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122 曾經有一年1
“鐵頭如果我掛了。幫我照顧老婆孩子!”一句話打破了沉浸已久的安靜。
“恩!如果這次我回不去你幫我管管我那渾小子。如果他再去打架你就帶我揍他。只管打千萬比手軟!”以暴治暴的手腕黃金條下出孝子。不由得讓其他人苦笑一下。
“老鷹。我到沒什麼留念的。只是子彈的老媽都七十多歲了。我答應去照顧的。可是如果這次我也不在了。你帶我照看照看。”
“沒事兒!”
託妻獻子恐怕是每次上戰場上的慣例。誰都有放不下的牽掛。只是軍人有他的天職存在。放不下也只能將之託付。
“恐龍。你老婆好點了嗎?醫院的怎麼說?”一個大鬍子對身旁沉默的兄弟說道。
“我不知道!”龍暴心理還是放心不下欣喬已經住了一個月的院了。原本請假的申請書都遞交了上去過兩天就能批下來。可是看來那假可能批下來的時候自己恐怕已經死了。說來死他不怕。可是欣喬的病情不知好壞一個人在醫院的躺着。自己不能在她身邊照顧着胸口就一陣刺痛。
好象是看出了他的顧慮。大鬍子安慰道:“別想了。吉人自有天相。”
大鬍子的安慰並沒讓龍暴好受些。龍暴沉默良久彷彿下了個狠心說道:“鬍子。如果我他媽死在這裡。你不要告訴欣喬平時帶我看看她!”
龍暴一語卻讓整個機倉裡的人都安靜了。他們都刻意避免說出這個死字。這個字是那麼的沉重。
大鬍子並沒有在意。只是緩緩的說道:“兄弟。你不會死!我不會讓你死!我的兵一個也不會死!”鬍子的一聲大吼一連帶上了三個死字。這一個排的士兵已經隨他出生入死十多年了。不斷的死亡不斷的更新着新來的面孔。當新面孔變成了老面孔。老面孔再次被新面孔取代。這種感覺真的難以言語。而今可以說十年的時間裡。大鬍子最初的那隻小隊裡剩下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龍暴了。
“一路順風幫我殺光那些印尼鬼子!”飛機停下。駕駛員朝着元處已經火光四起的城市狠狠的往地上呸了口吐沫。等最後一個人下了地。飛機便緩緩升起消失在夜色中。要不是上頭命令不能留下空運的線索他早就跟着小隊衝了。
“都檢查下武器我們這次的目標是舊城那裡有很多我們的同胞。印尼軍方不久就會全城戒嚴我們要儘快通知他們到海口那集中兩個小時後小飛就會帶運輸機過來!”大鬍子簡單的下了命令。隨之手卡嚓一聲給槍上了膛。雖說這一次任務就拯救行動。不過一行十多個人的重武器不是哪來當擺設的。
落腳的地點在是離舊城不遠的一處海灘。雅加達城區分爲兩部分北面是舊城近海爲商業中心;南面是新區爲行政中心有現代化的花園式住宅區。也就是俗稱的貴族區域。歷年來生活在東南亞的華人都被排擠。雖然亦有很多商業大家可是更有很多比較窮困。
往往在新城買一套普通的住房印尼或者美國人買價只要幾十萬。而如果是華人這價錢就會變成一百幾十萬。其惡劣可想而知。
舊城雖然相對新城要破舊許多。建築不少都是像中國六七十代的土房子陰暗潮溼。雅加達受季風影響年降雨量一直很大。居住在這裡的人幾乎都得了風溼疾病。只是這裡的繁華與新城來說也很有一拼。除了工業之外聚居在這裡的華人都會擺攤做些小生意沿街的鋪面也幾乎都是華人產業。每到節慶或旅遊旺季便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這就是華夏民族的精神頑強不屈雖然受着壓迫可是仍然靠着自己的雙手活了下來。可是他們的一再忍讓卻讓有些人更加肆無忌憚的猖狂。暴亂的動的時候這裡就第一個成爲重災區。而且在這裡燒殺搶掠的很多本地黑道組織都是任意而爲新城區在暴亂生之前就被軍方給鎮壓下來。而這裡彷彿達成了協議不過數公里的距離軍方好象默認他們的做法。
或者可能原本這些黑道或者民衆就被授意了些不爲人知的事情。
機裡呱啦的語言在被團團火焰的映襯下是那樣的殘暴。無數的哀鳴慘叫不斷又是那樣讓人痛心!
當小隊的一行人眼中出現了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呆滯住了。很多長相齷齪無恥的垃圾臉上的興奮難以言表就在人羣散亂而空曠的大街上。緊閉的門面被砸開幾個人就擁了進去。抱着電器或者一些飾紙幣大搖大擺的出來還有人拉扯着長脫着個婦女淫笑着。不多時後面跟着踉踉蹌蹌跑出來的男人頭上已經流下了許多血液。
那個男人才剛剛衝出來沒有站穩就倒在地上。幸運的是剛纔那羣人已經走遠了。而不幸的是他的身後好象有個穿着破舊的人見到他後從一旁拿起了塊大石頭狠狠的砸下去。腦漿四濺的場面只是讓那個人稍微笑了幾聲。既而向下一個目標跑去。他的目的好象很單純就是殺人沒有理由沒有恩怨的亂殺。像他這種混亂在人羣間的人還有很多。他們殺的人都是一樣的目標——華人!
有些民族是不能饒恕的!
也許他們的血腥還不只這一點。還有三五成羣圍攏一起四處強抓婦女的角色。兇殘的將已經跪地求饒的婦女全身扒光後做禽獸不如的事。而且近乎瘋似的泄。有的還在女人身上大口撕咬四周的其他印尼鬼子亦不少加入其中。還有人割下頭顱或者殘碎的肢體拿在手上耀武揚威。他們不是人禽獸都不如。
這一切彷彿人間煉獄。有一個場景比較特別不知道哪裡走過來了幾個警察。幾個被追殺的華人上前求救。可是當他們最後被利刀砍入體內時候才現。幾個警察的臉上彷彿是空曠的。好象眼前的一切都不存在。沒有黑社會殺人。沒有暴民搶劫。什麼都沒有。只是停了一下腳便慢慢的走遠。
那幾個警察也許是好樣的。沒看見有個穿着警服的傢伙依舊和那些畜生幹着一樣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