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詩詩用楷書寫出來的美人吟的歌詞,徐子清盯着歌詞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是……什麼?”徐子清指着手裡的紙問柳詩詩。
“歌詞,”柳詩詩回答,“太后壽誕之時,你就吟唱這歌。”
“……”再次翻閱一遍歌詞:“要怎麼唱?”
“這好辦,”柳詩詩站起身,去房間抱出自己的古琴,放在石桌上,然後對身後的阿嬌輕笑:“阿嬌……”
“好的,”阿嬌來到柳詩詩的旁邊站定,柳詩詩xi長的十指開始慢慢的撥弄琴絃,與此同時,那麼隨着柳詩詩的琴聲,阿嬌開始歌唱美人吟的歌詞。
聽着柳詩詩的琴聲和阿嬌口中出的旋律相和,徐子清的腦海中有另一種聲音響起,感覺自己似乎聽過比這更爲飽ma,更爲悠揚的歌聲。
“子清,怎麼樣?記住了嗎?”曲終,柳詩詩看着眉頭蹙起的徐子清,輕聲問道。
“嗯,”徐子清點點頭:“這歌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何止是聽過,”柳詩詩站起身:“當初,你來這裡,第一次登臺的時候,唱的就是這歌,是我和給你伴奏的。”
“說起來,蘇姐姐還真的是很偏心呢,”阿嬌有些吃醋似地說道:“她的那個寶貝手機,碰都不讓我們碰,可是,你登臺的前幾天,她居然一直都把手機放你那裡。”
“呃……”蘇娉婷有些尷尬的面對阿嬌的醋意,“我不太記得了……”
“咯咯……”阿嬌突然就掩脣笑了起來:“但是,你登臺時的表現讓我明白了蘇姐姐爲什麼會對你另眼相待,真的 像蘇姐姐說的那樣,能表現出這歌的人只有你。所以說,太后大壽的時候,只能唱的比以前好,不能比以前差,不然的話……你就等着我不吝惜口水的嘮叨你吧。”說完,阿嬌還故意的擺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哈?”徐子清微微錯愕,然後輕輕的點點頭:“我儘量……”
“你們是什麼人?”門口突然傳來阿大的大叫:“爲什麼要闖我們歌舞坊?”
“讓開!”來人不客氣的大叫:“再擋着我們,小心我們廢了你。”
“恕難從命,”阿大也是絲毫的不退讓。
“外面怎麼回事?”裡面正練習唱歌的徐子清聽到這不和諧的聲音,詫異的問柳詩詩。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柳詩詩倒是見怪不見:“經常會有人白天想進入歌舞坊。”
“哦,”徐子清輕輕的應承。
“我們不是來鬧事的,”門口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我們來找我們家小姐。”
“這裡只有我們歌舞坊的人,沒有你們家小姐。”阿大直接回答,笑話,這樣的藉口,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你們快離開吧。”
“既然如此……”門口的人也不再多解釋,直接就和守在門口的阿大等人動起手來。
聽着門口傳來的呯呯嗙嗙的聲音,柳詩詩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以往也有很多來鬧事的人,但是真正動起手來的卻沒有幾個,之前蘇娉婷在,所以沒有人敢真的動手,現在,蘇娉婷離開了,鬧事的人也來了麼。免費提供
“子清,你先在這裡待會兒,我去看看。”說完,柳詩詩往門口走去。
“我也去。”徐子清放下手中的紙張,跟上了柳詩詩。
柳詩詩和徐子清還沒有走出後院,就現進入後院的長廊下,已經闖進來了幾個人影,來不及驚詫,來不及呼救,幾個人影就快的圍在了徐子清的面前。
“怎麼是你們?”徐子清的臉上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快。
“小姐,原來你真的在這裡。”青衣倒是很是激動的看着徐子清:“我們都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
“我沒什麼事,”徐子清轉過身往回走:“你們回去吧。”
“小姐……”青衣有些驚訝于徐子清現在這種過於冷淡的反應:“生什麼事了?”
“子清,你認識這些人?”旁邊的柳詩詩看着這裡的情況,有些驚訝的問道。
“……”徐子清半響不語,沉思片刻回答:“是認識,麻煩柳姑娘告訴阿大他們,放他們離開。”
“好。”柳詩詩往外走去。
“小姐,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莫言開口問道。
“我還有我的事情要辦。”徐子清冷淡的回答。
“小姐,主人不見了。”青衣開口道:“我們回去的時候,主人就不見了。”
“我已經知道了,”徐子清淡淡的開口,是的,自己早就知道了,甚至,自己還不得不做出一個抉擇,是要上官東胥活着,還是要沈凌鬆活着。
“小姐,你已經知道了?”青衣很是詫異,小姐的消息怎麼會那麼靈通,“小姐,劫走你的那些人是些什麼人?”
“……”凝神仔細的看着青衣等人:“那麼你們呢……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大哥他又隱瞞了我多少事情?”
“這……”情義等人互相對視幾眼,“既然小姐還肯叫主人爲大哥,那麼久應該相信,有些事情主人瞞着你是爲了你好……”
“……”徐子清的拳頭握緊,壓低了自己的情緒,低聲問道:“大哥……和上官東胥有什麼恩怨?”
“無恩無怨。”青衣回答。
“既然無恩無怨你們爲什麼要刺殺上官東胥?爲什麼要害的李明威家破人亡?”努力壓抑着不爆的情緒終究因爲青衣的一句‘無恩無怨’而爆,“爲什麼要殺上官東胥,爲什麼一定要讓他死?”說道這裡,徐子清突然覺得有些恍然,訥訥的看着青衣,難以置信的問道:“大哥是故意失蹤的嗎?故意安排下這一切……”所以,那個人纔會說要麼是上官東胥死,要麼是沈凌鬆死,如果這些都是沈凌鬆安排的,那麼沈凌鬆是絕對不會死的。因爲知道上官東胥對我是完全不會有防備的,所以大哥在利用我殺掉上官東胥?
“原來……大哥他一直在利用我?”徐子清心痛的現這一事實。
“嘭”徐子清旁邊的石桌被憤怒的青衣給生生的拍成幾塊,散落到地上,憤怒的注視着徐子清:“所有的人都可以說被主人利用了這句話,唯獨你不可以。有誰會去利用最珍視的親人,有誰會利用拼了命想去保護的人?又有誰會去利用不惜傾盡一切也要救的人?”
“在你被上官東胥打成重傷時,主人不惜用掉珍視多年的還魂丹也要把你救回來,爲了讓你活得高興些,主人寧願一個人揹負血海深仇,爲了不讓你身涉險境,甚至把我們都派來保護你的安危,主人一心爲你,你怎麼可以懷疑他在利用你?”
徐子清驚詫又懊惱的背過身,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自己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要懷疑自己唯一的親人呢,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變得如此的多疑,如此的喜歡傷害別人。
“對不起……”徐子清輕輕的開口,抓緊手裡的紙跑回了房間。
“小姐……”青衣有些緊張的看着跑開的徐子清,這才知道自己的語氣太重了。
“青衣,這件事情你沒有錯,”莫言看着一臉懊惱的青衣:“而小姐,她也沒有錯。小姐她,可能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青衣低着頭:“聽小姐的語氣,小姐已經完全記起了上官東胥,而且記起了我們曾經刺殺過上官東胥的事情……只是……我只是不能接受小姐那麼誤會主人……”
“噼啪”正巧帶着黑麪等人過來的柳詩詩聽到青衣的話,驚得愣在了原地,這些人……刺殺過當今的濬王爺??
“……”看到突然就回來的柳詩詩,青衣和莫言也有些驚訝,看到柳詩詩的震驚的花容月貌,青衣明白,柳詩詩是什麼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