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尹傾瑤把他們想的那麼惡毒,實在是因爲對方做的事情太讓人噁心。雖然前世跟劉棉沒交流,但今生就憑着昨晚的事情,她也絕對不會放過劉棉這位京兆尹的。再說程程,表面白蓮花,內裡卻是黑的發亮的墨菊。如果不是程程,她的前世自然不會那麼慘。
如果有可能,尹傾瑤真想馬上就把京城裡最好的媒婆叫來,替劉棉向着程程求娶。劉棉不是少嫡妻嘛,程程絕對是絕佳人選。
昨晚的一夜,是劉棉過的最舒心的一夜。
在胡良溫說不能馬上醫好尹劍的時候,他果斷的請來了御醫蔡隸林。果然是御醫,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把尹劍的後腦勺堵住了。吃了藥後,尹劍當下就清醒過來。人的神情也恢復了幾份,除了被人打的有些暈乎,基本上跟平常人沒什麼區別。
劉棉驅散了衆人,又讓人把尹劍帶回府衙安置。尹劍即是重要的人證,也是重要傷者,可是這起案子的關鍵人物。無論如何,他也要把尹劍保護好。
再者說,在美人的眼淚下,劉棉也做不出,把尹劍扔到一旁不管的事情。
當下,手下帶着尹劍回府衙。而他,卻是帶着程程回了劉府。
劉府前二天經過了事情,早就被他雷厲手段的處理好了。外人都以爲他家的窮親戚得了銀子,都回老家了。
劉棉回來的晚,府中大部分都睡了。可是還有一人卻是睡不着的,那人就是他堂弟的媳婦。她自從跟了劉棉之後,心中歡喜,早起替劉棉準備早飯,晚上還要服伺劉棉安歇。不管劉棉回來的有多晚,她都會一直等下去。
可是今天,她看到劉棉回來之後,卻是帶回了另外一名姑娘。當下,就覺得危機襲來,想也不想的就伸手對着程程扇了一巴掌,“你這個賤婢子,是不是你勾引我家老爺,所以才讓我家老爺回來的那麼晚。”
表面上程程柔弱無比,似乎走個路都要人扶着。但事實上,內芯裡的程小姐,卻是份外的彪悍。她哪裡會被人打到。看到對方巴掌過來,想也不想的就往劉棉身後一躲,害怕的說道,“劉大人,您家夫人這麼厲害,我還是先回去照顧我哥哥了。有什麼事情,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劉棉哪裡會讓到嘴的肉,就這麼飛走了。想也不想的,對着堂弟的媳婦的臉,就是“啪啪”左右二巴掌,“滾回去,本老爺的事情,哪裡輪的到你這個小賤婦管。”
堂弟媳婦哪裡會想到,早上還對她又親又摸的劉棉,現在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當下就不幹了,嚷了起來,“好啊你還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說完,不管不顧的向着劉棉撲了過去。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劉棉剛得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還有幾分新鮮,玩的也比較起勁。雖說還沒有完全吃夠,但現在有新鮮的上門,哪裡還會在意一個黃臉婆。當下一腳就踢了出去,“賤婦,還敢打本老爺我,活的不耐煩了。”
劉棉是男子,又有一身力氣,這一腳踢出去,頓時把堂弟媳婦踢飛了好幾丈遠,“撲通”摔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劉棉一瞪身旁,“還愣着幹什麼,把她給我堵上嘴
,扔柴房去。”
堂弟媳婦雖然爬不起來,但她還是聽明白了劉棉的話,頓時哭了起來,“老爺,奴婢聽話,奴婢一定聽話,不要把奴婢關在柴房裡啊。”
她知道的很清楚,劉棉的那些窮親戚都被關在石牢裡。昨天,她還特意過去顯擺了一番。現在聽聞,劉棉也要把她扔進去,當下就號啕大哭起來。如果她被扔進石牢,一定會被憤怒的那些人扯成碎片的吧?
劉棉本就沒有幾分憐香惜玉的表情,當下更不會表示同情。揮了揮手,讓手下把人堵上嘴,拖走了。
等事情處理完,劉棉才轉過身來,一臉歉意的看着程程,“尹姑娘第一次爲府上,就讓你看了個大笑話,真是太不應該了。還請程姑娘,能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
程程在網絡和電視上,見過太多的負心漢的模樣。此時,當面就親瞧了一次,心中對劉棉的涼薄有了更深的認識。她心中警惕,但面上卻是一分不顯,聞言,擡頭說道,“劉大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能得劉大人相邀,是程程的運氣。”
“請,我已經讓下人備了夜宵,我們邊吃邊談。”
“是,劉大人。”程程微微側過臉,讓臉頰圓滿的展現四十五度的模樣。她在鏡中練過,那是最美的角度。
果然,她的眼角餘光,看到劉棉流着口水的模樣,心中覺得噁心,面上卻是嬌羞無比。
“走。”要不是顧忌着還有旁人在,劉棉就要徑直牽過程程的手了。
二人來到房中,劉棉先把二杯酒滿上,這才舉起一杯來,遞過去,“來,尹姑娘,這杯是代表剛纔的唐突,希望尹姑娘能看在老爺我的份上,不要跟我太過計較。”
程程接過酒杯,低頭看了一眼杯中白色的酒液。這位劉棉好一番心思,爲了灌醉她,直接用白酒了。她面上現出幾分爲難,“劉大人,我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喝杯呢。”
“哎,尹姑娘你不喝,可是看不起我劉某人,是不打算原諒我了。”
“劉大人,您怎麼能這樣說。”程程一臉的委屈,“民女無權無勢呢,怎麼能隨意責怪劉大人呢。”
燭火印照下,劉棉覺得眼前的臉蛋兒,跟剛開的桃花似的,嬌媚極了。他的心頭火熱火熱的,想也不想的就伸出手,準備去摸程程的手。即使好了好一會兒,他還是能想起剛纔扶着程程時,一手的柔膩。
劉棉的手剛探過去,卻見程程已經端起了酒杯,用薄脣抿了一口,“民女雖然不會喝酒,但劉大人能幫民女,處理我哥哥的事情。民女心中感激萬分,民女無以爲報,只能小抿一口,以示敬意。”程程說着,又抿了一口,“劉大人,您看,我都抿了二口了,這樣好嗎?”
內芯中的程程,本就無酒不歡。這點白酒倒也難不到她,只不過換了一具身體,她卻是不敢隨意的亂測。萬一這具身體沒有千杯不醉的能力,那她今夜,豈不是羊入虎口了。
美人說什麼,自然是什麼。
劉棉哪裡還會在意程程在說什麼,看到程程喝酒,頓時高興起來,連連灌下三杯,這才倒了倒酒杯,“痛快。”
程程執起酒杯,給劉棉的
杯子滿上,“劉大人的酒量真好。”
“那是,老爺我,可是從小就喝遍天下無敵手。”美人陪座,即使是毒藥,劉棉也會眼也不眨的喝下去。何況是幾杯清酒,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劉棉就喝掉了大半壺的酒。頓時,眼神有些迷離起來。
灑壯人膽,劉棉哪裡還會顧忌旁的,一伸手就握住程程握酒壺的手,一臉的得瑟,“尹姑娘,今天我給你交個底。只要你好好的跟着老爺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程程也不把手抽回來,她以前陪過酒,對當中的事兒,自然門清的很。這種酒桌文化,她相信,即使隔了幾千年,也不會變化到哪裡去。
所以,程程眼一眯,掩脣笑了起來,“劉大人,您說的可是笑話?”
“胡說什麼?本老爺說話一向言之九鼎,一口唾沫一口釘,絕對不胡言亂語。”劉棉拍了拍胸口,“尹姑娘,你別看我是個小小的京兆尹,我可以跟你透個底,不用二年,我就可以做到一品大官。到時候,你就是一品大官的夫人。”
程程抽出手,幽幽嘆了一口氣,“劉大人,可是民女從小就立下過誓言。這一生,絕對不與人共侍一夫,就連妾氏通房也不行。民女一直想要找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以保護我,可以安慰我,可以一直寵我。”
被話一激,劉棉當時就不幹了,“尹姑娘,你說我哪裡不像男子漢?”
程程打量着劉棉,看到對方在她的打量中,漸漸變了臉色,這纔有些苦惱的說道,“劉大人這麼年輕,就做了京兆尹,以後的前途無限,哪裡當不得男子漢。只是可惜了……唉!”
“可惜什麼?”
程程又嘆了一口氣,“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可惜程程不能早託生幾年,也可以和公子相知相守。可惜現在,大人您是就有了妻妾有了家庭,又有了那麼好的前途,民女萬萬不能做這樣破壞大人家事的事情。”
劉棉只覺得此時此刻,他才真正的找到了知已。當下不管不顧的緊緊握住的程程的手,“尹姑娘,你放心。我劉某人說到做到,現在就去把那些妾氏打發了,然後馬上就娶你過門,你看如何?”
程程微微低下頭,突然哭了起來,“可是我大哥,受了那麼多的痛苦,還不知道惡人在哪裡?妹妹我人微言輕,卻幫不上一點兒忙。”
聽到哭泣聲,劉棉覺得心也碎了。當下就站起來,一把把程程抱進自己懷裡,安慰起來,“別哭別哭,你忘了老爺我是幹什麼的?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定能找出兇手,給大舅哥報仇。”
“大人,除了哥哥,民女只有您可以依靠了啊。”程程的聲音帶着哭泣聲,但面上卻是一派的平靜。在這裡,她無依無靠,只能牢牢的抓住劉棉了。
劉棉連連下着保證,“放心,有本老爺在,一定能水落石出的。”
“大人,您真好。”
劉棉再也忍不住了,對着梨花帶雨的臉,就這麼親了下去。
程程側了側身體,躲了開去,嬌笑道,“大人,民女可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民女在這裡發下誓言,只要大人您能幫民女的哥哥報仇,民女就嫁給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