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楊可名看着不遠處正在四處翻找食物的阿財，頓生戲虐之心，心中默道：“你大爺！”
阿財察覺到楊可名的惡意問候，猛地擡起頭，惡狠狠的看着他，口中“汪汪”的叫個不停。
沐芷好奇道：“你跟阿財說了些什麼？它怎麼生氣了？”
“沒什麼，我就是問它誠天舒長的帥不帥。”
沐芷笑道：“如此看來，你現在不僅是氣宗修者，同時也是一名靈宗修者了。”
楊可名撓了撓頭，疑惑道：“可是……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像你這種情況我也只是聽說過，卻沒親眼見過。一般來講，這世間萬物無論是山河湖海，日月星辰，還是花鳥魚蟲，飛禽走獸，都需符合陰陽平衡的規律。唯有修者逆天而行，打破了法則禁錮，強行凝結氣海和靈海。”
“氣海屬陽，靈海屬陰，一旦成就其一後再也不能匯聚旁的。否者陰陽相斥，兩海潰散，修者亦會爆體而死。故而大多數氣宗修者的靈識只能達到念力通臻峰境界的水平，同理，靈宗修者的肉身素質也只能達到納氣爲力境界。若想二者兼得，只有像你一樣同時匯聚氣海和靈海這一種辦法。雖說這對修者的未來發展有很大好處，可同樣也有諸多弊端。”
“嗯？都有什麼弊端？”
“首先，想同時匯聚靈海和氣海必須在修者踏入修途時服用一種特殊靈藥，讓身體具備調和陰陽的能力。不過這種靈藥珍貴無比，而且不是誰都能夠調配，據我所知當世只有閻王敵前輩有這個能力。再者，因爲初入修途之人體質薄弱，很難抵擋靈藥的剛猛藥力，即便身體能夠承受，吸收的過程也會非常痛苦。第三，因爲體質的特殊，這類人往往選擇氣靈雙修。不過若是天賦不夠，只會適得其反，反而不如只修氣其一成長的快。”
“原來如此。”楊可名恍然大悟道：“我爹當初讓我喝下的冰心草露和火膽蚺血應該就是你說的那種靈藥！”
“嗯？”
沐芷聞言一怔，驚訝道：“那就對了！不過這種靈藥極爲稀少，莫說那小小的黎陽城，即便在安天京中也不多見，楊伯伯是從何得來的？”
楊可名想了想，道：“我爹說過我娘是天央國人，而且背景強大，想必那冰心草露和火膽蚺血該是我孃的東西。當初我喝了那玩意兒後的確遭了不少罪，不過比起方纔我左眼的劇痛，倒也不算什麼。”
“左眼？”
沐芷這才注意到楊可名的眼睛，驚呼道：“可名哥哥，你的眼睛怎麼……怎麼與之前不一樣了？”
“嗯？哪裡不一樣？”
“之前你的左眼一直有一圈淡淡的藍色圓紋，現在卻消失了！”
“啊？”
楊可名一臉迷茫，只恨手邊沒有鏡子，看不見自己的變化。
沐芷想了想，道：“可名哥哥，你嘗試催動靈眼試試。”
“好。”
楊可名運轉靈眼，看向不遠處奔跑中的阿財。一看之下，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自己的右眼如平時一樣，能將看到的動作放慢，可是左眼的眼前卻是一片漆黑。
“完了，我的左眼看不見了！”
沐芷驚慌道：“看不見了？怎麼會呢？”
楊可名停止催動靈眼，卻發現左眼的視力又恢復正常。
“也不是完全看不見，只是在運轉靈眼時看不見，一停下就恢復正常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沐芷眉頭緊鎖，沉思片刻，道：“可名哥哥，你試試看將全部靈識匯聚到左眼。”
“好吧，我試試。”
楊可名不明所以，只得將靈識催動至極限，全部匯聚於左眼。
“咦？這是……”
楊可名驚訝的發現這次失明的變成了右眼，而左眼的視力卻彷彿提升了幾十倍。遠處的一草一木盡收眼底，就連百米開外的阿財身上的每一根毛髮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不僅如此，楊可名還發現自己的視角可以通過靈識隨意調整，在遠近之間自由切換。當拉至最近時，視野比起之前擴大了一倍不止，連位於自己側面的東西也能看的一清二楚。而拉至最遠時，幾裡外的人也能看清長相。
一旁的沐芷被楊可名的樣子嚇了一跳，只見他左眼的黑色瞳仁已經變成幽藍色，發出淡淡的熒光。而在瞳孔的旁邊，竟然又生出了一隻瞳孔。兩個瞳孔連在一起，模樣極其怪異。
“可名哥哥，你感覺怎麼樣？”
“能看見了！”楊可名收回靈識，欣喜道：“真是神奇！我的左眼雖然沒了靈眼的能力，但視力卻比之前不知好了多少倍，而且視野也大幅度提升。只是這兩隻眼視乎不能同時使用，催動左眼右眼看不見，催動右眼左眼看不見，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沐芷同樣滿心疑惑，搖頭道：“不知道，你這種能力我聞所未聞。方纔我見你催動靈識時，左眼竟然變成了藍色，而且還內生雙瞳，怪嚇人的。”
“啊？藍色？”
楊可名聞言大驚失色，沐芷繼續道：“不過你倒也無須擔心，視力和視野的提升總歸是件好事，再加上有靈眼相互配合，更能提前洞察敵人的意圖。”
楊可名感覺沐芷所言有理，索性不再胡思亂想。
“也是，等有機會遇到院長再問不遲。”
此刻天色已晚，二人一邊聊天一邊向紅月軒方向走去，吃過晚飯後各自返回校舍。
楊可名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靈識一動，將“剎那紅塵”喚出，拿在手中不停把玩。
剎那紅塵長約一尺，寬約兩指，刀身血槽橫貫，刀鋒微微上揚，刀背鋸齒起伏，刀柄金線纏繞。通體血紅，隱隱透亮，握在手中輕若鴻毛，揮舞起來快如疾風。
“太好了，正愁沒一樣趁手武器，我與沐芷當真是心有靈犀！”
楊可名愛不釋手，不禁起身比劃起來。
“你大晚上的抽什麼瘋呢？”
循聲望去，見秦開與誠天舒剛從外面回來，便道：“沒什麼，你倆幹什麼去了？怎麼纔回來？”
“我和秦開吃飯去了……咦？這是寄靈器！”
誠天舒注意到楊可名手中的剎那紅塵，忙走上前道：“哪裡來的好寶貝？借我看看。”
楊可名伸手遞了過去，“喏，是沐芷送給我的。”
誠天舒接過匕首，若有所思道：“沐芷突然送你一把匕首，是不是要和你一刀兩斷的意思啊？”
楊可名氣的險些吐血，秦開一把將匕首搶過去：“你快把嘴閉上吧，要不然人家該借刀殺人了。”
說罷，隨意揮舞了兩下，道：“這匕首好是好，不過對我來說太小太輕了些，我還是喜歡有些分量的傢伙。”
楊可名接過匕首收好，道：“寶華閣中的法寶種類繁多，肯定也有適合你們的。來修院這麼久，你們兩個也應該攢了不少錢吧？不如去換一把趁手的武器，我聽說在分班選拔賽上是可以使用寄靈器的。”
秦開搖了搖頭：“我早想到了，可惜寄靈器的價格實在昂貴，我還差不少錢。”又看了一眼誠天舒，道：“他更不用說了，錢全吃進肚子裡了。”
楊可名想了想，道：“那明天我們便一起去忘歸林，運氣好的話沒準能弄到氣之晶。正好天舒恢復的差不多了，也應該適當活動活動。”
誠天舒大笑道：“太好了！這些天閒的我渾身癢癢，明天去忘歸林我要大開殺戒！”
秦開感慨道：“完了，忘歸林裡的月影虎又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