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小別勝新婚?早知如此,以前就該多"別"幾次,也不至於當快要失去的時候才那麼想要奪回。
艾樂樂的臉蛋紅撲撲的,蘇凡剛剛打開門,她就趁勢將自己捲進蘇凡的懷裡,非常認真地看着蘇凡。
蘇凡覺得她的眼神有些不對,怎麼有些迷離,有些魅惑?
在艾樂樂離開的這段日子中,蘇凡一直和索拉糾纏在離婚的談論中,他漸漸發現,當一段愛情扯上婚姻,總有那麼多瑣事和麻煩,他都有些害怕看見索拉了。
今晚的艾樂樂有些神秘,與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蘇凡扔掉行李,雙手穿過艾樂樂的長髮,把她的頭髮撥到耳後,艾樂樂閉上眼睛,蘇凡低頭,深深地吻住她的脣。
艾樂樂只覺得自己要飛了,這麼綿長溼潤的吻,毫無防備地攻破了她的防線,她不要失去這個男人,也只有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她才能活得如此真實,她才能面對所有生活的艱難。
這一夜,艾樂樂破天荒地躲進蘇凡的臂彎,這是他們很久都沒有過的睡姿,從前艾樂樂怕蘇凡的手臂會痠疼,也擔心那樣睡覺會讓他睡不踏實。但她現在覺得蘇凡的懷抱纔是最安全的港灣,只要能蜷縮在這個男人的懷裡,她就有勇氣去面對一切。
索拉,就算你有了蘇凡的孩子,依舊不能泯滅我們相愛的事實,我會讓蘇凡回家,徹徹底底地回家。她在心中這樣想着,又把身體向蘇凡靠近了一些些。
愛情總有千萬種表情,但婚姻的表情往往只有哭和笑兩種,你哭了,別人就在笑,從今天起,艾樂樂不哭了。
躲在蘇凡臂彎的時候,艾樂樂渾身充滿了力量,她覺得應該是自己的小宇宙在漸漸爆發。
先上牀後談結婚
"熙熙入學的事是唐義辦的?"每次說到唐義這個男人,似乎他都在爲陳昕辦事,他和陳昕的遇見極其戲劇化,戲劇得讓陳昕以爲只是又一場豔遇而已。事實上,雖然大多數的男人都好色,喜歡美女,但不是每個男人都有勇氣追求美女當老婆。
美妻原本就是一件奢侈品,自古紅顏禍水的故事傳多了,在當下這環境,美貌更是一個女人的通行證。男人過得多不容易,得奮鬥買房買車,女人不同,女人有許多次選擇的機會,自己奮鬥那是一條,找個將一切都準備好的男人才是最快的捷徑。
從這個角度來說,唐義絕對是不錯的人選。
趁着陳昕請吃飯的機會,艾樂樂再次仔細欣賞了這個男人。第一次見到唐義的時候,她和陳昕都覺得很驚奇,因爲唐義和陸迷長得像,現在艾樂樂倒不這樣認爲,唐義和陸迷明顯是兩種類型的人。
陸迷是屬於那種讓人憐愛的俊朗,帥得有些不真實,而唐義僅僅是眼神帶了陸迷的味道而已。唐義的個子不高,在陳昕這樣的高個面前,顯得有些侷促。
爲了陳熙入學的事,唐義動用了一些關係,陳昕是特地請他吃飯的,怕單獨請不好,順帶把艾樂樂一起捎上。她還是沒有叫凌子,艾樂樂也不明白爲什麼陳昕和凌子就是有些不親,雖然凌子在美國落難那會兒只和陳昕聯繫,但陳昕就是不願意在凌子面前把自己裸地敞開,可能她有自己的道理吧。
看來唐義已經知道陳昕有兒子的事了。他拿着食譜給熙熙點了兒童套餐,陳熙畢竟還是孩子,一聽說兒童套餐有玩具送,就高興得合不攏嘴,立即對唐義態度轉變了。
陳昕對艾樂樂說:"你看,誰對他好他就立即能熱乎起來,要在抗日戰爭那會兒,沒準就是個漢奸。"
"哪有這樣說自己兒子的?"
"我不就打個比方嗎?"
"你看他和唐義玩得多開心。"唐義帶陳熙去廁所,艾樂樂趕緊逮着機會勸陳昕,"我聽人說,男孩的成長過程中,父親是非常重要的因素,只有父親才能促成他的陽剛之氣。要是今天唐義沒過來,熙熙如果要上廁所,你不還是帶他去女廁所?"
陳昕一愣,的確如此,平日裡,她帶着熙熙進了無數次的女廁所。她不放心他一個人上廁所,自己又不能進男廁所,只能那樣了。
"沒那麼嚴重吧,這麼小的孩子哪裡有那麼清晰的性別概念?"
"怎麼沒有?俗話說三歲看到老,更何況熙熙都六歲了,你自己得多留心一些。"
陳昕沒再說話。說實話,無論從經濟實力,還是脾氣性情上,她都覺得唐義好過她之前遇見的任何一個男人,好得讓她有些心慌。她也不是什麼事都對艾樂樂說,在選擇男人這件事上,陳昕其實已經有些麻木。
她已經想不起來在多少男人的牀上流連過,她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遭到報應。不過她總是安慰自己,只要穿上了衣服,就還是一個清清白白的人,哪怕那靈魂已經污穢到骯髒不堪,她依舊可以當做一切都沒發生,平靜地生活,唯獨對陸迷,她有割捨不下的傷。
"唐義,你和熙熙真投緣,熙熙真可憐,三歲的時候,爸爸就去了。"剛纔艾樂樂打聽到唐義並不知道陳昕的那段過往後,自作主張地給陳昕的過去作了一個安排。
陳昕狠狠瞪了她一眼,可是艾樂樂話已經出口了。
本來就是,那個可惡的老男人用三十萬買斷了陳昕的青春,又舍她而去,將陳昕框在那個悲傷的影子中,直到現在,說他死了還便宜了他。
唐義點了點頭,用小勺子替陳熙挖了一小塊冰激凌,說:"下次你怕他吃冰的吃壞肚子,就點這種迷你的冰激凌。"
艾樂樂朝着陳昕擠眉弄眼的,那意思說:依照你陳昕這麼聰明的性格,這樣的顧家男人還不抓住,以後打着燈籠都難找了。艾樂樂對撞見酒後的唐義摟着美女的事絕口不提,那畢竟也是人家的正常需要。
陳昕瞪了一眼艾樂樂。她的要求並不高,只想遇見一個稍微靠譜的男人。說實話,那個老男人雖然可惡,卻給了她第一筆可以啓動的資金,她靠着那筆資金作了一些投資,讓她現在有資本去選擇男人。她不會在意什麼房子車子票子,因爲這些她都擁有。
唐義雖好,但和唐義上牀的感覺太糟糕了,她無法忍受一個男人三下五除二地了事,他那方面的能力和他的外表實在不相符。如果把這話對艾樂樂說,一定會讓艾樂樂瘋掉的。所以面對艾樂樂的極力撮合,她只能敷衍地笑笑。
今天請唐義吃飯,果真沒有半點其他意思,只是熙熙上學的事,要是沒唐義,她不知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走多少彎路才能擠進那所教工幼兒園。
先上牀後談結婚,這纔是陳昕心中真實的想法,當年老男人與陸迷之間的差別已經讓她飽含寂寞。她覺得這是正常的想法,但是這些想法她不會和艾樂樂那個傻乎乎的姑娘深入探討。
等到唐義接了電話離開後,陳昕提醒艾樂樂:"你還是儘快解決和蘇凡之間的事吧?看見你那樣,我覺得揪心。"
本來不想和陳昕說這事,但艾樂樂實在憋不住了,她就是不能藏秘密,所以在這點上她特別崇拜陳昕。要是讓她把一個秘密放在心裡,那秘密就和之前她買過的那種減肥種子差不多,一浸水就從一粒芝麻漲成了花生米,肯定飽腹。到了胃裡就繼續漲,漲得不想吃飯爲止。
"蘇凡的情人懷孕了。"艾樂樂眼神黯淡,沒敢擡頭看陳昕。
陳昕看了一眼正在擺弄玩具的熙熙,小聲地說:"她說懷孕你就相信,你是不是傻子?"
是啊,自己怎麼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沒有任何證據,僅憑索拉的一面之詞,她就相信她是真的懷孕了,她的確單純得有些可笑。
"那我該怎麼辦?"
"怎麼辦?你要會會那個女人,看看她有什麼三頭六臂,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陳熙偶爾擡起頭,無聊地看看兩人,又低下頭繼續擺弄。艾樂樂沒有再說話,在孩子面前說這些不好,現在的孩子都精得很,你以爲他什麼都不懂,其實沒準他已經在心裡嘲笑大人幼稚了。誰讓現在的電視屏幕什麼都敢播,什麼都敢放,小孩子無師自通地早熟。
聽了陳昕的建議後,艾樂樂覺得自己有必要再會會索拉,看看她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