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烈焰也該出場了。”
司徒悅擡眸,淡淡的朝着那個方向看過去,夜恆現在在隱藏自己的實力,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期待與烈焰之間的再次交鋒,他與烈焰一樣,也同樣的想將對方永遠的從這個世上除去……
他與烈焰這間的鬥爭,之所以會暫時處於下風,追根究底,都只歸結於一個情字。
倘若,烈焰與他一樣都對一個女人動了真情,開啓了心扉,那麼結局應該是不一樣的,正因爲烈焰此人無情無愛,他的心,是被封鎖住的,因此,沒有女人可以打開得了他的心境,也不會有人能讓他動情,這也是爲何他現在能處在上風的原因。
再強大的男人,在面對愛情來臨時,都會顯得像個傻子,因此,在面臨一切與司徒悅有關的問題之上,夜恆總會犯決定性的錯誤……
在烈焰與其身後強大的黑袍團隊出現之際,司徒悅與納蘭絕也縱身一躍,穩穩的落在了夜恆的兩側,看到這個時候竟然出現的兩個人,夜恆心裡一陣感慨。
隨即又衝司徒悅喝道:“你趕緊給我回去。”
昨夜她還度了那麼多真氣給他,如今再來動元氣的話,只怕會影響到她的身體。
“我比你想象中可要強大多了。”
司徒悅看他一眼,輕鬆無比的笑道,此刻她是完全放鬆的,因爲納蘭絕與她一致的舉動,她看到了納蘭絕對夜恆的那份友誼的不捨,因此,他纔會在這個時候,與她一塊站在這兒。
更大的欣慰則來自於,此刻的夜恆,終於不再是被萬衆孤立的一個人了。
不論他將有多麼驚天動地的舉動,至少此刻,他仍是孤獨的,納蘭絕能在此時站到他的身邊來,想必夜恆的心裡,也絕對是感動不已的。
“真是沒有想到,七小姐竟然與納蘭少爺也在此。”
烈焰的神色,在看到司徒悅與納蘭絕之後,有了一線的退縮,這兩個人的強悍,他是見識過的。
“寶兒爲了你,現在成天痛不欲生,而你們卻恩將仇報的要來對付她的哥哥,這樣的做法,真不像是二位平時的作風啊。”
“寶兒是寶兒,你是你,你可以不用將你們二者混爲一談,你若真的心疼她,又何須屢次以她爲藉口?”
納蘭絕有些動怒。
“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假如當初夜恆殿下沒有感情用事,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猶豫要立寶兒爲聖後的決定,那麼,我絕對會是個忠貞的臣子,而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直緊追着一條落水狗不放。”
烈焰下一刻又笑得極其張狂起來。
納蘭絕與司徒悅兩個人,只要有寶兒在,就一定可以牽制得住。
那麼,等同於還是他與夜恆二人之間的較量。
“看來上次在藥王谷的事情,還不能讓你長點記性,這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夜恆對於烈焰這般的挖苦諷刺並不動怒,而是不急不緩的揚起笑容,眸光清冷之際,左邊的袖口輕揚,一道暗紅色的光束隨着他指尖輕彈,精準無比的擊中到了烈焰的額頭正中間。
一抹豔紅很快在他的額頭散開來。
緊接着,夜恆的身形已鬼魅般飄到烈焰的跟前:“我很久之前就告訴過你,不要輕易去碰觸我的底線,看着你蹦噠這麼久了,是不是也該收心了?”
烈焰直覺有種壓抑感,鋪天蓋地的朝着他席捲而來,爲何只短短數日不見,這夜恆的功力似乎又上升到了一個層次?這怎麼可能?當到達到他們這種階段的武者,若想再朝上邁進,必須進過數百年的光景,他已浪費了五百年的光景都處在塵封當中,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又有一次大的躍進?
難道……他得到了萬魔之首的力量?
可是此時這烏破山內,分明還能源源不絕的感受得到那股強大的魔性。
那便證明萬魔之首的靈體仍然在這烏破山內,未曾有人碰觸過。
觸到烈焰不可思議的神情,夜恆好心的提醒他:“在藥王谷內,能放你一條狗命離去,皆因此前受傷太過嚴重,難不成你被這短暫的勝利給衝昏了頭腦,我真正的實力,你這麼快便忘卻了麼?”
揮袖之間,烈焰再度被卷至了半空之中,甚至連還手的氣力都沒有了。
“哥哥……”
有個虛弱之極的聲音,在二人的攙扶之下,亦來到了此處,那慘白着臉色,捂着胸口的少女,正是寶兒。
見到她的出現,司徒悅與納蘭絕二人迅速落地,站穩在她的跟前。
“寶兒,你怎麼樣?”
司徒悅關切不已的問道,這個時候,寶兒在這裡出現,想必,也是烈焰精心策劃好的。
他應該也在替自己謀劃後路,畢竟,夜恆不是一般人,沒有那麼容易便會被他給收服。
“求求你們,別殺我哥哥……”
寶兒哭泣着小臉,
“不論他做錯了什麼,始終是我的哥哥,我沒有辦法不去管他。”
明明知道,哥哥帶着她到了這個地方的用意如何,她卻仍然沒有辦法反抗,因爲哥哥對他說,成敗在此一舉,他若此次無法將夜恆給收服,那麼,就會是夜恆將他給殺了……
這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她實在沒有辦法做到,眼睜睜看着他死去。
伸出手,緊緊的拉住了司徒悅的衣袖,正要開口,一大口鮮血自她的脣中涌出來,劇烈的咳嗽個不停,她此時的情形,讓司徒悅一陣心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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