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喜歡你,你不要再癡人說夢,說要娶我爲妻這樣的混話了。”若涼在司徒悅的身後,揚起眉頭,直視着習左,厭惡不已的說道。
“若涼……”習左一愣,頭一次如此清晰的直面着若涼眼裡所流露出來的恨意,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當真如此討厭自己?“把你心上人叫出來讓我看看,假如我真比不過人家,也好輸得心服口服。”
若涼當下便挺起胸脯:“你等着。”
司徒悅心裡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若涼這樣跑出去,她會將誰拖進來?
其實不用擡眼看,她就知道,若涼會把誰叫進來。
其實這樣根本解決不了最根本的問題,習左不會因爲若涼的心上人強過他便自動放棄,方纔的談話間,她觀察過習左的神色,這是一個絕對自負的人,得不到,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習左,有什麼事情你先坐下來說。”
鬼後的臉色看上去也極其不自然,
“鬼王待會該回來了,本後就先就不招呼你了。”
司徒悅越發覺得,他們這是在忌憚習左,於是,走到鬼後身邊:“我扶您出去。”
出得此門之外,她輕聲問道:“習左是不是最近突然功力大漲?”
“正是如此,他從前的功力是不及魅影的,如今看這情形,他似乎早已超越了魅影,現在不知道已進階到了何種級別,好似有股暗中的勢力在背後支持他,才讓他敢於如此大不敬,我們現在也不敢惹惱他,萬一他發狂傷到族人,這又是一大損失,身爲鬼後,我有義務要護我族人周全,而若涼這孩子,心性太烈,她怕是死也不會同意做出這種犧牲的。”
鬼後擡眸,
“現在要去命人趕緊請鬼王過來,我去跟他商議一下對策。”
司徒悅瞭解到這些之後,便沒有再跟上去,一轉身,便對上了被若涼急匆匆拉過來的拓跋沐珩。
“司徒姑娘,情況緊急,他就先借給我用,好嗎?”
若涼衝她低聲訴求道,
“我不能嫁給這個習左,死也不能。”
司徒悅沒有吱聲,即使找到一個各個方面都強過習左的拓跋沐珩那又如何?習左並不會因爲這個而放棄,現在摸不清楚他背後撐腰的人是不是妖王,一切還不好下定論,假如是妖王與習左這個部落的人聯手……那事情就真的有些棘手了。
納蘭絕與魅影的身形也很快出現,五人一齊入內,習左仍然好整以瑕的站着,似乎一步也不曾離開過,就站在那兒等着若涼公主的到來。
“魅影王子也趕回來了?是想要及時來喝我與若涼公主的喜酒嗎?”
習左面帶着笑容,看向魅影。
“我妹妹不會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魅影淡淡的說道,“好久不見,你似乎與從前不一樣了。”
現在的習左,周身都散發着一種無法言喻的妖氣……
整個人的氣場是較從前強大太多。
“我會讓她喜歡上我的。”習左篤定的說着,又轉向若涼,笑顏如花:“若涼公主,這二人之中,誰是你的心上之人?”
他的眼神,在納蘭絕與拓跋沐珩身上來回掃射着,在心裡也暗下了定論,這果真是兩個美得驚人的少年,一個冷冰冰的,另一個則高貴的像個王者,神聖不可侵犯。
“他!”若涼伸手,挽住拓跋沐珩的手腕,“知道他是誰嗎?他是釗鐸王朝的七王爺,你現在可以低頭看看自己,你夠資格跟他去比嗎?”
習左的眼裡,掠過一抹驚訝。
知道這兩個絕非普通人。
卻不曾想過,這位還是釗鐸王朝的王爺。
只是,東方大陸之上的三國之爭,他們部落是無興趣參與其中的。
假如釗鐸王朝的七王爺娶了若涼公主,這是否意味着,一直處於中立的鬼族這一次也侵向了釗鐸王朝這一邊?
原來這是一場有代價的聯姻。
“若涼公主,你的心上人壓根就不愛你,他對你可無半點愛意,他娶你,不過是爲了壯大釗鐸王朝的實力,你真的確定,要嫁給這樣一個人嗎?甘願當成一顆棋子,任由他來擺佈你?”
習左看着拓跋沐珩的臉,
“我從這個人的眼裡,感受不到絲毫對你的愛意,甚至連喜歡都不曾有。”
若涼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愛不愛我,輪不上你來告訴我,你只是個外人,我們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的,現在你可以知難而退了吧?趕緊滾出本公主的視線,本公主今後都不想再見到你。”
“讓我滾可以,只是今後都不見到我,這一條恐怕我做不到啊。”
習左淡淡的笑着,沒有半點被若涼冰冷無情的諷刺話語所影響到心態,
“因爲,能娶你若涼公主的人,一定是我習左。”
他的身形一轉,赫然消失在大殿之內。
此次前來,還真是大有收穫啊,魅影王子請來的這些幫手,個個都是絕頂高手,看來此次要做好一場惡戰的準備哪。
“他渾身都散發出一種極致的妖氣,可是妖王不是應該在地下宮殿裡嗎?他才被我們封住滅門,怎麼這麼快就能跑到這裡來蹦達了?”司徒悅有些不太理解,能夠將如此強勁的妖的力量傳遞給習左的,除了妖王,難道還有其它人也可以做得到?
“不管怎麼說,這個習左與異族勾結此事已定,本王子絕不會放過他。”
魅影握緊着拳頭,
“我不會允許自己的妹妹嫁給這樣一個人。”
若涼聽到他這樣說,眉眼一動,突然朝他輕聲說道:“哥哥,此前是我不對,你推我我一下我就去找母后告狀,我知道,你其實還是很疼我的……”
兄妹二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