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父親揹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走進來,然後扔在了牀板上,莫言和母親都是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先別愣着了,”莫天大聲的喊道:“莫言,去拿繃帶和金瘡藥,玉珍去準備些乾淨的衣服和熱水。 ”
“哦。”玉珍應承完,又再次鑽進地下的空間。
拿過金瘡藥和繃帶遞到父親的身邊,莫言有些害怕的退到了門口,只露出一隻眼睛偷瞄着這裡,那個人,不會死在這裡吧。這是莫言心中唯一的疑問,看着母親強忍着血腥帶來的噁心給那個男人擦拭傷口,上藥,包紮傷口,莫言看的很是恐怖,剛纔,爹給那個人上藥的時候,自己看到了,那個男人的xiog前,那長長的一刀,自己隱隱還看到了那個男人的骨頭,那麼重的傷,他還能活的了嗎?
大漠上相對很安靜,長那麼大,自己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受那麼重的傷……
“啪”替男人換衣服的時候,從男人的懷中滑落一本書,莫天狐疑,看了看書皮上的字,“玄學心法?!!”看了看男人,莫天一驚,幫男人換好衣服,再次把書放在了男人的懷裡。
“天哥,這是怎麼回事啊?”地下室裡,一家三口團團坐,玉珍皺着眉頭問道:“看他那打扮,應該不是大漠的人,怎麼會來這裡?”
“我也不知道,”莫天低嘆:“回來的時候,經過峽谷,就看到了他在谷底,看他傷得很重,再不救就來不及了,所以,就把他帶回來了。”
“你……”玉珍無語,算是認命,自己已經和他說過多少次,不要管江湖上的恩怨,一家人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擺o了那個讓人畏懼的江湖,可是,莫天的性子就是如此,看到有人需要幫助,就是會不顧一切的往上撲。
“爹,萬一他是壞人怎麼辦?”莫言小聲的問道,“他的仇家追上來了怎麼辦?”
“我看他不像是壞人,”莫天很有把握的回答:“救他的時候,我看他長得相貌堂堂,慈眉善目,應該不會是壞人的。”
“哦……”莫言小聲的應承,腦海中,依舊回放着那個可以看見白骨的傷口。
第二天,莫言嚮往常一樣,早早的起牀去牧馬,經過那個男人的身邊時,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男人面無血色,就連呼吸都很微弱,從自己這個角度,都看不到男人呼吸時xiog前的起伏。
“吶,雲皇。”莫言坐在雲皇的對面,看着雲皇在那裡悠閒的吃着綠草,早晨的草兒,夾雜着露水,是最美味的食物,雲皇嚮往常一樣,一邊聽莫言嘮叨,一邊吃着草兒。
“你說,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活的過來嗎?”拔下一棵長長的草苗,引yo着雲皇,活該,誰讓這傢伙只顧吃草,不理自己來着。
“唉,算了,”把草遞給雲皇,看着雲皇喜滋滋的咀嚼,莫言嘆口氣:“你今天怎麼那麼冷淡啊。”以前,自己說什麼,它還是會給點反應的說。
娘說,不讓自己學武,學了武之後,就只會依賴武功,什麼都想靠武力解決,那麼昨天的那個人算是怎麼回事?那麼重的傷,也是因爲好勇鬥狠才弄成這樣的嗎?
一整天,莫言的心裡都在回想那個躺在自己家中養傷的男人,直至,太陽再次落下,莫言趕着馬兒回家。
“爹,娘,我回來……”打kai房門,就看到了族裡的幾個叔叔伯伯正盤盤坐在自己家裡,莫言一愣,今天,似乎還不是慣例議事的時間吧。
“莫言,你先下去,你iag在下面呢。”莫天開口,讓莫言去地下的房間。
“哦。”莫言點頭,看着爹背後那個仍舊昏迷的男人,然後走下了樓梯。
“娘,爹爹他們在幹什麼?”莫言看着自己的母親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準備飯菜,而是坐在凳子上愣,不由得更加好奇。
“你爹他們在討論,要怎麼處理那個男人。”玉珍回答。
“這有什麼好談論的?”莫言拉過凳子,坐在了母親的身邊:“爹不是說,這個人不像是壞人嗎?”
“就算不是壞人,也不能讓人放心啊,”玉珍迴應:“那麼重的傷,肯定是江湖仇殺,所以他才跑到了大漠,萬一,仇家追來,我們這個部落都要跟着遭殃……”
“……”聽到母親的話,莫言忍不住擡頭往上看看樓梯口,“難道,真的要把他丟出去嗎?”
“我也不知道,”玉珍站起身:“我去做飯,這件事,你爹和幾個叔叔伯伯會解決,我們就不要管了。”
“喂,你去哪裡?!!”上層,突然傳來了莫天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