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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習天這麼自大狂妄的話,司徒悅怒從心起,所有武氣凝結於掌,彙集成一柄長劍的形狀,直直的衝着習天刺了過去。
這樣的男人,就讓她來好好教訓他一下,否則他會將全天下的女人都看成可以發泄的物品,而非人去看待。
她的身形在半空之中劃出一道極其優美的弧度,伴隨着那聲發自心底的怒喝,劍氣已直直的逼近習天。
這個小姑娘,有點意思……
知道她拼盡了全力,習天卻一點也不着急,鎮定自若的任由她的武氣凝結而成的長劍直直的砍下。
又如上次那般,還未近他的身,便被一股強烈的光波給反彈出來,她的武氣無法再深入的傷害到習天,而是停在這個位置……
若再不收手,所有的攻擊將全部反彈到自己身上。
“豆芽妹,不要硬碰硬,你這樣會傷害到自己!”
拓跋沐珩急了,知道這個小妮子一定是聽到了習天這樣的話語,心裡異常不爽,那股子倔強的勁頭又上來了,攔也攔不住,唯有軟聲勸道。
“我要讓這個男人知道,不要太小看女人。”
司徒悅絲毫未停下手裡的動作,任何看似完美強大的東西,都會存在缺陷,習天這個看着氣場強大又無懈可擊的防護罩也是一樣,即使無法將它攻破,假如在見識到它發出第一次威力之後便害怕到唯有停手,那麼,永遠也無法找到這其中的破綻,唯有一次又一次的進攻,才能夠真正的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
“好倔的小姑娘啊……”習天一直維持着微笑的表情,看着司徒悅的神情,越發的充斥着濃厚的興趣,不論妖族或鬼族的女子,似乎都沒有哪一個比得上這個人類的小姑娘來得有趣得多呀。
看她眼裡的堅定與執着,似乎不砍到自己,一定不會罷休。
那麼,他就陪她好好玩玩這個遊戲。
習天的防護罩此時似乎在慢慢減弱,司徒悅欣喜異常的發現這個狀況之後,越發加深了攻擊的力度,卻在眼看就要得手之際,那種強大的防護功能又被習天瞬間開啓,這一次,司徒悅被自己的劍氣所傷,整個人被甩到了空中,伴隨着那股強大會氣流整個人朝後倒着以極快的速度飛行。
拓跋沐珩長嘆一聲,迅速奔至上空,伸手摟住她。
納蘭絕與魅影則在此時出招纏住習天。
“豆芽妹,都說了不要逞強,你看看你現在,發出的威力有多大,就把自己傷得有多重。”拓跋沐珩的聲音,響在她的頭頂,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這個豆芽妹,她遇事就不可以稍稍冷靜一些嗎?
雖然要承認,絕大多數時候的她,是果斷且冷靜的。
但若有人踩到了她的底線,她便會不計一切的暴發出強大的力量,使得人無法小瞧了去,方纔在與習天的對峙之中,想必那習天定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才故意減弱防護,讓司徒悅疏忽了他的真正意圖,才被反噬得如此之慘。
渾身沒有哪個地方不痛……
司徒悅微微皺着眉頭,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習天這個變態的防護罩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難道沒有一點辦法可以攻破它麼?
“小朋友們,你們四個,想讓我一直在這兒陪你們玩下去不成?”習天見納蘭絕與魅影在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之後,再看那邊拓跋沐珩正抱着司徒悅在數落她的掉以輕心,這兩個年輕的少年少女,看眉眼間流露出來的情愫,原來他們纔是一對啊……
“習天!今天你休想從這裡全身而退。”
魅影赤着眸子,冒出來的怒意,直衝頭頂。
他活了十八年,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力不從心,面對這樣強大防護,他已經打得快要失去信念了。
“少在這裡嘴硬了,你們的實力我已經看清楚了,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
習天眼裡的得意,越發的張狂,看在四個人眼裡,顯得極其礙眼,卻又無可奈何,因爲這個時候的習天就是如此,讓人恨得牙癢,卻只能眼看着他的得意忘形。
“識相的趕緊投降,省得我再浪費時間陪你們玩。”
他沉着臉下令道,
“這個時候,鬼王鬼後應該來了。”
身形一動,旋風般轉到了魅影的身前,伸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
“先把你帶過去讓你的父王母后好好觀賞觀賞,看看他們是不是會比你們識時務一些。”
魅影張牙舞爪的吼道:“你休想以我爲人質!”
眨眼之間,他與習天的身形已經消失在三人眼前。
“鬼王鬼後看到寶貝兒子被習天控制,應該會受制於習天了。”拓跋沐珩又是一聲長嘆,“怎麼這次出來,遇到的對手,一個一個都如此可怕?”
“若涼公主這個時候應該是安全的。”
司徒悅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她撫着心口,慢慢的走出了噴泉之外,外面,齊齊的立着習氏部落的人,爲首的,正是習左,正以一種輕挑的眼神,看向走出來的三人。
“你們壓根就不是我父親的對手,還垂死掙扎什麼?”
他的說話神氣,與習天一樣,讓人覺得可惡。
“你認爲,那還是你的父親嗎?他根本就不是,他只是一個妖,他的目的是得到鬼族的統治權,這之後,你替他做過什麼,他可是半點也不會想起來,而你所要求的一切,那個時候到了他的耳裡,也只不過是過眼雲煙,你將什麼也得不到。”
司徒悅慢斯條理的說道,儘量讓自己心態平緩些,不要大動肝火。
“你少在這裡離間我們的父子關係,即使父親的靈魂已在不在,但意識尚存,他所做的這一切,最終還是爲了我?”習左完全聽不進去。
“笑話,靈魂已經不存在,意識尚存,那可憐的最後一點意識遲早會被他吸得半點渣也不剩下!”司徒悅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