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夜明珠的光芒,黑暗神殿散發出無盡的光芒,夜恆縱身一躍,站至了最高點,俯看着一切,眼裡,有着傲然於世的落寞感……
“新任聖皇終於要展露出他的實力了……”
黑暗神殿衆人見狀,紛紛放棄了與玄季學院的人對戰,而是選擇了齊刷刷的退到了夜恆所站位置的左右,衆人眼裡都有一種異常堅定的信念,他們的新任聖皇一定會保護好黑暗神殿。
以煜習爲首的三國聯軍,以及以納蘭絕爲首的玄季學院的學生,此時也全部聚集到了司徒悅的身側,兩方勢力對峙着。
司徒悅這一方,她自己已是天人二階,納蘭絕天人一階,魅影,重洲,煜習,司徒長風,南可心,鳳九天,都已到達十級巔峰,還有釗鐸王朝,蘇克帝國,神亦帝國派出來的一衆高手。
而反觀夜恆那一方,不見強大的左膀右臂烈焰,但是衆人都被夜恆此時身上那股戾氣所怔。
似乎在這個時候,他正一點一點將體內的能量盡情釋放,只待聚集到最佳時刻,便能給予所有人致命的一擊。
他的眸子正在慢慢的變色,司徒悅看到他眼裡的殺機,赫然有些駭人。
他是想將一擊將所有人全部埋葬於此!
想到此,她突然縱身一躍,整個人飛身上前,落到夜恆的跟前,張開雙手,就要去制止他雙掌上雄厚的鬥氣正開始逸出,夜恆順勢將她一帶,摟到懷裡,二人同時升至半空之中,不停的開始旋轉。
“如此拼力,就是爲了替拓跋晟除掉我。”
他的聲音,有着無盡的恨。
看着她的眼神,亦是帶着暴戾。
世間他唯一想珍惜的女人,卻要站在其它男人身邊與他對戰。
握住她柔軟的腰枝,他大掌悠的一緊,恨不得將此刻的她,鑲嵌到自己的骨子裡去,這般的力道之重,司徒悅沒吭一聲,只淡淡的擡了擡眼皮:“你現在鋒芒畢露,所有人都會視你爲目標。”
“全世界的人都與我無敵,我也無懼,我只不理解,爲何你一定要與我作對。”
夜恆凝神,語氣裡皆是輕嘆,
“置我於死地,你又能得到什麼?你只能獲得永恆的痛苦,你的嘴再強硬也改變不了,你早已愛上我這個事實。”
司徒悅的心,像有人在捏着狠狠揉搓一般,已道不出箇中滋味。
離他如此之近,感受着他身上的氣息。
如今,二人卻是在拼盡全力想要將對方從這個小小的圈子裡給甩出去,夜恆在面對她時,應該還是保留了實力,並未真正的將他所有的能量都暴發出來,他是在等待着什麼嗎?
看着這張臉,夜恆心裡,百感交集。
他對她,始終下不了狠手。
腦海裡劃過一萬種可能,卻從來無法去想象,假如,他永遠的失去了她,這個世界從此不再有她,他會作何感想。
納蘭絕神色凝重的看着半空之中那糾纏的二人,強強對撞,二人周圍散發出來的那道屏障,使得所有人暫時無法接近,只能這樣看着。
“七小姐不管怎樣也纔剛進級天人二階,這樣對峙下去,她會吃虧的。”
煜習突然神情肅穆的說道,
“你們看,夜恆殿下的氣場,正在漸漸的一點一點想要吞噬掉七小姐,假如讓他得逞,七小姐這身強大的武氣修爲,有可能會一點不剩。”
“那怎麼辦?我要去幫忙。”
重洲自人羣裡探出腦袋,
“夜恆的強大根本就是無人可及,你們這羣人突然衝進來,以她爲首,是想讓她開先鋒,你們好見機行事,對不對?”
他怒視着煜習,
“這本來是你們幾個國家之間與黑暗神殿的事情,卻將我們給扯進來了!”
重洲一語道中了煜習心裡埋藏的那個念頭,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應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火暴少年。
“釗鐸新皇對七小姐關心由來已久,得知七小姐要來黑暗神殿,故爾派我們前來助她一臂之力而已。”煜習清了清嗓子,緩聲說道。
“到底事實如何,只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假如司徒姑娘出了什麼差錯,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是蘇克帝國的對不對?”重洲虎視眈眈的瞪着煜習,看着他一頭耀眼的金髮,“我一定把這滿頭耀眼的金髮全部給燒光!”
說完,他邪惡一笑。
“咱們現在是一條線上的,還是先不要起內訌的好。”
司徒長風到底是年長些,急忙出言阻止重洲再鬧下去,
“新皇應該也只是一番好意,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應該是密切注視着悅兒那邊的動靜,倘若找到了突破口,我們立刻攻上去。”
他的話,使得重洲暫時收斂了怒氣,畢竟,他的出發點也只是爲了司徒悅,如今聽司徒長風這樣一分析利害,他立刻也察覺到,這種時候意氣用事,去找這個煜習王子的麻煩,確實不是明智之舉。
夜恆與司徒悅二人此刻已經身形微微分開,各種放任周身的攻擊氣波朝着對方的身體襲來,同時,又開啓自身防禦氣盾以擋下這些攻擊,二人近身作戰,實打實的在挑戰着兩個人真正的實力。
“你可知道,再這樣跟我打下去,你所有的武氣修爲會全部耗盡於此!”
夜恆見她眼裡無一絲退縮,而是挺直身形,繼續與他對戰。
“爲了他,值得嗎?”
司徒悅擡眸,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是爲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