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外面生什麼事了?怎麼那麼吵?”聽着外面侍衛的喊叫聲,玉鸞不耐煩的問道。
“奴婢這就去看看。”說着春蘭就走出了玉鸞養胎的房間,徐子清離開之後,春蘭就被安排過來,專門照顧懷有身孕的玉鸞,不知道是不是恃寵而驕還是孕婦都是如此,這幾個月,玉鸞的脾氣暴的不得了,諒是自己,也有些吃不消了。
躺在躺椅上,玉鸞指揮者身邊的兩個丫頭給自己扇着風,不時的怒斥幾句:“你們沒吃飯是怎麼的?一點力氣也捨不得用。”“你們是故意想凍死我是不是,使那麼大的勁?”諸如此類的抱怨,周遭的丫鬟都是叫苦不迭卻又無可奈何。明明還沒有正式立妃,玉鸞卻已經擺足了王妃的架勢。
“我肚子裡的可是濬王爺的長子,是濬王府的小王爺,如果他有個什麼閃失你們誰能吃罪的起?”玉鸞第 次再次說出這句話,引得丫鬟們在心裡吐舌,誰都看得出來,王爺的心思根本不在玉鸞的身上,不然的話,王爺也不會總是十天半個月的不來一次,來了也是說幾句話就離開,比陌生人還陌生人,這樣的王妃,真不知道有什麼可以拽的。何況,王爺說過,現在只能叫玉鸞夫人,不能叫王妃。
“春蘭這個死丫頭,仗着王爺的信賴就那麼沒規矩,讓她打聽點事兒都那麼慢吞吞的。”玉鸞氣呼呼的想要站起身,無奈臃腫的肚子容不得她像以前一樣身輕如燕,猛的起身,不小心就閃到了腰:“噝噝……”玉鸞痛的趕緊按住後腰。
“夫人小心……”幾個丫鬟慌忙攙扶,卻被罵得狗血淋頭。
“你們都沒長眼睛啊?!”玉鸞揚手一個巴掌就把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丫頭打倒在地,力氣之大,完全看不出是個孕婦,被打倒在地的丫頭,左側的臉頰霎時變得通紅,一個紅紅的巴掌印清晰可見,也許是真的太痛,又或者是第一次被那麼用力的打,丫鬟有些委屈的掉着眼淚。其他的幾個丫頭一臉同情的看着剛纔被扇耳光的丫頭。
“哭什麼哭?jia骨頭,”玉鸞心情更加不爽的罵道。
聽到玉鸞的怒斥,丫頭們都緘默不語的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夫人,”春蘭走進房間,看着跪倒一地的丫鬟,就知道玉鸞肯定又拿她們出氣了:“我奴婢問了路過的侍衛,他們說是王府來了刺客,王爺已經帶人去追了。”
“刺客?”玉鸞心裡一驚,直覺性的以爲會不會是羽芒:“知道那個刺客的身份了嗎?”
“還不知道,”春蘭回答:“不過,王爺已經打傷了那個刺客,相信不多久就會有消息了。免費提供”
“打傷了那個刺客?”玉鸞的心裡寒意頓起,蹣跚着步子往外走去。
“夫人,你去哪裡?”春蘭緊隨其後。
“去看看。”玉鸞加緊了步伐。
看着緊張兮兮離開的玉鸞,春蘭趕緊來到那個被打的丫鬟身邊:“翠兒,趁現在趕緊回去敷藥,不然明天會更疼的。”
“嗯,”翠兒點點頭,掉着眼淚站起身。
“你們幾個也趕緊調整調整心情,不要哭着一張臉,不然又要捱罵了,我去追夫人了。”說完,春蘭就追了出去。
“走吧,翠兒,我幫你敷藥。”一個丫鬟站起身來到翠兒的身邊。
“不用了,謝謝你,平兒姐姐,”翠兒擦乾眼淚:“如果夫人回來,看到我臉上敷了藥,肯定會連累大家捱罵的,等晚上再敷藥吧。”
聽了翠兒的話,大家都嘆了口氣。
“來到王府的這些日子,每天都捱罵,”翠兒嘆口氣:“沒來王府當丫頭之前,都說濬王府是如何如何的好,什麼工錢高,什麼主子和煦,什麼沒有僕人間互相欺凌,沒想到,名不副實。”
“你說的是以前的濬王府了,”平兒同情的看着翠兒:“以前的王府確實像你剛纔說的那樣,只是,幾個月前剛剛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既然大家都不願意服侍夫人,爲什麼不離開或者是去幹別的呢?”翠兒不解的問道。
“我們幾個都是自願來服侍夫人的,”平兒回答。
“自願的?”翠兒更加的不解:“你們幹嘛要甘願被罵被打?”
“爲了幫王爺分憂,”平兒說起上官東胥,一臉的感激:“王爺是個好人,看到我們一家人窮困潦倒,不僅出錢接濟了我們,還出錢送我弟弟去了學堂,就算是做牛做馬我也要報答王爺。”
“我們也是,”蕊兒回答:“王爺有一顆愛民之心,我們家也受到了王府的救助,爹爹說要我好好的待在王府,不要怕苦,一定要報答王爺。”
“你呢,爲什麼會來王府?”蕊兒問道。
“我爹和我娘是在城中賣茶的,他們膝下無兒無女,我是被他們收養的,一架三口靠賣茶,日子也算過得去,可是,每天總有找事兒的,輕的是不給茶錢,重的就砸攤子,差不多一個月前,有一個流氓當街iao戲我,還打傷了爹和娘,是王府的無奇大哥救了我,”翠兒擡起頭,一臉的堅定:“進了王府就能偷偷的學點功夫,到時我就能保護爹和娘了。”
“嘎?”幾個丫鬟全被翠兒的理論給驚住。
“怎麼了,你們?”翠兒被大家驚訝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
“翠兒,你來王府那麼久都不知道王府的丫鬟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學武的嗎?”蕊兒問道。
“嘎?”這回輪到翠兒驚訝了:“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平兒嘆口氣:“春蘭姐姐就是專門教丫鬟武功的武師啊。”
“不是吧?”翠兒很倒黴般的垂下頭:“虧我每次經過練武場的時候都悄悄的偷看,還提心吊膽的怕被抓到呢。”
想象着翠兒每天偷看別人練武時是怎麼的模樣,丫鬟們都忍不住樂出聲,之前的抑鬱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