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此期間,老臣觀察,皇上近日來言行舉止皆有些反常,興許是這段時間以來要處理的政事太多的緣故。?”
姜書長嘆了口氣,
“太上皇將此重擔交到我的手上,我只怕自己沒有那個能力輔佐好新皇。上次三國聯軍共同對付黑暗神殿,最後黑暗神殿起了內訌,此事便這樣翻過去了,但黑暗神殿隨時有可能再發起進攻,不知道皇上與新聖皇之間是否有了什麼協議,那蘇克帝國與神奕帝國倒是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他們見此次戰役之中,最大的受益者是釗鐸王朝,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司徒悅苦笑一聲:“只要這東方大陸不曾統一,這樣的戰役,便不會停止。”
這樣混亂的局面,時勢造英雄,能夠真正登上那個頂端的,也必定將承受許多不爲人知的痛苦。
“姜老先生,現在新皇剛稱帝不久,不宜在這些事情之上引起外界揣測,他若執意要娶我,此事所帶來的後果,將會無法計量。”司徒悅冷靜的說着,“所以我希望姜老先生能夠幫我一把。”
“此事老臣會盡力而爲。”姜書此前還有些擔憂,害怕司徒悅對拓跋晟生情,眼下看來,是他多慮了。“那蘇克帝國的煜習王子與神奕帝國的雷諾王子此時都在議室廳內,且煜習王子聽聞了你此時正在鳳儀殿內養傷,想必出於同學情誼,會過來探望。”
“噢?煜習也來了?”
司徒悅的腦海裡,掠過一個金髮少年的身影。
那雙憂鬱的眼,是她一直沒有忘卻過的,似乎看透了世間一切蒼涼般的落寞。
姜書離開之後不久,那煜習王子便帶着雷諾王子一道前來了。
雷諾是神奕帝國的王子,眉宇間,與朵雅頗有些相似,都是同樣的高傲自大,不將人放在眼裡。
“七小姐,你身體好些了嗎?”煜習上前,衝司徒悅緩聲一笑,“上次一戰,倘若不是你,只怕會造成許多無法挽回的損失,所幸的是你真的活下來了,否則我的心裡,一定會極其不安。”
在她以自己的身體擋住夜恆那強勢一擊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呆住了,煜習的眼裡,掠過一抹傷痛,所有人都認爲,在那樣的情形之下,司徒悅不可能還能有命活下來。
皆竟,那種力道,是足以摧毀一切的強大啊……
“我還好,煜習王子是否已不在玄季學院裡上課了?”
司徒悅看着他,似乎在這些時間之內,許多的東西都在悄然改變,就如眼前的煜習王子,他的眼裡,冷清仍舊,只是卻比往日的孤獨,又增添了幾份成熟的自信在內,似乎有某種東西正在發生着改變,所以,他的心境也跟着一塊兒變了。
“嗯,父皇命我回去管理朝政。”
煜習點頭。
“這位就是你一直在說的那個神奇的七小姐?”一直未曾開口的雷諾,突然開口說道,“看着如此嬌弱的模樣,真無法想象,她是如何將夜恆殿下給擊退的。”
他的眼裡,浮現出一抹驚豔。
如此絕美的女子,年紀如此之輕,竟然是個武氣修爲已至天人二階的高手!
雷諾提及夜恆二字,又不由得加重了咬牙切齒的語氣:“那個夜恆也是個禍害,從前是七王爺時,便將我妹妹迷得七魂八素的,後來搖身一變成了黑暗神殿的聖子殿下,我那無知的妹妹,只怕這一生,都得在黑暗神殿度過了。”
提及這個,他的眼裡,染上一絲陰戾:“只要我活在這世上一天,一定會跟黑暗神殿鬥爭到底。”
司徒悅聞言,只是苦笑。
“從你的眼裡,只覺得你比前越發的要寂靜了。”
煜習看着她的眼睛,
“我們同學一場,卻不曾真正的說上過什麼話,如今,得知你在此養傷,故爾前來探望。”
“這個可是鳳儀殿,不是皇后居住的地方麼?新皇將你安排至此?可是別有深意?”雷諾揚着眉頭,對於外界的紛紛傳言,他們自然是聽到了一二。
“新皇念舊,這鳳儀殿,實則是七王爺此前在宮內的住所,將它改造成了鳳儀殿,他念及兄弟情誼,便命我居住於此,也算是對七王爺的一種紀念吧。”
司徒悅不慌不忙的解釋着,
“外面人多嘴雜,傳來傳去,也就成了流言,我相信二位王子皆是清高之人,應該不屑於此種俗語。”
“那是自然。”雷諾應允道,“只是不免會替七小姐感到可惜,原本是佳偶天成,卻不想會遇此變故,委實可惜啊,曾經的戀人,最後卻變成了相對的敵人。”
面對雷諾的刻意提起,司徒悅只是雲淡風輕的露出笑容。
她怎麼可能會因爲這個雷諾王子的一席話,便亂了心境呢?
煜習這樣看着她,更多的,是一種憐惜,這般美好的女子,卻註定要受此般折磨,從前便覺得她的笑容雖然不常見,可偶爾有一次瞧見她露出淺笑,頓覺像一輪暖洋,可以融化他當時冰冷的心境,只是那時,她的身邊,始終有一個拓跋沐珩,任何人也休想靠近她。
對這樣的女子,更多的只能是欣賞,她太過強大,也太過強勢,他深知,他不會是能走進她心裡的那個人。
“不論如何,當時在黑暗神殿一戰,是你的出手,才救下了諸多人,這份恩情,我會銘記於心,日後你若有用得上的地方,我自會報答。”
煜習看着她,認真不已的承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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