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慌慌張張地去哪兒啊這是?”
一聲聲嬌媚的女聲在白萊耳邊想起,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自己身上被幾隻魔爪摸上,快要觸及敏感部位的時候,她急忙甩掉了身上的手,護住了胸口。
“你們,你們幹什麼!”
原來,拉住白萊的是一幫妓女,白萊沒想到護城河這談情說愛之地竟然也有這種地方一時沒注意,這擡眼一看,尋豔樓,這名字還能起的明顯一點兒嗎?
面對妓女對於自己的調戲,白萊但是沒有緊張,想起自己現在是一身男兒裝扮,尷尬地把護胸的手放了下去,背在了身後,強裝出一副男兒的姿態。
“你說說你們,這裡都是些情竇初開,你情我願的男女,你們在這兒開妓院,安的什麼心思?專拆鴛鴦嗎?”
白萊說着,眼睛不住地往聖瑜皇和伊玞消失的方向看去,只可惜這幫妓女跟餓狼一樣團團圍住自己,根本抽身不得,爲首的年紀微長的那個更是一聲浪笑。
“哎呦喂!瞧瞧公子說得,我們這些弱女子都成了害人精了,我們也就是看公子你一個人形單影隻的,下次上前來看看公子缺不缺樂子,公子可看見我們招惹有情人了?”
這女人一看就是巧舌如簧的很,比白萊還要強上幾分,白萊乾笑着擺擺手,直指遠處。
“我的意中人也在不遠處等我呢,我就先告辭了……”
白萊說着就要走,可是這幾個常在風塵打滾的女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
“公子還想騙我們幾個不成,剛纔我們就注意到公子您了,您一直東張西望的,根本就不像是有約在身的人,難不成公子是第一次……”
幾個妓女不懷好意地打量白萊的褲襠,說着幾個上手強硬地將白萊拉進了尋豔樓之中。
此時靈幽城中各大茶樓說書先生都在講着今天靈王出宮暗訪之事。
“話說這靈王啊,今天出宮了!說是體察民情,巡視邊界,其實是奔着煙花之地去了!”
“啊?煙花之地?”
“看來靈王對於自己的兩宮皇后不是很滿意啊。”
“哎,畢竟是有身份的女人,在牀上不能盡興着來,哈哈……”
人們都調侃着黃腔調,能戲虐一下當今靈王,自然是樂呵的很。
這古時候說書和百口當真是能堪比現在的網絡,沒出半天的時間,就連城門的守衛都在聊天調侃着靈王。
“據說這靈王是跟當今有些明鏡正身的輔相一起出來尋花問柳的,看來,這輔相也不像傳聞之中那般正牌。”
“都是男人嘛!”
兩個守衛無心地你一言我一語的,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進城的三個人正是南君饒,左唯喬和銀霜。
南君饒和左唯喬對視一眼,依舊是不動聲色的進了城,南君饒戴着黑紗斗笠,進城門檢查時掀開,瞬間驚起衆人的讚歎之聲。
“好俊美的一張臉……”
“天人啊,天人……”
就連守衛都看呆了眼,忘記了放行。
南君饒戴斗笠的原因就是害怕現在這場景,現在的容顏,有些太過醒目了,南君饒放下黑紗,匆匆和左唯喬銀霜離開了是非之地。
“聖瑜皇今日出宮,這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
“臣也這麼認爲,莫不是……花亦容已經被發現,說不定已經被靈王困在了皇城之中,靈王此行出來,必定是爲了抓上皇你。”
南君饒不以爲然地冷笑。
“抓我?銀霜,你現在去皇宮之中查看一番,若是花亦容真的被囚禁,我們就換法子,直接進宮拉攏。”
“是。”
銀霜說完,飛身越上一旁的屋頂消失不見。
“上皇要進宮?”
若是進宮,必定只能南君饒一人進去,因爲銀霜和左唯喬的臉皇城之中的人都見過。
“若是真的敗露,就只能如此了,這次,一定要拉攏花家,如今西珀跟靈幽之間,不過只是差了一個花亦容罷了,既然他聖瑜皇不要這到嘴的肥肉,那我就替他吃掉!”
左唯喬看着南君饒篤定的臉,他不僅狠勁,也有膽識,聖瑜皇與他,不是對手。
花家,花亦容一邊焦急地等着蠻子的回報,一邊跟自己的父親無心地聊着天。
“快一年了,你嫁入靈幽,肚子怎麼沒有一點兒動靜?”
花都錦抿了一口茶水,斜眼瞟着花亦容心神不定的臉。
“哦……父親何必問我這多餘的話呢,您在宮中安排着盯我的人,這陛下根本都沒有碰過我,生不了孩子,於我何干?”
花都錦派在皇城之中盯着花亦容的人,不過是普通人而已,這蠻子人數有限,怎麼能用在這種盯梢的事情上呢,可花亦容身邊可是有一個蠻子的,自然能夠輕易知道花都錦盯着花亦容的事情。
啪的一聲響,花都錦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花亦容這纔不情願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早知道你是這般無用的東西,還不如留着你姑姑肚子裡的孩子!”
花亦容將視線收回來,冷冷地看向花都錦,這父女情宜在權利和家族利益面前,慢慢變的疏遠和冷漠。
“我們花家無非是靠着手裡緊握不放的兵力才能被靈幽留到現在,不然,早在先帝除掉南家的時候我們花家就該跟着消亡了,所以,父親大人……如今靈王這般對我,將來也會想盡辦法對付整個花家,聖瑜皇可不是喜歡任人擺佈的人,他如今敢不顧花家勢力冷落我,將來能做的事情恐怕也會慢慢超出我們的掌控之中。”
花都錦皺着眉頭,他知道花亦容說了這麼多,接下來纔是她該說的正題。
“不如,我們花家選另一條路試試?如今天下的決策權其實就在於我們花家的,不是嗎?”
另一條路,花都錦就冷笑,如今天下只有兩條路,一條靈幽,一條西珀,花亦容說得自然再明瞭不過了,可是花都錦卻完全不贊同她的自作聰明。
“前些日子西珀來訪,爲父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些什麼,但是今天爲父就在這裡把話說明白了,不可能!我們花家雖然不是什麼忠義家族,說白了,不過是權威挾君王,但是靈幽我至少握得住,先帝都不能動我花家一下,更別說聖瑜皇這個小毛孩,他本就不是君王的料子,但是西珀,那上皇身上滿是疑點,看他如今的趨勢,此人野心不小,很難掌控,我花家沒必要冒險,至於你受冷落一事,爲父會向宮中打招呼的。”
花亦容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忽然很生氣,氣這花都錦把自己當做收攏權利的工具,可是自己一開始不就知道的嗎?自己生來的目的就是幫助花家鞏固在靈幽的勢力,可是自從迷戀上南君饒之後,她忽然想要自己的生活了。
父母兩個僵持着,花亦容看見門外閃過一個人影,心知是蠻子回來了,便起身,冷冷地朝着花都錦作揖告辭。
“護城河?竟然約在了靈幽之中?膽子夠大的……你說伊璃也一起出來了?”
“對,不過陛下似乎有意瞞着她此行的目的,並沒有帶她一起出去,伊璃自行跟出去的,現在已經被妓院控制住了。”
“妓院?”
花亦容疑惑,蠻子點頭。
“屬下只是順道爲主子解決一下心煩之事,已經跟那裡的老鴇打好招呼,收下伊璃做妓了。”
雖然現在花亦容已經跟白萊沒有什麼爭寵之意了,但是聽見她這般遭遇,心中還是爽快的很。
“做得好,明日你早些趕到護城河,一定要率先發現南君饒的身影,避開跟陛下的相見,帶他來見我。”
“是!”
花亦容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絲笑意,白龍玉被她佩戴在最貼身的衣服之中,發出絲絲暖意。
“你確定花亦容不在宮中?”
“屬下確認,宮中沒有流言蜚語,這東宮皇后已經於今日出宮回到花府,說是回家探望父親的病,靈王在她之前出宮,現在應該還不知道她出宮的事情。”
“莫不是那聖瑜皇想要抓個現行?”
左唯喬看着南君饒,有一種要被抓姦的即視感,南君饒思量片刻。
“我先去那護城河看看情形,你們就在花府附近守着,花亦容有什麼動靜都要記着。”
南君饒說完轉身就要走,被左唯喬一把拉住。
“還是讓臣跟您一起去吧。”
“不行,聖瑜皇和伊玞都在那裡,萬一撞見,你們臉熟,去不得。”
南君饒怕的果然不是多餘,他剛拐進護城河就碰見了正折身回來的聖瑜皇和伊玞,他雖然知道自己容貌已改,但是還是不自覺地別開了目光,可聖瑜皇和伊玞卻死死地盯着他,也難怪,只有他一人,帶着掩面的黑紗斗笠,惹人懷疑。
三人側身而過,氣氛緊張。
“公子留步。”
伊玞喚住南君饒,南君饒駐足,握緊了拳頭,緩了緩神色,轉過身來。
“兩位是叫我嗎?”
儘管南君饒有意變聲,但是伊玞還是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兩人慢慢走近南君饒。
“我們兩位在尋人,能否冒昧讓公子露出容顏一看?”
南君饒沉默,透過黑紗看着聖瑜皇和伊玞的表情,不知道自己掀開面紗之後會是什麼情形,特別是伊玞,他前去西珀散天命的時候,分明看見了自己修復容顏的告示,會不會聯想到什麼?
南君饒的遲疑讓伊玞的疑惑更勝,他暗自摸向了腰間的長劍。
南君饒慢慢擡起手,掀開了黑紗,那驚人的絕世面容露在兩人的面前,確實連男兒都驚愣。
“不知,在下可是兩位所尋之人?”
“哦,不好意思,是我們認錯了,只是,公子這般容顏,爲何要以黑紗掩面?”
聖瑜皇疑問,南君饒側臉示意身後,聖瑜皇和伊玞回頭,看見了一幫癡迷臉的女子。
“哇,我們靈幽當真有這般美男子?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好美啊,我竟然只能用美這個字來形容他。”
不一會兒,三人身邊就圍滿了春心少女,將護城河這邊本來就不寬裕的街道給堵上了。
“容顏之禍,從小就困擾在下,所以……”
南君饒放下了黑紗,緊張的神情瞬間浮上臉,微微緩出一口氣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