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寶仍舊跪在原地,淚痕微幹。她擡起臉,看着門口走進來的人。忽然就笑了。
“沒想到,你也會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顧七寶神情黯然,她在替自己感到可悲。
當初還決定在丞相府呆一輩子,還想坐上第一夫人的位子。現在想想,也只能用‘幼稚’這個詞來形容當時的她了。
如果被爹孃知道她現在的處境,怕是二老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從陵朝奔到北番國的丞相府把她帶回家的吧。
只可惜,她目前爲止,根本沒有再見爹孃的機會。
許墨城進屋之後擡袖一揮,房門‘嘭’的一聲關上。
他從顧七寶的身邊走過,到牆邊抓起一罈酒,又走回顧七寶的身邊。
站在顧七寶的身後,二話沒說,將酒罈打開。搬起酒罈,只聽見‘嘩啦’一聲。一整壇的酒,順着顧七寶頭頂灌了下去。
初秋的天氣,夜晚本來就有些涼意。如今這一罈酒澆在身上,揮發的時候更是帶走了顧七寶身上僅有的熱量。
膝蓋以下像是被什麼東西割斷了似的,已經沒有絲毫的知覺。她之所以沒有倒下去,也僅僅是殘餘的理智讓她不能在這個可惡的男人面前低頭罷了。
顧七寶跪在一灘酒水之中,膝蓋以上冷的發抖,牙齒開始不自覺的打顫。
她在心裡琢磨,這酒恐怕也不是什麼正常的酒,否則,她怎麼會這麼冷呢?
“許墨城……”顧七寶聽見自己牙齒‘噠噠’直響,儘管她儘量控制,怎奈身體此刻好像已經不是她的了,她根本一點都控制不了,只能一臉憤恨的怒瞪着面前似笑非笑的男人:“你……噠噠……究竟想……噠噠噠……幹……幹嘛……噠噠……”
“感覺如何?”許墨城不答反問,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讓人很想上去扁一頓。
很明顯,他此刻擺明了想看顧七寶的笑話。
顧七寶乾脆別過頭,牙
齒仍舊不爭氣的直哆嗦,而實際上,她的心裡更冷。猶如寒冬臘月赤身於雪天之中。任憑老天爺看她的笑話,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站在她這邊。
許墨城感覺到顧七寶的敵意,並沒有生氣。他走回座位上坐下,不再說話。像是在等什麼事情的到來。
房內倏爾安靜下來。
“許墨城。”良久,跪在冰冷酒水裡的顧七寶淡淡的開口,聲音輕的她自己都聽不真切。
但她知道,許墨城肯定聽得見。
也沒有刻意等許墨城迴應,顧七寶再次開口:
“你如果想學暴君虐待人,那麼你找錯人了。”身體上的痛楚和心裡的難過一起襲來,顧七寶脆弱的心靈有些承受不住,她畢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縱然思想成熟,卻不代表她性格有多麼的堅強。
每個女孩子都有脆弱的一面,都希望被人疼愛,被人寵着。就算不能,起碼受傷的時候,身邊至少會有個人保護。
然而此刻,她的身邊只有一灘冰冷的酒水。
她覺得眼皮有些重,身邊冰冷的酒水似乎瞬間變熱。通過膝蓋,傳遞到顧七寶全身的血液。讓她覺得整個身子裡的血都沸騰了起來。渾身灼熱難耐。小腹更是隱隱的有一股熱流在竄動,臉頰開始變紅,有些燙。
她伸手摸了摸地上,明明是涼的。可身上卻奇熱無比。
轉頭,怒目瞪上坐在不遠處看好戲的惡魔男人,雖然她身子難受的幾近休克。但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
用盡全身力氣,她竟然可以站起來。灼熱的氣息讓她的身體喪事了先前的疼痛感。她起身,歪歪扭扭的身子挪到許墨城的身邊。
此時的她什麼都不能做,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勉強可以支撐着自己的身子不至於倒下而已。
許墨城看着面前的女人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他臉上掛着笑,但笑容很詭異。
其實顧七
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過去幹嘛。打又打不過,說不定更吃虧。
但燥熱的身子,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腳。理智也有些朦朦朧朧的,就那麼稀裡糊塗的朝許墨城的身邊走去。
眼前的光景有些渙散,顧七寶拼命的晃了晃腦袋。但是沒用。
她踉蹌着步子,感覺面前的人影離自己越來越近。
朦朧中,感覺自己的衣衫被人脫落。露出錦布肚兜。
她能夠聽見對方粗重的喘息聲,能聽見許墨城在她耳邊傾訴:“你生是本相的人,死是本相的鬼!此生休想逃出本相的掌心!”
然後,一雙有力的大手探向肚兜裡面……惹得顧七寶一陣呻吟,身子更是火熱的難受。可卻無法做出拒絕的動作。
甚至,她隱隱約約發現,自己好像在迎合對方。因爲,她情不自禁的擡起胳膊,攬住對方的脖頸。然後一個軟脣吻上了顧七寶的臉,順着額頭緩緩下移。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了顧七寶滾燙的臉頰上,落在了她凝白香頸上……
原本插在顧七寶膝間的銀針就帶着軟香散,讓顧七寶渾身痠軟,慢慢的失去意志。而這房內所有的酒,都不是普通的酒。
它們有一個很好的名字,叫“冰火兩重天”。
一般人碰觸到這‘冰火兩重天’,便會先渾身發冷,冷到近乎休克。然後反過來渾身發熱,熱的抓狂。
冷熱過後,身體便會被這‘冰火兩重天’激起yu-望,效果如同吃了春-藥一樣。試圖找個異性發泄一番,尚能解脫。
若是平常,顧七寶肯定就算咬舌自盡,也不會讓這惡魔一般的許墨城碰她分毫的。
可許墨城早就料到了顧七寶心裡所想,事先給她用了‘軟香散’。此時藥效正濃,她便昏昏沉沉,分不出真真假假了。
桌上的燭燈燈影忽閃忽閃的晃動,房門外面颳起了呼呼大風。房內卻糾纏着曖昧的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