,趕忙制止:“你要回去?”
“是。”徐子清點頭:“秋陽宮的殘忍,你我都清楚,我不能讓朗兒留在那裡。”
“我知道。”明堂點點頭:“可是,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明堂有些懊惱:“我好像被人利用了。”
“那些都不重要。”徐子清拉着疾風的繮繩:“重要的是,我決不能讓朗兒出事。”
“我和你一起回去。”明堂躍上另一匹馬的馬背:“三年前,我這個做大哥的沒能保護的了你,現在,我一定不能再次讓他成爲一種缺憾。”
“我也去。”李明威掙扎着從地上站起身,一瘸一拐的來到徐子清的跟前:“我也去。”
“,”徐子清看着李明威:“你現在是你們家唯一的男丁,好好活下去,帶着松本他們一起去我那個新宅子,我們走了。”
說完,徐子清和明堂騎着馬兒離開,漸漸的,夜幕中只能聽到馬蹄音,到後來,連馬蹄音也消失了。
第二天晚上,上官東胥像往常一樣,來到歌舞坊,可是直到節目終了,他都沒有看到徐子清出場,悄悄的來到後院,找到蘇娉婷,令他意外的是連蘇娉婷都不知道徐子清去了哪裡。
“你說什麼?”上官東胥大叫:“連你都不知道子清去了哪裡?你是怎麼當別人的老闆的?啊?”
“你以爲就你擔心她嗎?”蘇娉婷毫不客氣的回敬:“你對着我大呼小叫就能把她找出來嗎?”
“你?!!”上官東胥氣急的想要打蘇娉婷,可是舉起的手停在了上方,他不可以打女人的。
“郎兒昨晚失蹤了,我想,子清是爲了找郎兒纔沒有消息了。”看着上官東胥那張怒不可竭的臉,蘇娉婷老實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倒不是說蘇娉婷怕了這樣的上官東胥,而是從上官東胥的眼中,她看到了上官東胥對徐子清的那份真切的關心與擔憂。
“郎兒失蹤了?”上官東胥更加驚訝,想起昨晚無塵來找自己時說,秋陽宮的人也是突然就離開,上官東胥不ji懷疑是和這些人又關係,想到徐子清對秋陽宮的恨意和秋陽宮對徐子清的覬覦,這個可能性就更大了。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讓自己心愛的人獨自去面對困難?在這個時候,自己怎麼能置身事外?上官東胥快的轉身,奔回了濬王府,當天夜裡,上官東胥就帶着自己的師弟楚逍遙和煙雲十三騎往秋陽宮的總壇奔去。
幾日後,郎兒被明覺等人帶到秋陽宮的總壇,連日的奔波,郎兒睏倦至極,剛被人關進地下囚室,也不分地點,郎兒沉沉的睡去。
“明覺,讓你辦的事情都辦妥了嗎?”玄道坐在掌門寶座上奸邪的問道。
“回師父,辦妥了,相信明風很快就會到了。”明覺低頭回答。
“很好,等這件事情辦成之後,爲師就教你一套新的武功,相信你會喜歡的。”玄道說完,擺擺手,讓明覺離開。
“謝師父。”明覺大喜,帶着滿意的笑容離開。
“明風,三年多了,我們終於又要見面了,那時沒有得到你身上的內力,現在,怕是又jig進不少吧,哈哈……”玄道興奮的大叫起來:“等我得到你的內力,我就能過玉虛子那個僞君子,成爲真正的武林至尊,哈哈……”
“明風,歇會兒吧。”看到徐子清的臉頰地下密密的汗,連後背的衣衫也被汗水濡溼,明堂忍不住勸道。
“不用,”徐子清繼續騎着疾風往前衝:“那種地方,我絕對不能讓郎兒待在那裡。”萬一,玄道也讓郎兒吞下千年冰蟬怎麼辦?萬一他把郎兒練就成毒人怎麼辦?徐子清不敢再想象下去,郎兒多在那裡待一分鐘,那麼他所遇到的情況就會多增加好幾種,徐子清就是要爭分奪秒的回去,把郎兒帶離那個人間煉獄。
“好。”看出徐子清的焦心,明堂也不再堅持,緊隨着徐子清的馬奔着秋陽宮的總壇而去。再有一個時辰就到了,明堂的心裡打着鼓,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雖然玄道對自己並不好,可是當初若不是他帶自己上山,自己怕是也早就死掉了,現在,要和把自己養大的人爲敵,明堂有點茫然不知了。
“我們還有多久到秋陽宮?”上官東胥拿着水袋喝水的空隙問無塵。
“回王爺,以我們現在的度,天黑之前就能到。”無塵看着剛升起的太陽回答道。
“再加快腳程,讓沿途的驛站準備好快馬,我們多換幾次馬。”上官東胥說完,躍上離自己最近的馬匹,急匆匆的往秋陽宮奔去。 Wωω ●тt kān ●c○
“蒼天啊?!!”楚逍遙仰天長嘆:“我已經好久沒有闔眼睡過覺了,不等別人殺我,我怕是自己就先累死了。”
“逍遙公子,你再不追,就要被落下了。”無情跟在煙雲十三騎的最後面對着在那裡喟然興嘆的楚逍遙提醒道。
“哇?”楚逍遙低下頭,果然就剩下自己了,趕緊上馬:“喂,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