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身上總算弄乾淨了,但剛洗完澡肚子有點餓了,是不是應該開始考慮一下晚飯問題呢?”胡琴看着李雲天。
李雲天揚揚手說道:“可是我冰箱裡面好像就只剩下幾個西紅柿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去弄個西紅柿炒蛋當作咱們的晚餐。”
“呵!”胡琴笑了笑說:“我對你的廚藝還沒有足夠信心,我想我們還是到外面去吃吧,正好你可以開你的摩托車載我,認識你那麼久你從來沒當過我的司機呢,嘻嘻!”
李雲天卻搖頭說道:“那可不行。”
“怎麼不行呢?難道你摩托車就只能載王小雯一個女人的嗎?”
李雲天依然搖頭,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穿成這樣子不方便到外面飯店去吧。”
“我穿成什麼樣子了?你剛纔不是說我穿這衣服挺好看的嗎?”胡琴邊說邊擡起雙手,低下頭打量着自己。
“好看是好看,可是……”李雲天沒有說下去,他一直看着胡琴的眼睛,因爲他不敢再把目光往下移了。
“可是什麼嘛?其實你覺得我這樣穿一點都不好看的是不是?你怕我穿成這樣跟你出去會連累你一起被人笑,是不是?”
在胡琴的連續反問面前,李雲天暗自地苦笑,他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女人跟王小雯很相似,同樣的自作聰明,同樣的反覆無常,同樣的蠻不講理,難道天底下的女人都具有這些特質嗎?
“不是啦,你別誤會。”李雲天只能作出如此無力的解釋,因爲他實在不好意思說出怕胡琴這樣的穿着太過於性感的真實理由。
“算啦,我又不是非要跟你一起纔有飯吃,我媽媽還在家煲好湯等着我呢。”胡琴已經開始穿回自己的鞋子了。
胡琴提起了自己那袋髒衣服準備要往門外走了,李雲天並沒阻攔,因爲他覺得此情此景胡琴早點回家還是比較合適的,但他還是問了一句:“現在天開始黑了,外面可能有點冷,要不我給件外套你帶上吧。”
“不用了。”胡琴已經把門打開了。
“那你開車小心一點啊。”李雲天剛說完胡琴已經把門用力關上了。
李雲天咧咧嘴苦笑,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使得胡琴那麼生氣。
……
有些人會因爲一點小事而生氣,而且他會從此恨你一輩子,但胡琴明顯不是那種人,她的怨恨來得容易,去得好像也特別容易。
“雲天,這個還給你,我已經幫你洗乾淨的了。”第二天一上班胡琴就走到李雲天辦工桌前,笑着把那用袋子裝好的運動服遞給李雲天。
李雲天接過衣服,同時他疑惑地看着胡琴臉上的笑容。當李雲天還在猜測那笑容是否發自內心的時候胡琴又說話了:“昨晚我回家,我媽媽看到我穿這衣服她很開心,她說的那樣穿好好看,嘻嘻。”
“既然你喜歡就送給你吧。”李雲天又把那衣服遞了回去。
“不用了,這衣服雖然好看但確實有點大,我自己會去買件合身一點的。”胡琴說完便往自己的座位走回去了。
胡琴和李雲天的對話一旁的彭義一直在聽着,所以胡琴剛坐下,彭義便低聲問道:“胡琴啊,你昨天下班不是去雲天他家去拿東西的嗎?”
“是啊。”
“那小雯她到底送的什麼給你呢?”
“不告訴你!”胡琴微微歪着頭得意地笑着。
“好,不說就不說,我對那個也沒什麼興趣。
我只是奇怪你去別人家怎麼還把他的衣服都穿走了呢?”彭義說話的聲音更低了。
胡琴依然在笑,但沒有回答。
“你是在雲天他家裡換的衣服嗎?”彭義繼續問。
“是啊。”這次胡琴點頭回答了。
彭義眼神突然亮了,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說道:“孤男孤女,你爲何需要赤體更衣呢?難道你們真的進行了所謂牀上最爲浪漫的故事嗎?我們可憐的小雯啊,紅杏之憂傷已經降臨你卻未曾覺察。”
“你神經病啊,什麼赤體更衣,什麼紅杏憂傷啊, 你是黃色段子看多了嗎?我只是衣服弄髒了才借了雲天他的衣服來換的。”胡琴雖然是在罵人,但她臉上似乎還帶着笑意。
“做那種事確實是很容易把衣服弄髒的,哈哈。”彭義在色迷迷地笑着。
“你這人腦袋裡淨會想些不三不四的東西,做正經事卻從來沒見你認真過。”胡琴斜目瞪着彭義。
“難道你們昨晚做的那個就是正經事嗎?哈哈。”彭義始終揪着他自己發明的‘牀上最浪漫的故事’不放。
“你們兩個好像每天上班都要先對唱一段纔有工作動力的哦。”李雲天雖然沒能聽清彭胡二人說話的具體內容卻已忍不住說話了,“還有我說彭義你這人,如果你真對人家胡姑娘有意思直接表白就是,成不成都總比你現在每天瞎耗要好。”
“本來我還真對她有那麼一點想法的,但現在可不行了,她已經成了別人的女人了,哈。”彭義說話已經沒有故意壓低音量了。
“哦!此話怎講呢?”李雲天臉上現出了驚訝。
“嘻嘻,我說李主任你還挺會裝……”彭義的話還沒說完卻已被胡琴的聲音蓋過了:“雲天啊,你怎麼都跟他一起瘋了啊!”
看見胡琴的臉紅黑紅黑的彭義便沒繼續說話了,而李雲天也把話題轉到工作上了,他說道:“好啦,咱都別鬧了,等下大概十點鐘會有客戶到我們公司來,胡琴你先去訂個會議室和準備一下電腦和投影設備;彭義你就去準備一下我們產品的型號參數等相關資料還有去樣板室借一些外觀和功能都合格的樣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