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這個就想要抓住我?還是你們根本就不想要那牌匾了,既然如此,那就送給我好了。”那聲音再次凌空響起,就好像是從天空傳來的一般。
那聲音在說話時明顯由遠到近,越是靠近這少林寺了,可是衆人擡眼向着上方看去卻不見任何東西,唯有幾個內功身後眼力好的人物才能夠在天上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
那身影如同憑空而立一般,竟然站在了少林寺正門之上的空中,無任何依憑便就那樣站着,說是鬼魅到更加像是那個神仙府邸閒得無聊跑出來玩的仙人。
就連當年那清虛子都不曾有這等功力。神算子和顏無等人對視一眼,臉色詭異。飛天遁地,竟然真的飛天了。
就在這時候,那人竟然做出了讓人更加驚訝的事情來,那人竟然邁開了步子在什麼都沒有的空中踱步走動起來!他走得不快,一步一個腳印更像是在自家花園散步,厚重的白霧仿若忽然間就到了他的腳下。瞬時,少林寺之下其他人的眼前也豁然開朗。那人赤然一身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內。
山頂白霧瀰漫,遠山如畫。那人踱步於空,仿若仙人。
底下花夙風、顏無的心卻沉了下去,沉得很深。就連那候在鐘樓之上的魔教教主霂知秋也皺起了眉頭。那人所在的位置不高不矮卻正是常人輕功所到不了的高度,除非能夠在空中接力,否則就算是在底下急死也觸不到那人所在的高度。
就在衆人都愣神的時候,那人又動了,他整個人突然一動,然後整個人就向下墜落去,速度極快,彷彿他腳底下的支撐物突然消失然後他變沒了仙力墜下來。
衆人還在驚訝之中,卻見花夙風和顏無兩人速度極快向前掠去,越過衆人的頭頂和那人一樣同時徑直向着少林寺高掛石柱房樑上的牌匾而去。
只是花夙風和顏無兩人始終慢了一步,等他們掠到正門之上的時候那人已經把牌匾那到了手中。背對着花夙風和顏無,那人冷哼一聲,似乎及其的輕蔑又似輕笑。聽到那什麼音,顏無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短時臉色一白,就那剎那間他腳下一慢,整個人便慢了一步,再擡頭去看時花夙風已經和那人鬥在一起。
只是是夜白霧瀰漫,加上那人極快的身形就算是花夙風也看不清明那人的模樣,只知道那人的身形是個男子,並且還是個少年模樣的男子。
花夙風和那人過招動作極快,顏無只在精神一陣恍惚那一瞬間兩人已經纏鬥到了空中。幾次花夙風的劍都堪堪從那人的脖子處掠過,少林寺之下的衆人看得心驚,直到花夙風同樣的虛空刺去四次、五次之後衆人才算是看清明瞭,那人根本就不是堪堪避過花夙風的劍,而是耍着他玩兒呢……
花夙風更是惱羞成怒,動作愈見快了幾分。
花夙風在江湖上也算是很有聲望的新起之秀,那曾受過這種挑釁,當時就使出了全身的能耐向他逼去。可那人輕功及其飄逸,每次都讓他打不着。地下武功低微的人可能還會以爲花夙風纏住了那人讓那人脫不了身,可少林掌門苦禪大師和其餘幾位苦字輩高僧以及神算子、顏傅卻看得出來,那人要脫身輕鬆着呢……
幾人看着着急,顏傅便運氣輕功追了上去,才動身形他才發現不光是他就連苦禪和幾位苦字輩的大師以及峨眉、恆山、神算子神算子的掌門也耐不住了,在他向前掠去的瞬間也一起攻了上去。
本來他們都是江湖上老一輩的長老,本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出手,可現在的情況卻容不得他們,因爲若他們不出手恐怕真的會讓那人消失掉。武林中這麼多高手都在這裡候着卻讓那人再次奪走牌匾就真的要讓天下所有人笑話去了。
大家都向着空中纏鬥的兩人掠去,那身也像是早已經料到了般,不急不躁,依舊慢慢的周旋於衆人之間。人多一起上不一定是好事,少林寺之上的空曠地方不多,這會兒人一多便有些週轉不開來,那人更像是看中了這點般,不斷來回於衆人縫隙之間。
有了時候字刺出一劍打出一掌,那人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再看,自己攻過去的地方竟然已經是自己的人。每當這時攻出去力道便堪堪減弱,免得傷到自己這方的人。可這樣一來一回,衆人都不敢在打鬥中使出全力,生怕自己一個招式便傷了自己人。
一大羣人遊鬥了好一會兒之後,那人才運起輕功飄離了衆人的包圍。
他向後掠去,然後憑空立足。他懸空站着的腳下竟是少林寺之後一道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那之後是漆黑的夜幕,那人看似就在眼前,卻已無路可追。
山邊上因爲衆人的掌風掠動一塊石頭滑了下去拋下去,等了好一會兒卻連一點回聲都聽不見。可見這懸崖的高度。
有幾個膽子大的向着崖邊上畢竟,卻見那萬丈懸崖之下白霧絛繞,什麼都看不見,就連死人的幽靈都看不見。
難道那人就不怕葬身於這萬丈深壑之下?
那人站定後以牌匾遮住面容,阻礙了衆人的視線,神韻及其愜意。
夜幕中是瀰漫開的白霧,絕壑下也是瀰漫開的白霧,這個人在霧氣之間,就像是凌空站在那裡的。什麼人能凌空站在白雲裡?就算是近看衆人也看不出原由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三十年前的清虛子是你什麼人?”顏傅站與最前方,最是接近那人,卻因爲那萬丈深淵而無法接近。
顏傅話一出口便立即換來衆人一陣吸氣聲,顯然衆人都已經想到了清虛子,卻因爲沒人先說出來而沉默。
那人不答卻輕笑,道:“莫急莫急,你們會知道的,不過今天晚上這東西我便先借走了。”
“放肆,無知鼠輩竟敢公然挑戰武林——”恆山派掌門的呵斥聲還爲玩,就連有人掠向了那虛空而站的人。
那人的身形極快,一身紅衣在這夜裡顯得飄忽不定,纔是真正的如同鬼魅。
那人手持一柄長劍,徑直掠過深淵攻向拿着牌匾的大盜。那大盜起初有些微愣,隨後便輕飄飄往後避開,避開了霂知秋的殺氣瘮人的一劍。
霂知秋的內功底子也是極厚的,不過面對沒有借力點的深淵還是有些不似,一劍被避開之後他便向着地上掠去想要借力再次衝向那大盜。可那大盜卻從空中掠向了少林寺之上。徑直而上,大有直破雲霄之勢。
少林寺之下的衆人這會兒都看清楚了那紅衣人的面容,知曉那人便是教主霂知秋,神情各異。起初江湖之上傳言就連魔教的牌匾都被盜走的時候衆人將信將疑,誰也不知道那魔教是不是真的被盜,因爲無人敢去魔教一問究竟。
這會兒見魔教教主霂知秋都來了,相信那謠言也就坐實了。
衆人還來不及驚訝,便見那人已經虛空飄到了少林大門之上衆人觸不到的高度。之所以說是‘飄’,那是因爲那人往上而去的時候只見他在空中虛點了幾下身形便往上而且,動作之間,只餘浮雲般的飄逸之色。
站定,那人略帶低沉的笑聲劃破夜的沉寂,也劃破了寂靜,他道;“想要自家牌匾,便在這裡等到明天,會有人來送還的。”
聞言衆人的臉色卻無驚喜,反而是黑了一張臉。盜走牌匾再返還回來,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羞辱?那倒是達到了目的,可同時他也成爲了武林的公敵……實在是找不出那人這麼做的理由,因爲他就算是不屑於與武林正道爲敵,也成不了魔道衆人,原因便是他連魔道中人一起得罪了個徹底!
“休想逃走,今天我便要你把牌匾全部還來。”神算子和顏無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幾乎同時掠了出去。只見兩人掠到最高點然後再有顏無踩在了神算子的肩膀之上借力使力第二次往上掠去。
衆人驚呼一口氣,顏傅這會兒已經掠到了那人的高度。
“哼,要是追得上就來追吧。”那少林再次冷哼一聲,竟然也學着顏傅的方式在空中虛空一踩往後往更高的地方掠了去。他移動得很快,又像是御風而行,轉眼間就已經分辨不出他衣服的顏色和霧氣了。
他已經消失在了空中。
顏傅掠到最高點,然後緩緩落下,臉色已經是黑到了極致。
那人已經逃脫,空中空無一物。
顏傅腳尖落地,半響不曾開口,知道苦禪大師開口問道,“如何?”
顏傅才答道;“上面確實是什麼都沒有。”他說話時完全沒用任何感情,聽上去冰冰涼涼的,有些瘮人。
聽了顏傅的話,衆人再次屏住呼吸,什麼都沒有,那就是說真的是懸空的了?那人竟然真的是在踏空而行!這是什麼功法?
“我十二歲步入江湖之中,也算是對武林深有了解,可卻從來不記得有什麼功法能做到這種程度。”神算子道,“就算是當初的清虛子也不曾答道這種程度。”
所謂輕功,便是內功心法到了一定之後借力掠走的功法,內力越是高深的人輕功便越加的好。內力若是十分深厚,提氣輕身立於草葉之上也是可以的,但是就算是輕功再好,內功在深厚也不可能憑空而立。
聞言衆人又是一陣沉默,山頂的霧氣越加的大,讓人看不清他們的臉色。
且不說這邊少林寺衆人的臉色,但看那邊掠走了少林寺牌匾的司空也是一臉不悅。
此去之前他知道少林寺這次是戒備森嚴,卻不想那羣老傢伙竟然把以多欺少,那麼多人欺負他個無知小輩。
也不知羞……
司空在空中不滿的哼哼了兩聲,然後一腳踩在之前佈置好的鐵絲線上急速掠走。
說來這注意還是顏無提醒他他纔想起來的,那天顏無說除非飛天遁地否則不可能取得走少林寺的牌匾,他便靈機一動想到了這個方法。利用極細的鐵絲在少林寺上空做了手腳,他讓鐵絲橫穿於少林寺上空和少林寺外的樹上變成了看不見的落腳點。再加上夜裡山頂濃郁的霧氣,便成就了剛剛那及其詭異的一幕。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今天一大堆廢話……
首先,恭喜我家完結一現代主攻文
,以後就可以專心發這文了。默默等待完結後掉收大軍湮滅中……
然後童鞋們,乃們告訴我,np大軍越滾越多咋辦……多不好,可是都好捨不得TVT……
要死……
最後,後面寫着寫着竟然喜歡上了個隱藏屬性的忠犬……ps:他就隱藏在前面《最小號字加斜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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