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黑雲山上的日子並不無聊,當然,黑雲山上的人也不像外界傳的那麼窮兇極惡,他們並不像一羣散兵,更不是蝦兵蟹將,總體上徐子清總能或多或少的感覺到這是一個龐大的政治組織,而非單純的強盜,不過,徐子清並沒有去證實自己的疑惑,等到朗兒倦了,帶他離開,這就是自己想做的。
但是,似乎朗兒真的很喜歡這裡,上山好幾個月,朗兒道現在還是會興致勃勃的每天都跟自己講述每天他的新現。
當然,徐子清也有新型,那就是黑雲山上有頭有臉的人居然無一例外的都會易容術,徐子清從來不知道,易容術原來是那麼普遍的一項技能,在山上待得久了,徐子清也懂得易容術的原理,沒事的時候也會嘗試着易容。
“有人攻山,快去山下。”徐子清的耳邊再次響起警笛,這已經不知道是最近的第多少次了,每天都會有大批的江湖人士來到山下叫囂,可是卻沒有人告訴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免費提供
“徐姑娘,大當家的有請。”一個小兵站在徐子清的身後說道。
“嗯,”徐子清點點頭,“我馬上過去。”
“子清,你來山上那麼久,我一直沒有問你,當然,這也是我心中的一個疑惑,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告訴我?”單驍柏坐在徐子清的對面說道。
“疑惑?”徐子清看着對面喝着茶的單驍柏:“什麼疑惑?”
“你上山之前一直是待在濬王府的吧,爲什麼突然離開了?”單驍柏直接問道。
“……”徐子清稍微詫異了一會兒,卻不打算說明原委,反而奇怪單驍柏怎麼會那麼問:“你想知道什麼?”
單驍柏從桌子上拿過一張紙遞給徐子清,讓徐子清自己看。
徐子清揭開紙的瞬間,就被紙上的那張人物畫像給鎮住,這分明就是通緝令,而畫像上的人擺明了就是自己,最讓徐子清震驚的卻是下達這張通緝令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東胥,怎麼會這樣?徐子清的心像是被什麼揪住了一般,掙o不開這種驚訝、茫然的心境,是因爲自己的不告而別惹惱了他麼?所以他要通緝我?他是怪我只顧着自己的感受,完全的沒有考慮他嗎?
是啊,自己太自私了,徐子清深深的自責,當初走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上官東胥的感受呢?只想着不想親自造就另一個朗兒,怎麼就沒有爲上官東胥考慮過?他是放下了身段放下了責任,放棄了富貴榮華的來愛自己,爲了自己,甚至不惜與未知的力量而搏殺,自己爲什麼就沒有想起過他?!
所以,所以徐子清的他是爲了報復自己的離開嗎?自己已經完全惹怒了他嗎?
“通緝令上寫着濬王爺懸賞十萬兩要捉到你,你和濬王爺到底生了什麼?”單驍柏看着呆怔的徐子清問道。讀免費提供
“……”徐子清無力的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難以置信的看着手裡的通緝令,沒有罪名,沒有緣由,只有一個懸賞捉拿,若是反抗,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徐子清看着這四個觸目驚心的字,心不由得顫抖起來。
“子清,子清……”單驍柏站起身,拍拍完全聽不進任何話語的徐子清。
“我,我先失陪了。”徐子清緩過神,抓着手裡的通緝令跑了出去。
徐子清跑出去後不久,各個堂的堂主就從側廳集結了過來。
“大哥,爲什麼要告訴她?”江義大皺着眉頭問道。
“這些日子,來山下挑釁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多,就算我們能全部消滅,可是我們的實力也會受到不小的損耗,我們不能爲了一個徐子清讓兄弟們都去陪葬。”單驍柏一臉憂鬱的回答。
“你這不是落井下石嗎?”江義大氣憤的指着單驍柏:“你明明知道現在不管是江湖上還是官府都在找她,卻還告訴她,如果她下了山,肯定凶多吉少,你怎麼能這樣?”
聽到江義大的數落,單驍柏氣憤的出手捉過江義大的衣領,yao牙切齒的回答:“我如果落井下石,就直接把她送到官府裡,然後拿取那十萬兩的賞銀!”
“你不那麼做事怕官府的人認出你,”江義大毫不畏懼:“爲了你自己的安全,你就不顧徐子清,我瞧不起你……”
“嘭”的一聲,江義大的鄙視之語還未說完,就被單驍柏一拳給打到了一邊,江義大身後的擺設悉數被江義大的身i壓的粉碎。
“你再對我那麼沒大沒小,我就直接殺了你。”單驍柏氣怒的捏着拳頭離開,留下一干被鎮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