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謹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溫比常人的低,喬鎖的手指微微一顫,突然想到了以前。她夏天時怕熱,最愛牽着喬謹言的手,只要沒人都會撒嬌地拉着他的手,直呼着氣,叫道:“好涼快,好涼快——”
喬謹言只會無奈地借自己的手給她玩耍。
後來喬鎖才慢慢知道,喬謹言體溫比常人低,是因爲他小時候身體不好,喝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中藥,那時候顧家特意將他接了回去,養了兩年才送回來,估計喬謹言清冷寡慾的性子便是那時候養成的。
喬鎖搖了搖頭,看着他的大掌,他的手很白皙,常年養尊處優,連手都比別人漂亮幾分。
喬鎖想掙脫,喬謹言手上加了幾分力量,掌心透出一絲的灼熱感來。
“聽話,走吧。”喬謹言沉眼,聲音沉了幾分。
“我東西在裡面。”喬鎖指了指警局,往裡面走,既然來了她也算是對黑麪神有個交代了,只是喬謹言是什麼人,黑麪神未必是討得了便宜。
喬謹言微微眯眼,沒有說話,放開她,跟在她身後進了警局。
“大少?”幾步遠的特助慌忙上前來,欲阻攔,低低地說道,“大少要是進去了,勢必會引來家族的關注。”
john跟隨喬謹言多年,自然知曉喬謹言要是去警局玩上一玩,他的電話立馬要被顧家的人打爆。
“你去處理。”喬謹言淡淡開口,面不改色。
喬鎖見喬謹言進來了,鬆了一口氣,凌生眼尖,看見喬謹言來了,微楞了一下。這來的也太快了,他預計還要等上一個小時呢。
“喬先生,稀客稀客——”喬謹言的車子進了警局的視線範圍之內時,就有人上報了局長,微胖的局長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很快便有人上茶搬椅子一陣折騰。
喬謹言身處這嘈雜的環境,依舊淡定入水,淡淡客氣地說道:“周局長客氣了。”
一派官僚作風。
凌生冷嗤了一聲,硬是強悍地插了上去,公事公辦地說道:“喬先生是爲了令弟的案件來的嗎?我是喬建的辯護律師,不知道能不能耽誤喬先生幾分鐘的時間?”
喬謹言看着眼前這出色的律師,想起來他是凌婉的弟弟,他的記憶裡超羣,凌婉的這位弟弟還是有印象的。喬謹言看了一眼抱着記錄本站在凌生身後的喬鎖,頓時有些明瞭,原來阿鎖爲此才找他來的,他就說,這孩子怎麼可能會轉了性子打電話給他。
“我們找個地方說吧。”喬謹言聲音淡漠,沒有拒絕,也沒有親近。
凌生看着自己這位姐夫,暴脾氣上來,也就不客氣地問道:“好。”
john上前來爲喬謹言處理相應的關公事件,言明喬謹言在警局只會停留三分鐘,而且這次前來是協助喬建的案件。一時之間警局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的秩序。
這一屋子人自然都在揣測喬謹言來的目的,是以權勢壓人還是來威逼給上峰壓力呢?特助這一解釋,衆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只想着趕緊送走這一尊大佛。
卻不知道這尊佛可是身在警局的凌律師想着法子請來的。
喬謹言自然進的是警局的局長辦公室,而不是審訊室。
“7月3號晚上,喬建說他回了喬家,撞見了你,有這麼一回事嗎?”凌生問道。
喬謹言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淡淡地點頭,道:“那天晚上他回來的晚,慌慌張張的驚醒了我,大概是晚上1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