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就不幹!”蘇憐月幾乎是賭氣的說出這句話。
“好!你可別後悔!”孔璋寒聲道,“你可以收拾東西回去了,我們劇組,不缺你一個!”
蘇憐月拿上自己的小包,轉身就要離去,正在這時,酒店包廂的門被敲響了。
門外,服務員喊道:“您好,一位客人的朋友來了。”
“誰啊?”塗達微微不悅,今天這桌酒不是款待他的嗎?
孔璋也疑惑道,“除了您,沒有請其他人了啊!”
孟曉白已經率先走了進來,正巧看到蘇憐月。他已經一年多沒見到蘇憐月,蘇憐月似乎又張漂亮了一些,但現在,她的神色有些不對,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小白哥!”蘇憐月看到他還有些驚訝,她以爲孟曉白還會晚點來。
“怎麼了?”孟曉白問道,“誰欺負你了嗎?”
“沒有,我們走吧。”蘇憐月抽了抽鼻子,說道。
孟曉白看向酒桌,這一桌子坐着的人,他沒一個認識的。這也正常,在工作中,這些人根本沒資格見到他。
“我說我沒請人了吧,原來是她的朋友。”孔璋說道。
“小白哥,我們走吧。”蘇憐月催促道。
“別急。”孟曉白走上前,問道:“請問哪位是副導演孔璋?哪位是製片主任塗達?”
塗達並沒有說話,孔璋不悅道:“我就是孔璋,你有什麼事情?”
孟曉白上下打量他,見他一身酒氣,油光滿臉,冷笑道:“副導演權力很大嗎?可以隨便決定女主角的人選,還用它威脅別人?”
孟曉白這話一說,孔璋的怒意又被點燃,他吼道:“哪裡來的小鬼,瞎說什麼?你有資格說話嗎?”
“蘇憐月,還不趕緊把你的狐朋狗友帶走?”
蘇憐月表情爲難,孟曉白又看向塗達,說道:“你就是塗達吧?能給我解釋一下,今天這酒局,是個什麼意思嗎?”
塗達冷眼看他,說道:“你是什麼人,趕緊離開,別在這裡搗亂,否則我要叫保安趕人了!”
“蘇憐月,你還不把他帶走,你以爲讓他來搗亂,孔導和塗總就會怕你嗎?”常燕妮也呵斥道。
蘇憐月有些慌了,她雖然也想有人幫她出頭,可對方根本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不急。”孟曉白對她低聲說了一句,“今天我還就要把這件事搞清楚。”
“服務員,叫保安!把這個鬧事的趕走!”孔璋喊道。
服務員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能去請經理來處理。
但經理還沒來,房間裡又進來一個人,吳炳輝。
剛纔孟曉白讓吳炳輝在門外等待,聽到包廂裡的動靜,吳炳輝知道自己該出場了。
他一進來,孔璋跟塗達就立刻認出來了他。
“吳總?您怎麼來了?”兩人站起來,立刻換上一副笑臉迎接吳炳輝。
常燕妮等人還在疑惑,孔璋給他們介紹道:“這是吳總,《遮天》這部戲就是他投資的!”
吳炳輝是深空數碼兼深空影視傳媒的執行總裁,自然也是劇組的主要投資人。
所以塗達和孔璋見到他,態度立刻就恭敬起來。
“別叫我吳總,我沒資格。”吳炳輝拉着臉,誰都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不大好。
“吳總,您這是說什麼笑?”孔璋迎上來說道,“早知道您今天要來,我們就多等一會了。現在也沒關係,讓服務員來重新點菜!”
“吳總,你今天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塗達也笑道。
“吳總好!”常燕妮等人趕緊問好,想要給這位投資方留下好印象。這可是他們的衣食父母,根本不敢得罪。
“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吳炳輝質問道。
蘇憐月怯生生的站在旁邊,孟曉白則是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
“這裡……發生了一點小事情,沒關係。”孔璋連忙笑呵呵的解釋道,然後瞪着蘇憐月跟孟曉白,喝道:“你們還不快走?”
“走,你讓誰走?”吳炳輝說着,要去搬椅子。
“讓我來。”孔璋要搶過椅子,卻被吳炳輝推開了,他詫異的看着吳炳輝端着椅子,放在孟曉白身後,語氣恭敬的說道:“孟總,坐。”
“孟總?”看到這一幕,在場衆人都愣住了。
爲什麼他們的投資人,主動給這麼個年輕人搬凳子,還稱呼他爲孟總?
常燕妮給旁邊的人投去疑惑的眼神,這位吳總不是大老闆嗎?這部戲首部就投資七八億,後續更是可能達到百億,這樣的人物,爲什麼還對這個年輕人恭恭敬敬?稱呼他爲孟總不說,居然還給他搬椅子!
他不是蘇憐月的朋友嗎?還能有什麼身份?
旁邊的人也是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不止是他們,蘇憐月也很驚疑。吳炳輝出場的時候,她的心就涼了。可眼前這一幕,讓她對孟曉白的身份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她記得之前聊天的時候,孟曉白說自己在羊城和鵬城創業,公司發展的還不錯。但她並不知道是什麼公司,難道短短一年,他已經能讓吳炳輝這樣的大佬都重視了嗎?
精於世故的塗達突然覺得有些不妙,連忙詢問道:“吳總,這位是?”
吳炳輝站在孟曉白身旁,陳述着事實,“這是我的老闆,孟總。”
“什麼?您的老闆,您還有老闆?您不是……”塗達驚訝的話只說了一半,他本以爲吳炳輝在開玩笑,可他突然想到,深空數碼和深空影視,這兩家公司也不過是一個巨頭公司的子公司罷了,深空科技!
吳炳輝的老闆,可不就是深空科技的老闆嗎?
深空科技,可是國內科技界和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一年時間,就已經成長爲一隻獨角獸。他們的神秘創建者,更被譽爲十年來最成功的企業創始人!聽說還很年輕,難道,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
和這個人比起來,別說是他,就是他的東家,萬影集團,也不過是隻小菜雞。
想到這裡,塗達已經變了臉色,從驚疑變得驚恐。他的腦子一瞬間想到了很多事情,他好像,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