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後,沈千草便把沈爺爺拉到一邊的凳子上,到了杯水給他後,便開口說:“爺爺,透露點,怎麼回事?”
“丫頭,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八卦了。”看着這個自己從小一手帶大的孫女,沈爺爺一臉慈祥的說。想起老增告訴自己是千草告訴他洗淨親骨血的方法時臉上的表情,沈爺爺不由一臉驕傲,看來這丫頭還不賴,淨得自己真傳啊。
“爺爺啊,以前這裡的人會不會對老人很不敬啊?”沈千草又問道。
“我們那個時候還不會,對老人都還是很孝順的。特別是媳婦,對公婆一般都是又孝敬又害怕的。那時我們村還有一個媳婦,在婆婆出去的時候偷吃東西,看到婆婆回來後趕忙嚥下去,結果給噎死了。”沈爺爺答道。
“那爺爺你覺不覺得現在這種情況,跟那條水溝有關呢?”
“我覺得多少都有點關係,還有就是現在人觀念的變化,不再那麼尊敬老人了。”沈爺爺答道。
“也是。可也沒惡毒到要毒死老人的地步啊!對了,黃老七你見過沒?”
“今早去的時候見過一面,怎麼了?黃老七你也認識?見到人家記得叫姐夫,別那麼沒禮貌。”
“哦!”沈千草無奈的應了一聲,“我聽人說,那丘二婆就是黃老七毒死的。”
“你聽誰說的?這事可別說出去,無憑無據的,你能說是誰呢。人家聽到了非跟你拼命不可。”沈爺爺嚴肅的說。
“我在後面小山坡上休息的時候聽人說的,我也不知道是誰,沒看見人。放心啦,我不會亂說的。對了,爺爺,你見到了黃老七,你覺得那人面向怎麼樣?”
“尖嘴猴腮樣,雖說不算什麼好人,但也不是大奸大惡的料。”沈爺爺答道。
“哦!可是那丘二婆一看就是被人毒死的?爺爺,就咱爺倆說說,你覺得會是誰呢?”
“不好說。老增應該是可以排除嫌疑的,畢竟丘二婆可是他親孃,當年丘二婆爲了把他們姐弟幾個拉扯大,吃的苦是不用說的。老增我們從小看着長大,應該不是會做出那種惡毒事的人。許嵐和黃老七就不好說,這些人我接觸的都不多,本性怎麼樣我不清楚,但就許嵐的反應來看,我覺得許嵐的嫌疑大了一點。”沈爺爺沉思了片刻後說道。
“她爲什麼要毒死她呢?”沈千草疑惑的問。
“唉!我也不清楚。現在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也沒多少說話的權利了,況且我已經很久沒回來了,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的。丫頭,別再問了,人家的家事我們不好多加插手的。”沈爺爺提醒着說道。這丫頭還年輕,很多人情世故不懂,真怕她會惹出什麼禍來。
“哦!”應了聲後,沈千草便 不再言語,便上樓看電視去了。
晚上,沈千草爺孫倆洗漱完畢,吃完晚飯後,正坐在客廳看電視。大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並伴隨着輕聲的呼喚:“老文伯,老文伯,開門。”
爺孫倆一愣,都晚上了,會有誰來找呢?沈爺爺正想去開門,沈千草便一個激靈站了起來,說:“我去開吧!爺爺。”說罷,便趕忙走下樓去,開門一看,卻是今天早上撞她的那三個婦人,也就是丘二婆的女兒們。
沈千草愣了一下,便問道:“有事嗎?”
爲首的那個女人開口說:“千草吧,你爺爺呢?我們找他有事。”聽聲音應該就是今天跟許嵐吵的那個人。
“哦,蘭優啊,上來吧!千草,快領你蘭優姑姑們上來。”聽到聲音,沈爺爺走了出來,一看到那三人,便立刻對沈千草說。
於是沈千草便聽令把三人領了上去,剛進客廳的門,那三人就“噗”的一聲對着沈爺爺跪了下去,把沈千草和沈爺爺都嚇了一跳。
“蘭優,你們這是幹什麼,使不得啊!”沈爺爺慌忙過去扶起她們,沈千草愣了一下後,也幫着扶起她們。
“老文伯,你一定要幫我們姐妹三個啊,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啊。”那個蘭優說完,便哭開了,其餘二人也跟着啜泣起來。
沈千草爺孫二人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纔好。半晌後,沈爺爺說道:“蘭優啊,你們別隻顧着哭,有什麼是說出來,能幫的,我爺倆一定盡力。”
那蘭優擤了一把鼻涕後,便抽抽噎噎的說:“老文伯,你也知道我們的爹死的早,我媽要把我們幾個拉扯大,吃了多少苦啊。小的時候沒吃的,每人每餐就一碗稀粥,我媽就我哥一個兒子,疼的跟寶貝似的,怕他只喝一碗稀粥餓着,就自己每餐只喝粥水,把粥粒給我哥吃。我們好幾次都看到我媽餓到偷偷啃草根啊,如今她這麼疼來的兒子,卻聽信許嵐那個惡毒的臭婆娘的話,打算連喪事都不給她辦。就像草草把我媽給掩埋了。”
停頓了片刻後,那蘭優又接着說:“那許嵐也真是沒良心的,她那次生孩子做月子的時候,我媽不是人前人後的把她伺候好了,她的三個女兒,我媽哪個不是打心眼裡疼的。老人家思想封建一點,有點重男輕女,偶爾說兩句不好聽的話,年輕人別那麼計較,當耳邊風不就行了。況且我們也跟我媽說過,後來我媽也那沒再說什麼了。那許嵐就在那裡胡亂編派,說什麼我媽嫌她沒生出兒子,不配做我們家媳婦什麼的。就算我媽真的說過,可是現在人都死了,用的着那麼計較麼,給她辦場喪事又會怎麼樣呢。”蘭優說完,又哭開了。
等了片刻後,沈爺爺不由問道:“蘭優,你想我怎麼幫你?”
“哦,是這樣的。我二姐正從臺灣趕回來,估計要後天才能到。而許嵐那惡人竟然想明天就把我媽葬了,她有必要做的那麼絕麼?不給她辦喪事也就算了,連最後一面都不讓我二姐見。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我二姐寄錢養我媽的,要不是我二姐,我媽估計早就餓死了。喪事的事我們不敢勉強老文伯你,只是希望你勸勸他們至少讓我二姐見我們最後一面啊。”蘭優傷心的說。
“行!我去說說,這合情合理的要求,他們應該會接受的。”沈爺爺說。
“沒用的,我看咱媽就是許嵐那賤人毒死的,她是怕二姐回來後,會請人來查,把她送去坐牢,才把媽草草下葬的。”做蘭優左邊的婦人激動的說道。
“蘭春!”蘭優生氣的呵斥一聲,爾後又放緩語氣對沈爺爺說道:“老文伯,有句話道家醜不可外揚。我媽也那麼老的人了,有些事我們不想追究,畢竟後生還要過活,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只是希望讓我二姐能夠見到我們最後一面,老文伯,你是那麼有名的風水先生,我們只是希望你能幫忙編造個藉口,說要後天下葬才合適,拖着至少讓我二姐見我媽一面。你那麼德高望重,他們一定會聽你的話的。我們也知道要你說謊,很難爲你,但請你看在一個女兒想見母親最後一面的心願上,幫幫我們吧。”蘭優說完,有跪了下去。
“蘭優,使不得啊!我盡力,我一定盡力。”老文伯趕忙扶起蘭優,應若道。
“謝謝!謝謝你啊,老文伯。還要,別讓我們來找過你的事讓許嵐知道。”蘭優感激的說。
“放心,這事就我們幾個知道。”沈爺爺說。
送走蘭優她們後,沈爺爺不由犯難了,自己說好不再管這方便的事了的,如今要幫她們,勢必就還是要違背誓言了。看着爺爺在那裡唉聲嘆氣,沈千草知道爺爺在煩那事,便開口說:“爺爺,你是發過誓不再管着方便的事,可是你的嫡傳弟子我可是沒發誓滴。”說完,便俏皮的向爺爺眨了下眼睛。
沈爺爺開心的笑了笑,這倒不失爲一個好方法,可又不由擔心道:“你這麼年輕,他們未必相信你,說話也每個分量。”
“放心,有你這個泰斗在,他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你就只管向他們推薦我,我自有辦法讓他們信我的。”沈千草狡黠的說道。開玩笑,她手鐲裡面可是有一個千年怨靈呢,要想弄點什麼出來,可是輕而易舉呢。
安頓好爺爺後,沈千草便到自己房間去睡了。
是夜,四周一片靜悄悄的。沈千草開着似曾相識的地方,不由犯糊塗了?這是在哪啊?自己不是在睡覺麼?怎麼會在這裡。認真觀察了一下後,沈千草認出了原來自己是在祠堂裡,天,大半夜的自己怎麼會在祠堂裡呢?就在什麼沈千草奇怪自己怎麼會在這裡的時候,一個披着一塊白布的人緩緩的從祠堂走過。
“喂!你是誰啊?知道我怎麼會在這裡麼?”沈千草追過去問道。
可惜那人卻沒有回答她,而是徑直走進一旁的小房子裡。天,那不是丘二婆的房間麼,這人還真大膽,有人死了,還敢半夜去那裡。沈千草立刻跟了過去,從窗口處看到那人替給丘二婆一碗類似是藥的東西,而丘二婆便伸手接過,喝了下去。媽媽咪,丘二婆不是死了麼?怎麼還會喝藥?
那人見丘二婆喝完藥後,便轉身準備走出來。沈千草嚇了一跳,立刻蹲了下去。那人走出房門後,便緩緩地往另一個方位走去,沈千草悄悄的跟在他身後,看他想幹什麼。那人走到村頭的水溝邊後,便立刻跪了下來,像那些朝拜的人一樣,五體伏地,沿着水溝一路匍匐的朝拜前行。天,邪教?沈千草嚇了一跳後,仍繼續躲躲藏藏的跟着他前行,因爲她想看清楚那人是誰。終於,那人拜到了水溝的盡頭——河岸邊,沈千草不由捏一把汗,她真害怕那人會跳進河裡,那樣的話,所有的一切又是謎了。還好,那人並沒跳下去,而是把身上的白布解下來扔進河裡,扔罷,那人便緩緩轉身。沈千草無比激動,因爲她就要看到那人是誰了。那人一轉身後,沈千草不由差點暈了過去。天,怎麼會是他?
PS:問題:千草看到的那人是誰?(提示:此人上文中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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