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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要替你消毒。”
拓跋沐珩埋在她的脖頸處,細細吻着,腦海裡回想到此前煜習抱住她時的情形,不由得一陣怒火攻心,他討厭除他之外任何男人對她的碰觸,即使是走得過近,他都會無法接受。
那個煜習,竟然敢那樣抱着她……
“誰要你消毒了?”
司徒悅當然不會乖乖任他擺佈,即使手腳都被強行壓制住了,不是還有一張嘴嗎?
“你這樣的行爲,根本與流氓無異!”
她氣紅了臉,身前一大片嬌膚盡顯眼底,完美的脣瓣由於他的親吻而顯得格外紅豔。
“接受懲罰時假如反抗,懲罰加倍。”拓跋沐珩不理會她的掙扎,大掌圈住她的後腦勺,使她越發緊的靠近自己,他的氣息,開始緊緊將她縈繞,使其無處可逃。
一陣劇烈的痛楚,從拓跋沐珩的嘴脣中傳來。
吻得忘形的他,被司徒悅張嘴一咬,將他的下脣給咬破了,血絲的腥甜迅速在二人脣齒間漫延。
“你咬我!”
拓跋沐珩出離的憤怒,在他認爲二人的氣息相融的那一瞬間,她竟然張嘴咬了他……
“你要是再對我這麼不規矩,就不止咬破嘴脣這麼簡單。”司徒悅兇惡萬分的瞪着他,“咬破喉嚨都有可能!”
她的話,涼嗖嗖的,使得拓跋沐珩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此時完好的喉嚨。
這一回合,應該是以司徒悅取得絕對性的勝利告終,因爲拓跋沐珩老老實實的回了自己的房間,留給她一個無辜又哀怨萬分的眼神。
只是當她低下頭檢查衣衫之際,赫然發現身前那一片紅梅點點……
這個可惡的臭小子,竟然在她身上印上這麼多記號!
終於將他趕走的喜悅之感此時也蕩然無存,只留下空氣中揮散不去的,皆是他此前的氣息。
另一邊,拓跋沐珩輕撫着被咬破的下脣,有些迷茫,他也不太理解,爲什麼他要對她做這些事情?她越不情願,他似乎就越感興趣,她越掙扎,他就越不讓她如願。
她越表現出對他的冷漠,他就越要挑起她的熱情。
有人接近她,他會立刻如臨大敵般對待,並將這些人選,依次劃分爲可忽視情敵,一般情敵,重點情敵。
這種糾結矛盾,是不是意味着,他是真的喜歡上豆芽妹了?
還是僅僅覺得,這樣吻她的感覺非常好,跟她在一起的感覺,也非常好?
18歲的少年,再一次迷茫了……
次日清晨,衆人來到集合地點,司徒悅與拓跋沐珩二人都頂着華麗的黑眼圈出現。
魅影一臉警覺:“你們倆昨晚幹什麼去了?”
他的聽力也不差的,昨天晚上聽到司徒悅的房裡傳來好一陣可疑的響動,當他按捺不住偷偷來到司徒悅門外時,那陣響動又奇異般的消失了。
“當然是睡覺!”
二人異口同聲的答着,同時又是一臉的心虛。
“沐珩兄,你的下脣怎麼破了?”魅影將眼神先從司徒悅身上掃射片刻,除了沒睡醒的模樣,似乎沒有可疑之處,再看向拓跋沐珩時,立刻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朗聲問道。
“吃東西不小心磕破了。”拓跋沐珩淡淡的回答,並且眼神慢慢的移到司徒悅的身上,看着她與往日是沒有區別,但細看下去,她裡面似乎又再添了一件中衣,漂亮的領口拉得嚴嚴實實的,是在遮掩什麼嗎?
感覺到他火熱的眼神,竟然直直的瞪着自己的脖頸下方,司徒悅比魅影更警覺,以能殺人的眼神死命瞪向他,眼神裡的威脅不言而喻,這些都是拜他所賜。
“爲什麼我覺得像是被人用力給咬了一口似的?”魅影仍然不依不饒的站在拓跋沐珩的身邊,企圖發現蛛絲馬跡,說到這裡,他還伸手,碰到了拓跋沐珩的下脣,輕輕撫了撫……眼神,還充滿關切。
“你幹什麼?”厭惡不已的趕緊揮開他的手,拓跋沐珩一副受驚不小的神情,這個魅影實在是越來越過份了,不問他的意見就去碰自己的嘴脣!
“你這麼緊張是不是因爲就是被人咬的?”魅影被嫌棄了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很高興,拓跋沐珩這麼心虛,昨天又傳聞他與司徒悅晚上在琥珀湖畔吵架,最後拓跋沐珩竟然是送南可心回了房,假如傳聞屬實,那麼他的機會就來啦。
“你我同爲男子,你沒事這麼親密的摸我做什麼?”拓跋沐珩瞪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往前了,“不怕別人誤會麼?”
“有什麼好誤會的?我是真的很關心沐珩兄昨天夜裡到底做了些什麼。”魅影直勾勾的盯着拓跋沐珩完美的脣形,那神情,絕對是認真不已。
這若是看在不知情的人眼裡,鐵定會認爲,拓跋沐珩下脣上的傷,就是魅影所爲……
“七王爺……”
南可心的聲音,帶着一抹輕快,適時的出現,
“趁着還未到離別的時間,我們還能送送你們。”
釗鐸王朝的人,全部都到齊了。
衆人對於此次去釗鐸王朝能去三個人,多少是有些自豪的。
玄季學院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會以釗鐸王朝爲榮。
司徒悅心態有些複雜的看着南可心一派從容的走向拓跋沐珩,魅影還在此時還不忘湊近她添油加醋:“他們兩個人是什麼時候起又重新混到一起了?”
“他沒有眼光,所以你最好還是趁早甩了他,省得他日後傷害你。”
魅影繼續循循善誘,
“不如早日下定決心,當我的新娘吧。”
對於這個愛湊熱鬧的鬼族王子,司徒悅只當他此時的表現,是在搶一個心愛的玩具。
畢竟,這個年紀的少年少女們,又有幾個能夠真正領悟,愛情二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