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注意到了素心那複雜的目光在注視自己,又或者,只是歐陽致遠那隨意的一瞥,視線與素心的視線相撞,從她閃躲的目光中,歐陽致遠像是現了什麼一樣,怔在了原地。
“……,所以,朕希望,這次會參加比武的世子、王爺們,都能竭盡全力,讓使節們看到我國的人才濟濟……”
皇帝說完,視線看向老皇帝,恭順的問道:“父皇,您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暫時沒了,”老皇帝回答:“朕有些累了,接待使節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是,”皇帝應承。
“朕要說的,就是這些了,”皇帝負手看向衆人:“希望衆位愛卿,回去之後更加刻苦的練習,獲勝之人,不僅可以得到將軍之位,朕還會答應他一個合理的請求作爲嘉獎。”
“合理的請求?”
聽到這最後的一句話,臺下的人一片譁然。
“皇上,是什麼都可以嗎?”臺下的世子們,瞪着興奮的大眼問道。
“當然不可能什麼都可以了,”皇帝意味深長的一笑,開玩笑似地說道:“如果,有人要朕讓出皇位,朕不是會很慘嗎?”
“嘭噔……”
聽到皇帝拿玩笑一般的事實,知道這句話含義的人,都是一震,老謀深算的慶王,一言不,只是聽着衆人的喧譁。
“請求賜婚也可以嗎?”
世子羣裡,好幾個聲音同時響起。
“賜婚?”皇帝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回答:“只要不是有違綱常,賜婚也可以。”
聽着衆人的喧鬧,沈凌鬆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總覺得這次的賜婚,會和語兒有關係……如果真是這樣,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取勝,這些人,若真的JIy語兒,那也是貪圖她的容貌,自己纔不會把唯一的妹妹,嫁給一羣庸碌之輩。
聽着皇帝以及衆世子的對話,歐陽致遠的視線看向沈凌鬆,他可能不知道,衆世子爲何如此興奮,因爲沈凌鬆回國之後,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場合的聚會,相對於自己這個喜歡交涉的人來說,自己的消息比他要靈敏的多。
從凌語回國的當天,凌語就一直是衆世子以及各大臣之子談論的熱點話題,顯然的,很多人都對回國的凌語有興趣,相對於絕對受到太上皇寵愛的凌語,大家的也僅限於遐想而已,因爲誰都知道,凌語的夫婿,肯定是國內的佼佼者纔可以。
如果,獲勝就可以請求賜婚,那麼所有的人就都有了機會,即使是知道不敵,也願意放手一試。
“朕的話,言盡於此,希望衆位這些天,多加努力。”
皇帝的話完畢,這次的聚會也預示着完結,皇帝和老皇帝離開,衆人也開始離開。
轉身離開,沈凌鬆的耳朵裡不斷的傳進皇室成員的聲音。
“聰兒,你爲什麼走那麼快?”一個略微顯得蒼老的聲音滿是疑惑的響起。
“贏了比武,就可以請求賜婚,我要回去練武。”一個稍顯年輕的男子迴應。
“別開玩笑了,你一介書生,練什麼武?”蒼老的聲音裡滿是責備:“弄不好就被打死在擂臺上了。”
“我要試試,”名叫聰兒的男子不服氣的回答:“不試試,我是不會死心的。”
“……”
沈凌鬆的視線不由的後移,看着身後那個身材單薄的男人,自己佩服他的勇氣,但是,更不恥於他的不自量力,就他那單薄的身i,不練個五年以上,根本就沒有和別人過招的基礎,三天的時間,想要贏,簡直就是妄想中的妄想,估計對方一上臺,輕輕的一指,他都能斷根骨頭。
視線收回,沈凌鬆大踏步離開,從這個讓鄙夷的對話中,自己起碼知道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真是好笑,語兒現在人在哪裡還不知道,他們卻已經在爲比武之後的事情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