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靈體就在附近,那它二者相融合時,魔氣最重的地方,應該便是了,興許就在那個他們在攻擊的黑洞之後,我們若要進去,只能與他們一起將此層黑障給擊退,纔有可能進得去。”
司徒悅環視四周之後,得出如下結論。
僅僅外面一個虛體設成的魔障,便已經讓如此之多的人在外遲遲無法攻入,由此可以想象,那萬魔之首有多麼可怕,此戰註定會是一場會血流成河的戰役。
此刻納蘭絕已經加入到了戰鬥之中,司徒悅自然是越發的按捺不住了。
“悅兒……”
夜恆起身,認真且專注的看着她,
“我可以去助拓跋晟一臂之力,不讓他有機會成爲萬魔之首的傀儡,但你也答應我一個條件,此事你不要參與,你就在此看着,好嗎?”
想必是夜恆也發現了這一點的可怕之處。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便是最大程度的讓司徒悅不要受到任何傷害,那種失去的痛苦,他再也沒有辦法去承受了,此前黑暗神殿時的種種,此刻又重回他的腦海,讓他覺得心驚不已。
“我不參與?”
司徒悅垂下眼簾,
“我怎麼可能看着我的夥伴去戰鬥,而自己坐在一邊觀賞呢?”
她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身體裡的熱血因子也不會允許她這樣去做。
“我只想讓你知道,我不想看到你受到哪怕一點傷害,所以你現在就在這個安全的位置好好的待着,不要去管我們會以何種方式入得此魔障之後的風景,若你在,我會分心。”
夜恆伸出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認真的叮囑道。
“我沒你想的那般弱,我可以與你並肩作戰。”
司徒悅擡眸,直視着他,
“讓我看着你一個人去戰鬥,同樣我也會於心不忍。”
說完,她輕淺的露出笑意。
夜恆被她這個笑容迷失,愣在原地,險些忘了呼吸,這應該是她絕少數的,衝自己露出此般溫柔不已的神情,且脣中吐出如此讓他激動萬分的字眼,這一刻,他們之間,只有彼此,沒有湘兒,沒有一切,只有在對方眼裡看到的自己的情意……
拉住她的手:“那我們便一起戰鬥。”
不論此次結果會如何,他都會讓她明白,這個世上間,願意爲她付出一切的男人,不止有納蘭絕,他可以比納蘭絕付出的更多,愛得更深,更沉,只要她的首肯,他可以傾盡一切。
二人的身形,同時朝着那個位置一躍,拓跋晟頗爲意外的看着司徒悅的出現,不禁大驚失色:“小狐,你不是已經沒有武氣修爲了嗎?爲何還出現在此?快離開此地!”
他忘情的大聲喚道,完全忽視了,司徒悅是如何躍入到這個戰鬥圈裡來的。
聽到他這樣的驚呼,司徒悅面露一絲苦笑:“對不起,我騙了你。”
當初認爲會被困在釗鐸皇宮裡一輩子,想要全身而退最好的方法當然就是讓自己變成一個廢物,那樣,應該不會有人再打她的主意,想要利用她去做些什麼。
她也沒有想到,拓跋晟最後竟然會選擇了放手,給了她夢寐以求的自由。
這也是她會如此急切的出現在此的很大一個動力,拓跋晟既然給了她所希望的,那麼她也會助拓跋晟度過此次的險境。
拓跋晟的眼裡,露出一絲苦笑,爾後緩緩搖頭。
一直站在離拓跋晟不遠處的黑衣人,見到加入的人越來越多,且一個比一個厲害,那種張揚外露的雄厚鬥氣,源源不斷的涌現出 來,讓他明白,此次應該會是一場惡戰。
司徒悅沒有跟這些人一樣都去攻擊那片魔障,而是將攻擊對準了那個黑衣人,顯然那黑衣人沒有想到司徒悅會突然攻向他,拓跋晟也被她的舉動弄得有些迷茫:“小狐,你幹什麼?他可是我的恩師!”
司徒悅一邊奮力發起攻擊,一邊大聲說道:“他不會是你的恩師,而是想要拿你肉身的魔鬼!”
拓跋晟聞言一驚:“這怎麼可能!”
但眼裡的遲疑,也讓人覺得,拓跋晟對於此人的身份,也一定是早就有了懷疑的態度,只是一直未曾肯定而已,或者他正想以這樣的方式,來得到萬魔之首的力量,既然萬魔之首想要他的肉身,那他也可以將計就計,就看誰可以撐到最後了……
黑衣人見已經敗露,很快便朝着那個黑洞一躍,立刻不見蹤影。
衆人見狀,唯有將火力全部集中,想要以此迅猛的攻擊,打開此突破口。
久攻不下,衆人都有些泄氣,這才只是一個入口,便如此的難以讓人靠近,那其內還不知道會有多兇險萬分。
“似乎我們不論攻多大的火力,此層魔障都可以將其吸收進去,半點也不會受到影響,難道我們都找錯了方向?”司徒悅看着那不斷旋轉着的黑色移物體,認真的思索着這個問題。
似乎,所有的攻擊,它都吸收掉。
那他們所有人在對着這個看似黑色洞口的物體所做的攻擊,應該都是徒勞的,它似乎具有這個能力,能將衆人的攻擊轉化爲它的能量,再反擊給衆人。
方纔那黑衣人朝着黑洞的方向一躍便不見了蹤影。
他們是否也可以避開此個攻擊,而入內呢?
“嗯,大家先停下進攻,看看它還會有其它反應嗎?”
拓跋晟揚手命令道。
身後七人以及司徒悅一人都停止了攻擊,退到安全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