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秘書依稀能猜到,這不像是唐可的手段。唐可雖然十分聰慧,但女人的天性註定她不能如此殺伐果決。反倒是這個表面人蓄無害的少年,眼睛裡的那股子陰狠令人心驚。
聯想到他再三追問的市局倉庫的位置,陳秘書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他覺得說不定正如這少年所說,警察們再去搜一次,能從那位何二爺的辦公室裡搜出他們想要的東西。
於是,他給另一隊待命的小隊通了電話。
何家客廳裡的對持還在繼續,律師來得非常快,有了律師撐腰,何太太的氣焰也囂張了起來。而警察們爲了營造公正執法的形象,自然不能強行帶走何太太,這使得他們一下子落入了下風。
“何太,您放心,他們絕對不敢動你,如果他們沒有證據敢隨便抓人,我肯定把他們告到官帽不保!”一個身材瘦削的男子拍着胸脯對何太保證道。
他看向何太太的目光裡充斥着一種男人看到獵物的眼神,那種整個人都好像被剝光的眼神令何太太十分厭惡,若是在平日裡,這男人恐怕早就被她送下地獄去了,但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何太太只好忍受着那男人的目光,然後強扯出一絲笑容。
看到何太太的笑容,律師立馬像打了雞血一樣,整個人向着何太太的方向靠了過去。他在何氏呆了兩年多了,早就聽說何家太太氣質高貴,貌比天仙。
起初他還不信,但當在年會上看到何太太的時候,他就只有一個想法,這種女人,如果自己能抱一個晚上,那該有多幸福。
他已經開始琢磨如何讓何二爺在裡面多呆一段時間。只要何二爺一天還呆在裡面,何太太能倚靠他……
“好了,諸位警官,該說的我都說了,我馬上就會請律師去保釋我先生出來,如果……”何太太將手臂跨在胸前,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只是還沒等她說完,一個警察的電話就響了。
接完電話,領頭警察黝黑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擡起頭,對着何太太說道:“對不起,何太太,我們在您先生的辦公室中搜出了大量的毒品,而且我們有證據證明您對於這一切是知情的。請跟我們走吧。”
說着,直接上前將何太太圍了起來。
何太太大驚,該死,她怎麼會沒想到!這種栽贓嫁禍的事情,她以前可沒少做,現在居然落到她頭上來了。
她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不行,絕對不能跟他們走,這手段一看就是許昭做的,而且還是她曾經手把手教的,許昭的手段她清楚得很,他既然做了,就絕對不會有機會讓她脫罪。
現在跟着這羣警察走了,她肯定會落入郭家人的手裡,他們那一頭也有修士,加上許昭對她的底細是門清兒,她絕對討不了好。
何太太眼中閃過一絲厲光,只能這樣了。
這些年她也存了不少私房,在紐約花旗銀行還有個保險箱放了大量珠寶,爲的就是以防萬一,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何二爺這些年在外面沾花惹草她不是不知道,雖然表面不計較,但是一次次的出軌,到底是磨平了夫妻間僅有的情意。
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眼前的這些警察和那位律師,就成了她離開的阻礙了。
領頭警察疑惑地看了一眼突然放鬆下來的何太太,對着身後的小年輕使了個眼色,就要上去拿人。
何太太突然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好久沒有活動過筋骨了,老是躲在後面暗搓搓地逗人,還沒玩夠呢,人就死了。好沒有成就感,這一回,應該能盡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