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熱戈日隊長萬萬沒想到,今夜白騎士團的人走了,他卻成了現場的焦點。
剛纔那些想要加入今夜白騎士團的人,都圍了過來,一臉討好地看着他:“警官,能不能幫我們引薦一下,我們真的非常希望加入今夜白騎士團!”
另外一些民衆, 則對他牽着的那匹馬格外好奇,都伸手想要摸一摸。
甚至還有一些妙齡少女,對他頻頻放電不說,還有人非要給他留下聯繫方式,把格熱戈日隊長都整不會了。
媽蛋,老子的女兒都和你們差不多大了好不好!不要讓我當禽獸啊喂!
在華沙的民衆們,還在城堡廣場上聚集不願意離去時,谷小白已經回到了海上龍宮。
他剛剛降落, 手機就“嗡”一聲彈出來了一個提示來:
“恭喜宿主, 您超額完成特殊場景‘華沙陷落’,獲得任務獎勵:‘不息的魂靈’絲絃、場景獎勵‘大騎士團的城堡’、大騎士團的城堡(進度50%)。”
“‘不息的魂靈’絲絃(史詩級):一根由柔韌的絲線編制而成的琴絃,糾纏着許多即便死去也依然在躁動的魂靈,他們依然想要馳騁在戰場上。琴絃本身獨特的泛音,以及和樂器其他部位結合、摩擦、共振產生的獨特音色,都擁有難以言喻的魔力。‘不息的魂靈’可在任何時空召喚使用,可用於拉弦、彈撥類樂器,善於表現節奏躁動,律動感強的樂曲。使用該琴絃的樂器,所演奏的音樂,對波蘭版圖內(包括歷史版圖)的民衆,感染力和認同感提升。對貴族、軍事類身份者感染力和認同感提升。”
“咦?”谷小白一愣,這個“不息的魂靈”絲絃,竟然有兩個屬性。
第一個屬性和之前的“帝國的命運”絲絃相同, 只是地域不同。
而第二個屬性, 對“貴族”、“軍事”類身份的感染力和認同感提升,則是之前沒有過的。
從面積上來說, 波蘭的歷史版圖遠不如俄羅斯的大,但是加上這個“貴族”和“軍事”類的加成,那就不同了。
貴族,在國內是一個已經消失了的稱呼。
波蘭和俄羅斯,都曾經是蘇聯的成員,貴族也都消失不見了。
但是在歐洲,貴族依然是根深蒂固的勢力,除了明面上的地位——譬如歐洲的各個王室依然享受着全世界的尊敬,享受着超國民的待遇之外,其他的貴族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即便到現在貴族依然掌握着歐洲大量的土地、金錢、上議院……有外人進不去的圈子和社團。
在歐洲,貴族這個身份,依然是硬通貨。
資本主義的邏輯之下,封建社會依然存在着,並沒有斷絕。
許多歐洲的元首,都曾經想方設法,給自己認個貴族祖宗,就是爲了擠進貴族圈子裡去。
谷小白看着“不息的魂靈”這根絲絃上的“貴族”屬性,突然覺得,或許這“不息的魂靈”有兩個屬性也不奇怪。
這些馳騁在戰場上的騎士, 本來就都是貴族,現代的普魯士已經被滅,現代的波蘭也已經沒有了貴族,他們拼殺而來的成果,後人並沒有享受到,所以纔會“不息”吧。
身爲一個歷史的見證者,谷小白也不知道該不該同情他們。
一方面,他已經看慣了歷史上的朝代更迭,幾十幾百年,中國的王朝就更迭一次,任你秦皇漢武,絕代軍神,也不過是雨打風吹去,大家各領風騷數百年,幾百年之後也無所謂了,所以對“失去”顯得頗爲坦然。
但在歐洲,這一千年來,國家之間再怎麼打,也不太趕盡殺絕,彼此之間血脈相連,丹麥王室已經傳承了1000年都沒有斷絕,所以這些被斷絕了血脈的貴族們,也難怪會“不息”了。
谷小白一伸手,這隻“不息的魂靈”琴絃,就出現在了谷小白的手中。
“咦?”
這是一根相對“帝國的命運”略微纖細一些的絲絃,整體猩紅色,像是剛剛從身體內流淌出來的鮮血,同時還散射着朦朧的紅色光芒,這根琴絃更神奇的地方是,在谷小白的手中,不像是絲絃那般柔韌,而像是一根金屬絲一般,挺得筆直。
谷小白拿着在空中輕輕一揮,琴絃竟然都沒怎麼彎折。
它給人的感覺,竟然是剛性的。
但他輕輕一拽,這根琴絃竟然彈性十足。
橫向剛性,豎向彈性?
這樣的琴絃,演奏出來會是什麼樣子的?
谷小白伸手一抹,這根琴絃,已經出現在了二胡“無名”上。
和藍色的“帝國的命運”一起,一紅一藍,交相輝映。
谷小白捻起琴弓,輕輕一拉。
“軋軋軋……”帶點奇特拍音的聲音響起。
這種拍音,本來是音樂中需要儘量避免的,但不知道爲什麼,這根琴絃的拍音,卻並沒有帶來負面的影響。
而且,它的響應速度驚人,在谷小白的琴弓拉上去的瞬間,似乎震動就已經傳遍了琴身。
谷小白琴弓一搭,宛若暴風驟雨一般的快速節奏響起。
16分音符,32分音符,64分音符,128分音符……
對二胡來說,這已經是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谷小白的琴弓已經拉成了一段幻影。
但這段琴絃響應起來,卻是酣暢淋漓,毫不拖泥帶水,特別是當演奏的速度快的時候,那種琴絃自帶的拍音和琴音合在一起,使得每一個音符,都粒粒分明,節奏格外的明顯、聲音格外洪亮。
那種顆粒感,讓人着迷!
谷小白感覺,自己不像是在拉響二胡,反而像是在敲響一面小鼓。
以一根弦的弦震動,做出類似面震動的音色。
這琴絃,好神奇!
谷小白閉上眼睛,通過對波形的分析和再現,將那根琴絃在自己的大腦中具象化,雖然這並沒有現代的儀器所能探究的更多,但是對谷小白來說,卻是最方便,最好用的方式。
在谷小白的腦海之中,琴絃被結構了出來,它的微觀結構呈現出了多重螺旋形狀,琴絃向不同的方向扭曲着,彼此穿插着嵌套在了一起。
這根琴絃內部的結構,比外表還要複雜得多,那近乎不斷分型的螺旋結構嵌套,讓谷小白歎爲觀止,也讓他對琴絃的結構和樂器的製造,有了新的理解。
原來,琴絃還可以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