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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命你的人把他給我好好的擡上來。”
司徒悅眼神一掃,再度命令道。
黑衣女子此時沒有半點猶豫,衝口說道:“你得讓我換個姿勢,我這樣不好說話。”
的確,此時她的下半個身子是在懸崖下面的,半邊身子躺在地面,而司徒悅又是抵在了她的脖頸處。
“不要和我商量,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把我的意思傳下去。”
司徒悅太清楚這樣的女人在玩什麼鬼主意,不能有絲毫鬆懈,
“你如果嫌你命長,我現在就幫你了結,想活命,就照我說的做,我不會等你多久,數到三你還沒有按我說的做,我的銀針馬上就來陪你好好玩玩。”
司徒悅眼裡的冷清,此時暴戾得讓人有些害怕。
黑衣女子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知道她絕對是個說到做到的人,這樣的眼神,讓她打心底裡都覺得一陣寒意,這個司徒悅,她周身泛出來的清冷,竟然如此犀利,這種僅以眼神便能夠讓她害怕的,除了主人,還有一個司徒悅也能做到……
在司徒悅開始數到一的時候,黑衣女子迅速張了張脣,吐出一些她聽不懂的話語。
立刻有人將拓跋晟給擡了上來,此時他渾身鮮血四濺,氣若游絲,見到司徒悅已經控制住了黑衣女子,不禁讚歎道:“小狐,好樣的……”
他就知道,她一定會有辦法,不會讓他真的慘死於此處的。
黑衣女子此時出聲說道:“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現在可以放了我吧?”
“命你的手下全部到這裡集合。”
司徒悅當然不會就此罷休,
“再命他們把衣服全脫了,衣服放到我這兒來。”
“你到底要做什麼?”黑衣女子不明白她想做什麼,“飢渴難耐,需要我的四十八名手下來替你泄火不成?你的需求量也太大了。”
“讓你做就這樣做,這麼多廢話,你是不是命令不了他們啊?”司徒悅的銀針,力度再加重了些,只需要再稍稍一動,就能沒入到她的血管裡了。
黑衣女子無奈之下,唯有再度傳達出司徒悅的意思。
48個人上來之後,齊整的站着,面面相覷,遲遲沒有按規定行事。
“讓他們脫快點,這麼磨蹭?”司徒悅只能重申。
黑衣女子無奈之下,唯有出聲催促他們:“照她說的做,快點。”
很快,衣服一件一件的被扔到了司徒悅的身邊來,面對前面光溜溜的站着四十八名果男,司徒悅面不改色,凌空一腳,那堆衣服,全部被她踢到了懸崖底下……
拓跨晟明白她的用意……
這個時代的人,當然遠遠不及現代人那般奔放,將他們一個個剝得精光,再將衣服全扔了,他們的戰鬥力瞬間便會下降一半以上……
“你以爲這樣,就能夠全身而退了嗎?”
黑衣女子明白過來之後,冷笑一聲,
“你以爲,追捕你的,只有我們這一些人而已嗎?”
“另外的幫手,不是還沒有趕來嗎?”司徒悅朝拓跋晟看去一眼,看他那情形,一時半會是走不動多長時間的路,只能想辦法到他的身邊去,再利用脖子上的項鍊,先離開這裡。
方纔這一段時間之內,她已經悄然將所有的武氣凝結於項鍊之中,只待時機一到,便能夠輕易的啓動傳送功能。
拓跋晟的情形,看上去越來越糟。
他的眼皮開始慢慢的往下閉,似乎極快就會睡下去。
沒有辦法,只能將黑衣女子的身子拖上來,只要自己一疏忽,黑衣女子便會絕地反擊,要護住拓跋晟,現在必須將黑衣女子拿在手上才行。
“我看你還能有什麼本事。”
黑衣女子被動的跟着她一起朝拓跋晟走過去,48名果男此時個個都羞得無法睜眼,一個個都蹲下身子,有些哀怨的看着黑衣女子,那些眼神,分明在控訴,怎以跟了這樣一個主子,這麼輕易的就把他們48人給弄成這副田地……
此情此景,倒真是頗爲壯觀。
拓跋晟近在咫尺了,感受到她的到來,拓跋晟緩緩睜開了眼,明白她的來意,掙扎着站直了身子,一身狼狽,卻仍然不減他風采,衝她溫潤一笑:“小狐……”
司徒悅此時啓動傳送功能,黑衣女子卻在此時狠狠舉起手裡的短劍,衝着司徒悅的後背就要刺下去,拓跋晟心下大驚,司徒悅正在凝聚所有氣力啓動傳送項鍊,這個時候刺中了她,無疑於會要了她的命,想也沒想就衝上前來,緊緊的抱住了她,也替她,再度擋下了那狠狠的一刺!
這無疑是火上燒油,拓跋晟口裡開始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與此同時,傳送項鍊的力量發動起來,二人的身形瞬間消失在黑衣女子眼前。
望着那空曠的地面,黑衣女子半晌,才緩緩開口道:“司徒悅……你倒是真有福氣,頂着七王妃的頭銜,還能讓一個太子爲了你命也不顧,只爲了保護你……”
“你怎麼樣?”
司徒悅摟着已經完全不太清醒的拓跋晟,眼裡的淚珠,在不停的打着轉:
“你怎麼這麼傻?即使我受了那一劍,也不會有事的。”
他已經受了重傷,再加上這樣的一劍,這讓她如何是好?
這個區域,她根本召喚不出湯圓,完全感受不到一絲湯圓的靈氣,倘若湯圓在的話,還能暫時替他療傷止血,看着他幾乎都快成了一個血人,心裡的痛楚,開始無邊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