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徐子清轉過視線看着歐陽致遠，“上次，你不是說會告訴我一些小時候的事情麼，正好，現在可以說了。讀免費提供”
“那你想聽什麼？”歐陽致遠問道。
“大哥那天說什麼你明明陪在我身邊，卻沒有保護到我，已經是第二次了，這些是什麼意思？”
“呃……”歐陽致遠猶疑，然後說道：“那是我和你認識不到半年的時候吧，不管是我還是你，或者你沈凌鬆，我們都被家規束縛，沒有什麼小孩子的快樂，你們還好一些，蓉姑姑和姑父都不是那種死板的人，也會容許你們出去玩，但是，因爲你是女孩子，所以，都是沈凌鬆帶着你出去，你才能出去……”
“我和你認識半年的時候，單獨帶着你出去玩，可是，回來的時候，卻遇到了京城裡的兩個刁民……”
“刁民？”徐子清忍不住出聲，“這就是大哥說你沒能保護我的原因？”
“……”歐陽致遠緘默不語，那時的自己，也只有八歲多一點而已，根本勝不了那兩個小混混，雖然，自己也是盡力保護凌語，可是，凌語卻還是被嚇哭了，那是第一次，自己看到她一直平靜的臉上出現別的表情，而且是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表情。
“其實，那兩個刁民，只是喝醉了酒，跑過來搭訕而已，因爲我們都不理他們，這才惹毛了他們，所以，你被他們的大吼嚇哭了。”
“哦，”徐子清點頭，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了，想必他也不比那時的自己好多少，自己總不能強求一個同樣是小孩子的小孩子來保護自己吧。
“那時，真的對不起。”歐陽致遠道歉，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自己都把自己悶在家裡學武功，希望，自己可以變得強大，可以保護這個因爲自己太弱而哭泣的女子，只是，還沒等自己變得夠強大，凌語他們一家就去了雲之國，自己也沒能給她們送行。自己在心裡是過誓的，等他們回來，就去向凌語道歉，雖然知道凌語不會怪自己，但是還是想親口說聲對不起。只是，沒想到，自己卻沒有等到他們回來的消息，而是，全家被殺的噩耗……
那a，哭泣的凌語的面孔，是記憶裡的最後一面，自己的道歉、思念，一拖就是十年。
“沒什麼，”徐子清淡然的回答：“那時，我們都那麼小，你能勝的了那連個人才奇怪呢。”
“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十年是怎麼過的？”歐陽致遠看着徐子清，認真的問道。
“我這十年……”徐子清想了想：“被一個人家收養，在那裡生活了三年，後來被人帶到上山學藝，在那裡生活了三年，再後來，去一個人家當家僕，生活了三年，然後，去了一個王府，生活了半年多……大體上，就是這樣。”
“……”看着徐子清說的如此雲淡風輕，歐陽致遠皺眉，真的有那麼雲淡風輕麼？
“時間不早了，”徐子清站起身：“我該回去了，不然大哥會擔心我的。”
“呃……”歐陽致遠也站起身：“我送你吧。”
“不用了，”徐子清回答：“我自己就可以了，再說，你不是有事情要辦麼？”
“我沒什麼事情，”歐陽致遠回答：“只是，心情不太好，出來散心而已。”
“……”猶疑了一會兒，徐子清點點頭。
“我去牽馬，”說完，歐陽致遠去牽山坡下的馬兒去了。
“疾風，”徐子清拍拍疾風的腦袋：“走吧，明天，我們再出來玩。”
“嘶嘶……”疾風低鳴，似乎是在表示同意一般。
於是，歐陽致遠牽着馬，而徐子清則只是站在疾風的身邊，兩個人，兩匹馬，往京城繁華地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