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經過一陣奔跑,停在了郊外的一個山坡上,疾風悠閒的低着腦袋吃着山坡上剛長出嫩芽的小草,甚是快意。
“你叫什麼名字?”徐子清坐在山坡上問站在自己身後的上官昊。
“上官昊。你呢?”上官昊呼吸着郊外的新鮮空氣,快樂的問。
“徐子清。”徐子清淡淡的回答,言語沒有任何的起伏,與上官昊的輕盈細語簡直是強烈的對比,這是一個和劉瀟陽一樣溫柔的男人吧。
“徐子清?”上官昊慢慢的琢磨着徐子清的名字,“清麗o俗,和你很配。”
“不是清麗o俗,而是一個人,清清靜靜。”徐子清淡淡的說出自己名字的來源,眼神搖曳起來,永遠只能是一個人。
“姑娘,你的傷是怎麼弄的?”上官昊聽出她話裡的無奈與冰冷,趕緊轉移話題,恐怕這個名字也不是她的真名,而是她自己取的吧。
“和人生爭執,所以就被人打傷了。”徐子清說的雲淡風輕,自己最不願意和別人提及自己的過往,因爲,自己的過往盡是傷痛。
“哦。不過,那個人下手還真是狠呢。”上官昊也溫和的說道。
“上官公子,我欠你一條命,以後,要是你遇到什麼危險,我一定會捨命報答的。”徐子清看着上官昊的眼睛,一臉認真的說道。
“用不着說這麼嚴重,我救你也不是爲了讓你報恩,何況當初是我七王叔讓我救你的。”上官昊謙和的回答,雖然是他一直在照顧她,可是最終的起源,還真是王叔的原因。
“他的恩我自會報,你的恩,我也不會忘。”徐子清轉過視線,繼續說道:“我不喜歡欠人恩情。”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上官昊蹲在徐子清的跟前,靜靜的看着她的臉頰。
“你問吧。”徐子清不習慣別人靠自己這麼近,有些不自在起來。
“你爲什麼女扮男裝?”
“因爲方便。”
“你的喉結是怎麼弄出來的?”上官昊盯着徐子清的喉結,覺得它非常的刺眼。
“這個?”徐子清指指自己的喉嚨。
“嗯。女人怎麼會有喉結?”
“那你現在再看看。”徐子清的聲音突然變成清麗悅耳的女音。
“你……”上官昊乍一聽到這宛如天籟的聲音,不ji呆住,可是當他看到徐子清平滑的脖頸時,是徹底的呆住了,喉結……不見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石化完畢,上官昊追問起她的喉結是怎麼弄出來的。
“與我所學的武功有關,其中有一段就是講關於骨頭的錯位移動的,運用這套武功我就可以讓自己的脖子出現男人的喉結,嗓音自然也會有所變化。”回答自己的仍舊是一個清麗的女音,只是她的主人卻沒有絲毫的表情。
擁有這樣悅耳的聲音的主人,如果笑起來,一定很好聽。上官昊的臉突然浮出淡淡的紅暈,自己怎麼會產生這種想法,真是下流。
“上官公子?可否麻煩你一件事?”徐子清回覆男兒嗓音,看着懊惱不已的上官昊問道。
“什麼事?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盡力。”上官昊答道。
“我是女子這件事,希望你可以爲我保密,這件事,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不然……”徐子清的目光變得冰冷,沒有再說下去。
“不然?怎樣?殺人滅口?”上官昊試探的問道。
“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我會在報了恩之後接着殺了你。”徐子清說的隨意,可是上官昊卻聽出了徐子清話裡的堅定。
“好吧,我答應你。”上官昊皺皺眉頭,“剛纔還說報恩的,沒想到,還沒報恩呢,就先給了我一個警告,唉,傷腦筋啊……”上官昊擺出一副傷腦筋的樣子。
徐子清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嘴角輕輕上揚了一下,然後迅消失,不過,這小小的一瞬間還是被上官昊捕捉住。
“一笑傾國,二笑傾城,三笑傾我心。”上官昊情不自ji的突出這幾句話,話雖輕,徐子清還是聽到了。
“走吧,我們回去。”徐子清站起身,往疾風那邊走去。
“徐姑娘,你就不想知道我的身份嗎?”上官昊站在後面大喊。
“不想,這和我沒關係,等我報了恩,我就會離開這裡,你是什麼人、什麼身份與我無關。”徐子清頭也不回的回答。
“徐姑娘,你連我的身份都不問,萬一我是壞人讓你去殺一個好人,那你怎麼辦?”上官昊好心的提醒他,臉上掛着溫柔的笑容。
“我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別人是好是壞我不在乎,讓我殺好人和壞人都是一樣的,因爲,我的眼裡,人根本就沒有好壞之分,只有,要不要殺掉的分別。”徐子清停下腳步回答上官昊,幾乎是用苛責的聲音說道,“還有,別再叫我徐姑娘!”說完,徐子清提氣飛到疾風的身上。
因爲動用內力,背後的傷口隱隱有着作痛,徐子清頓了頓,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駕着疾風來到上官昊的身邊,伸過手去,道:“上馬。”
上官昊有些猶豫,算了,雖然a女共乘一騎有些違背常理,可是剛纔都已經被滿大街的人看到了,也不在乎多帶一次。其實,上官昊還真是笨,徐子清現在身着男裝,除了他在意,誰會在意兩個男人同乘一騎。
可是,當他伸手打算去握徐子清伸過來的手時,驀然現徐子清已經收回了手騎着疾風先行離開。
“喂,喂,等等我,徐子清,你就那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徐子清,站住……”上官昊急匆匆的往前追着騎着疾風的徐子清,還好,疾風只是在緩步徐行,要不然,上官昊可慘了。
“喂,你幹嘛不等我。”上官昊跑近徐子清,有些埋怨的說道。
“是你自己不想上來的,怎麼現在倒怪起我來了?”徐子清淡淡的看着上官昊說道。
“我……我只是在想事情,哪有不想上來。”上官昊尷尬的回答。
“籲……”徐子清勒住繮繩,“上來。”
上官昊踩着馬蹬,手扒着馬pi股,努力的往上爬着,可費了半天勁,馬鞍都讓他拉歪了,上官昊不僅沒有爬上來,還把自己累出一身的汗。
“啊~~”伴着上官昊的一聲大叫,徐子清把上官昊提上馬背,放在了自己身後,沒見過那麼笨的男人。
“駕,駕,駕……”徐子清騎着疾風飛馳在山坡上,春天的風裡充滿了泥土的氣息,也佈滿了生機,或許,一切會好起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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