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別問,問就是沒多少了
“你是……?”修士面露疑惑。
還不等阮幸開口,就有人搶答了。
“欸,師兄我知道,你剛回宗門沒多久可能不清楚,她還挺有名的,六歲築基進了內門,不到四個月就突破了築基中期,這次也會參加金臺論道。”
“原來如此。”修士恍然大悟,他對這件事有印象,剛剛只是一時之間沒想起來對不上號。
也是,整個玄冰宗六歲的築基修士也只有她一人了。
“在下阮幸。”她笑眯眯的自我介紹,然後壓低了聲音,“剛剛偶然聽到幾位同門正爲了療傷丹藥的事情發愁,我這裡之前準備了一些,倒是可以勻給諸位,免得你們耽誤了論道時間。”
“那就先提前謝過師妹了,只是這丹藥價格我們該如何補償?”修士謹慎詢問。
“師兄。”另一個修士扯了扯他的袖子,說道:“內門的徐師兄那裡也有一品的療傷丹藥,只是比藏寶閣之前的價格要貴五個靈石。”
“我只是一時好心想解諸位燃眉之急罷了,沒有哄擡物價的意思,咱們藏寶閣之前不是十五個貢獻點兌換一瓶一品療傷丹麼?師兄補我十五靈石一瓶就好。”阮幸拿出幾瓶丹藥來,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只是不多,只能勻給你們這幾瓶罷了。”
“是我們誤會師妹了,失禮。”修士有些慚愧的低頭,便要拿出靈石購買,“這是六十靈石,麻煩師妹。”
“好說。”阮幸笑道,接過靈石正打算把手裡的四瓶丹藥遞過去,忽然反應過來,仔細看了看,換了一瓶,面帶歉意道:“不好意思,剛剛拿錯了,那是二品的,諾,這次沒問題了,請師兄收好。”
錢貨兩訖,阮幸轉身正要走,那修士卻忽然叫住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師妹等等,那二品的療傷丹,能勻我一瓶嗎?”
一品療傷丹的效果沒二品好,若是那些築基初期只打算在初試見見世面的,用一品就夠了,但若是進了複試想要爭上一爭,就必須得準備些二品療傷丹了。
那修士剛從外面遊歷回來,積攢不少貢獻點打算回來用來購置丹藥,沒想到藏寶閣已經沒貨了,他既不想花費高價購買丹藥,也不想離開宗門擔心錯過初試,只能怪自己沒提前準備好了。
阮幸轉過頭有些爲難道:“這……一品我還能勻些,可二品的我自己準備也不多,師兄也知道我年紀小沒經驗,到了複試說不定我自己還不夠用呢。”
“我可以加價。”修士滿臉誠懇,“我願再多加十靈石,只求師妹勻我一瓶。”
阮幸面露猶豫之色,只是卻沒鬆口。
二品療傷丹藏寶閣標價五十貢獻點。
對於阮幸來說,就算按照藏寶閣的標價去賣丹藥也是賺的,因爲她的丹藥都是自己煉製,成本只付出了材料和時間,而且她成丹率很高,幾乎沒有損耗和浪費。
“加二十靈石,師妹,拜託你就幫幫師兄吧!”修士拉近了與阮幸的關係,“咱們加個聯絡玉牌,日後師妹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師兄我絕無二話。”
“這……那好吧。”阮幸一臉肉痛的答應。
五分鐘後,阮幸與幾人分別,儲物袋中,已經多了一百一十顆下品靈石。
她剛走出沒多遠,便有一人跟了過來,悄聲道:“師姐,也勻我一瓶二品療傷丹吧,我和他出一樣價。”
阮幸遲疑道:“這不好吧。我真沒剩多少了。”
修士軟語哀求,眼神中寫滿了需要,“師姐,求你了。”
阮幸似乎被打動了,“額,也行,不過你可千萬別傳出去,我真的真的沒多少了。”
“一定一定。”修士滿口答應。
片刻後,又是一起交易達成。
逛了一圈下來,阮幸儲物袋中的丹藥已經賣了差不多一半,收穫了六百多下品靈石。
可惜她前期投入資金只有三百多靈石和一百五十貢獻點,按照她的估算,除了留給她自己用的丹藥以外,剩下的全部賣出大概能收穫一千一百靈石左右,翻了一倍還多,聽起來當煉丹師似乎很賺錢,但其實是因爲阮幸成丹率比普通煉丹師高,而且剛好趕上金臺論道二品丹藥有了溢價,否則絕不會有這麼高的收益的。
但這其實已經算不錯了,因爲一共只有九十多人蔘加,阮幸賣了五六個人丹藥,她打算再賣一會兒就收手。
畢竟偌大的一個玄冰宗,藏寶閣療傷丹被掃空這件事顯得就很不可思議……金臺論道是每十年就舉辦一次的項目,又不是突發情況,難道管理藏寶閣的修士會不知道一到這個時間療傷丹緊俏嗎?
他們知道,但沒作爲,只能證明是故意如此,有人想高價售賣療傷丹。
阮幸還記得,之前在外門租住居所的時候,聽到的介紹,甲字院都是外門長老和一些氏族子弟在居住,既然外門有氏族,難道內門就沒有麼?只是玄冰宗表面維持的太好,連氏族也不能直接入內門必須從外門做起,看起來很公平,讓人忘了這世間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不過南州的氏族和西州的宗族那肯定是不一樣的,南州氏族只要家裡有個築基或者金丹就敢在城內自稱某某支了。
阮幸沒打算太惹人眼,稍微賺一點能讓她模擬過秘境就足夠了,若是惹了麻煩說不定還需要浪費模擬次數去解決,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正想着,旁邊又有一個修士鬼鬼祟祟的湊近。
“阮師妹,我剛剛聽說你這裡有二品療傷丹,敢問……”
阮幸連忙擺手:“別問,問就是沒多少了。”
“那……”
“但你要是誠心想要,那就還有一瓶。”
“師妹我要!”
……
“徐師兄,我打聽到了,是有一個叫阮幸的女修在賣療傷丹,一品療傷丹和藏寶閣之前的價格一樣,二品療傷丹只比我們便宜五靈石。”
徐思溪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半閉着眼倚靠在軟座上,“倒是膽子大,什麼來頭?”
“據說只是普通家庭出身,家中只有練氣期長輩。但是她六歲築基,之前掌門還吩咐人關注她。”
“是她啊,賣了多少了?”
“已經賣了九瓶二品療傷丹了,但是她搞了個什麼限購,每個修士在她那裡只能買一瓶二品療傷丹,一品倒是沒什麼講究,賣了二十多瓶。”
有經驗的修士早在論道開始前就早早準備好了足夠自己用的丹藥,但也不會倒賣來得罪他,畢竟他的叔父是宗門的徐長老。
而那些沒經驗的修士就算購買了一瓶二品療傷丹,想要參加複試也是不夠用的,還是得找他來買。
“還算懂點事。”徐思溪嗤笑一聲,“但她敢跟我爭,也得給個教訓。”
“師兄說的是。”
徐思溪沉吟了片刻,道:“聽說今年外門出了兩個天才,一個她,還有一個叫什麼謝懷?他們兩個都參加金臺論道了吧,安排一下,讓他們倆第一場對上。另外兩場也安排上,但不要做的太明顯了,掌門那邊還有人看着她呢。”
“是,師兄。”
徐思溪放鬆身體重新半靠在軟座上,愜意的微笑,“兩個天才……要是有一個無緣進入秘境,那就好玩嘍……”
……
阮幸這邊賣完了丹藥,美滋滋的回房間躺在榻上數靈石。
“一千一百零五顆……嘿嘿,發了!”
這築基期修士就是比練氣期修士有錢哈,六七十靈石一瓶的丹藥眼都不眨就買了。
但是這生意只能做一回,後面再想如此暴利就不太可能了。
手裡有錢心不慌,阮幸乾脆大方一點先來一次文字模擬,試試這金臺論道的成分,若是沒能得到進入秘境的資格,她也可以順勢去靈礦提升修爲或者再去西州弘揚網戀文化。
【正在模擬中】
六歲,你報名參加了玄冰宗的金臺論道,第一場的對手便是謝懷,經過一番鏖戰,你在陣法內耗盡靈力未能傷到對方分毫,你輸了。
第二場你遇到了一個築基中期的體修,對方練就一身銅皮鐵骨,你的連雲劍訣只能給對方造成無傷大雅的皮肉傷,而你一旦被對方抓到,便會被扭斷腕骨,雙臂受傷無法握劍,你輸了。
你服用二品療傷丹恢復傷勢,總算在第三場比試開始前勉強可以握劍參與。
第三場你遇到了一個築基中期的劍修,對方的劍訣比你高明,你使出連雲劍訣卻總被對方連連壓制,腕骨未能完全恢復下,你握劍的手無法全力發揮出連雲劍訣的威力,你輸了。
連續三場比試失利,心灰意冷下你離開了宗門選擇遊歷四方。
七歲,你帶着劍來使用傳送陣到了西州,使用幻形術變幻成了謝懷的模樣,學着他的語氣和表情開始哄騙西州女修。
……
二十七歲,你落網了,在西州衆家主的義憤填膺下,你死了。
【模擬結束】
阮幸先是選擇了隨機技能,得到了二十七歲時的幻形術,但人物面板中幻形術技能並沒有升級,還是二重。
然後纔開始唉聲嘆氣。
不是吧,她爲什麼這麼倒黴?
第一場碰上謝懷,築基後期魔修!
後面兩場都是築基中期修士!
這概率不太對吧,九十多人,築基後期十一人,築基中期二十二人,其餘全是築基初期,而她三場一個築基初期都沒碰到。
這合理嗎?!
不過從她穿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她的運氣就沒好過,可能這就是來自世界意志的惡意吧……
總不能連進秘境模擬的機會都沒有吧,她得想想辦法纔是。
阮幸看着自己的人物面板,又看看之前模擬記憶中儲存的三十多種術法,捉摸着該如何獲勝。
比試並不禁止使用符籙,只禁止使用丹藥和毒術,前者的話容易造成兩個勢均力敵的修士在臺上靠着回靈丹打上好幾個月的情況,後者則容易給修士造成終身遺留後患,瞎眼毀容缺胳膊少腿兒什麼的,正道修士大多都不會用帶毒的術法,阮幸倒是不介意,可她也沒有學習的門路,不知道打哪兒能獲得這種術法。
只是很少會有修士在比試中使用一次性外物。
無他,太貴了,又不是爭奪一二名,幹嘛要花靈石買道具取勝。
阮幸倒沒這種顧慮,她能自己畫符籙,思考了一下自己會的符籙中哪些可能有用,她打開了文字模擬。
主要的問題在於,她可以擁有三品靈符,但她沒法解釋爲何她自己剛買了材料就能立刻擁有靈符,本來問心石她不抵抗這種行爲已經足夠引起上面注意了,在其他方面,肯定還是越低調越好。
反正她現在剛剛賺到錢,稍微浪費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在模擬中,她直奔藏寶閣,找其他同門用三百靈石購買了三百兌換點後,她換取了繪製三品靈符所需要的材料,悶頭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
在消耗了五百積分後,阮幸不僅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幾張三品靈符,還得到了一件中品法器,那是她在模擬中去西州搞事被其他女修送的禮物。
法器是劍穗模樣,外觀精美,效用也奇特,注入靈力後竟然可以加強法劍長度。
這也太出其不意了。
講個笑話,用中品法器加強下品法劍。
這誰能想到呢。
阮幸滿意的將法劍佩戴在腰間,繼續模擬。
這一次,她所要獲得的則是一種玄階術法,當初在模擬中她從藏寶閣選擇此種術法的時候可是足足花了八百貢獻點,差一點這價格就趕上築基期的功法了。
這個術法比幻形術好練一些,五百積分,就練到了三重,這下她對於第三場比試就有了些許信心了,至於究竟能不能打過,還是要看實景模擬的結果。
因爲實景模擬一天就要消耗十積分的緣故,阮幸沒有提前開啓,打算等到比試的前一天再去使用。
做完了這些準備工作,她回到廣場上,日落的時候,這一次的金臺論道報名時間終於也結束了。
月光籠罩,水波流轉,層層波光之下,水幕上的字打碎揉亂,又重新組建。
阮幸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後面緊跟着的兩字是:謝懷。
“好巧。”旁邊走來一人,聲音溫和,側頭微笑,正是謝懷,他也來看水幕分配對手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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