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他一張嘴, 唐悅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唐悅實在懶得跟小屁孩兒鬥嘴,剛想起身離開去找遊天瑞,突然發現全場的燈光都暗了下來, 所有的追光都打到了一個人的身上。而那個人, 正是這陣子攪得她心神不寧的臭男人。
遊天瑞換了一身紅色的長衣, 近似漢服, 看着是故意往唐悅嚮往的古言小說的男主模樣裝扮的, 雖然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是唐悅看出他有些緊張。
唐悅急忙站起身,緊着往前跑了幾步, 隨後不得不停了下來,她用手按住胸口, 一直做着深呼吸, 那劇烈跳動的心臟好像要破膛而出飛到九霄雲外去。
遊天瑞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隻玉笛, 他先是把身前的麥克風調整了一下位置,之後偏着頭吹了起來。
唐悅聽出曲子是那晚在酒莊聽到的不知名的小夜曲, 但顯然是經過改編了,整個曲子透着濃濃的中國風。
醉人的笛聲在空曠的平臺上徜徉,猶如天籟,他真的太適合紅色,仿若從天而降的謫仙, 正在用仙樂洗滌萬物的靈魂一般。
遊天瑞把簡單的旋律重複吹了幾次, 又變戲法似的把簫變沒了, 之後居然開口唱起歌來!
遊天瑞的嗓音本就低沉且富有磁性, 如今又選了一首唐悅十分喜歡的《剎那芳華曲》, 他一張嘴,唐悅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這首歌用男人的嗓音唱出來, 竟是這樣的醉人,唐悅恨不得與這個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的男人立刻白頭,好像如此纔不會辜負他的一往情深。
喂,這個時候還沒有這首歌,你越界了啊!
唐悅被感動得一塌糊塗,眼淚和鼻涕已經分不清了,她慌忙擦着眼淚,生怕模糊的雙眼看不清遊天瑞情真意切的樣子。
一曲終了,遊天瑞忽而就到了唐悅的身側,他在唐悅的耳側說了句什麼,之後就消失不見了,就如這夜風一般來去無蹤。
直到那一抹醉人的紅飄到了唐悅的身側,她都覺得自己在夢中一般,她仰頭看着遊天瑞漆黑的眸子,等待他說出自己等了很久的情話。
可是他欺身上前,並沒有說出求婚之類的話語,而是簡單的說了幾個字就離開了。
“唐悅,我們分手吧。”
幸福太耀眼,也太過短暫,唐悅怔在原地,淚如雨下。
震天響的嗨曲再度響起,人聲嘈雜,可是唐悅什麼也聽不見了,她只是不停的對自己說,這一定是在做夢。
“哎,你怎麼爲了別的男人哭成這個樣子!”左蓮用袖子在唐悅的臉上胡亂的抹了兩把,之後就拉着她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難得她似是收起了平日的貓爪,乖巧的跟着他,只是流淚,一聲都不出。
左蓮給唐悅倒了一杯溫水,之後從浴室拿出了一條毛巾給她擦臉,她的妝花得一塌糊塗,像只花貓一樣。
“你不要再哭了!女人真是水做的麼?”左蓮哄了半天,到底是失了耐性,於是把唐悅推倒在牀上,想要嚇嚇她,誰知她渾然不覺,雙眼毫無焦距的盯着天花板,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
“你別看我這個樣子,其實我已經二十一歲了,自從成爲原體之後,我的身體就停止了生長。所以說,以我的年齡和心智,足以對你做一個男人可以對一個女人做的事情。”左蓮見說了很多唐悅都不答話,有些氣惱,於是開始解唐悅裙子領口的扣子。
一顆,兩顆,三顆......
當左蓮看到唐悅白嫩的xiongpu的時候,到底是收回了顫抖的雙手。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連內衣都不穿!
“你...你別以爲我是在開玩笑,你這幅任人爲所欲爲的樣子,是個男人都會上的。”左蓮越說聲音越小,到底是顫着手替唐悅把釦子又一一扣上了。
“左蓮,遊天瑞不要我了。”唐悅到底是找回了心智,一把抓住左蓮的頭髮,用力的撕扯了起來。
“你那副被人甩了的死樣子,是個人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哎哎,你別抓我頭髮啊!”左蓮疼得慘叫了幾聲,之後把唐悅從牀上拉了起來,“走,找他說理去,你不跟他斷徹底了,我也不好下手。”
唐悅聞言眯着眼看了看左蓮,之後氣勢洶洶的往遊天瑞的房間跑去,左蓮其他的話她就當他是在放屁了,可是有一句說得對,遊天瑞憑什麼單方面宣佈分手,她必須找他說理去,死也得死個明白!
直到左蓮拉着唐悅的右手硬生生撞到了牆上,他才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唐悅遠沒有大家看起來那樣嬴弱,她居然連穿牆的本事都有!
2.遊天瑞這樣做,一定有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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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悅穿過很多牆壁,完全不顧房中人的驚叫,直到走進了遊天瑞的房間才停了下來。
於是她看到橘色的燈光下,遊天瑞和權文宣在牀上相擁而眠,房中充斥着chacha過後的chacha,兩人四肢chacha,十分的親密。
“遊遊,這一點兒都不好笑。”唐悅上前一把就把遊天瑞拉了起來,於是他腰際的絲質薄被滑落,竟是一絲丨不掛。
“你幹什麼?”遊天瑞一臉不悅的看着唐悅,急忙抓起薄被把權文宣包了個嚴實,那副保護欲十足,不願讓唐悅看到愛人身體的模樣,生生刺痛了唐悅的雙眼。
“遊遊,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跟我說,可是你選擇用這樣的方式刺激我,即使是演戲,我也很生氣。”唐悅眼見權文宣似是剛被兩人吵醒,揉着眼睛坐了起來,滑落的薄被遮不住他滿身的吻痕,每一顆櫻紅好像都在歡快的嘲笑着自己的可笑。
“他們說取得你的信任的最好方法,就是讓你愛上我,於是我一直在努力,你也很配合。”遊天瑞邊說邊撿着牀邊散落一地的衣服,挑出了權文宣的衣服扔到了他的身上,“於是我覺得自己也愛上了你,於是我真的想跟你結婚,可是就在剛剛,我唱歌的時候,權文宣哭了。我是第一次見他哭,你可能覺得我很可笑,我看到他的眼淚,覺得天都塌了。”
“你也穿上衣服啊!你想這樣光着對着我到什麼時候!”唐悅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這一切絕對不是真的,她這樣對自己說。
“即使這樣對着你,我也沒有羞恥感,我想,你遠遠沒有我想象的那樣深入我心。我想,可能我一直錯讀了自己對你的感情,我想,如果真正的感情來了,是什麼都擋不住的。”
“所以...你想對我說,你最愛的是權文宣嗎?”
“我抱着他好像比抱着你更容易興奮,總之覺得跟男人做丨愛好像感覺不錯。”
“遊遊,你這些蹩腳的說辭真的沒有什麼說服力,如果你單純是爲了讓我跟你分手,那麼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纏着你。恭喜你成功了,你們的表演真的讓我生氣了,讓我噁心了。”
“我只是想做我自己,按照自己的心意過活。唐悅,謝謝你,這些都是你教會我的。能不能麻煩你收起手裡的刀,畢竟日後是合作伙伴關係,你這樣刀劍相向貌似不妥。”
“如果你希望我們的關係退回到這個位置,直說就好,何必搞這些。”
唐悅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她望着手中的白斬唐,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情緒,她剛纔真的很想殺了權文宣,還有揮刀坎遊天瑞的衝動。
遊天瑞這樣做,一定有什麼原因。
唐悅執拗的不願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覺得頭痛欲裂,她聽到了耳中的一聲嗡鳴,隨後便失去了知覺。
*
遊天瑞摸了摸鎖骨上的創可貼,之後迅速穿好了衣服,隨後把房門外已經昏睡過去的唐悅抱回了她的房間。
“你這樣做是不是太狠了點兒,我真不明白你爲什麼要跟唐悅分手。”權文宣緊跟着去了唐悅的房間,一想到遊天瑞剛纔裸着身子抱了他很久,尷尬得手和腳都不知道放哪兒好了。
“先讓她的腦中有既成畫面,之後催眠才能成功,如果她體內的紫虹沒有這麼頑強的保護意識,我也不用搞出這麼多事情來。”遊天瑞並沒有回答權文宣的問題,只是心疼的摸了摸唐悅紅腫的眼,把她額前的劉海別到了耳後,隨後給她蓋上了被子。
“分個手都搞得這麼高端,我能說你這個樣子也很讓我心動嗎?不過你爲什麼非得在我身上掐出那麼多紅痕啊!疼死老子了知不知道?”
“等她一覺醒來就會完全相信捉姦在牀的事實,也會接受我和她已經分手的事實。我想她以後不會給你好果子吃,如果她做了什麼事情出來,我先在這兒跟你說聲抱歉了。”遊天瑞說着轉身向冰箱走去,索性冰箱裡面有兩盒冰塊。
“你的意思是,我以後還要跟你假扮恩愛嗎?”權文宣滿眼期待,接過遊天瑞手中的冰袋爲唐悅冰敷另一隻眼睛。
“你想多了,你不過是個一夜情的角色。”
“你這是過河拆橋?”
“你想讓我卸磨殺驢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