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遊艇爆炸的那一刻,他將自己護在懷裡的情景,吳悠的心底滿滿的感動。舒愨鵡琻
這麼多年,她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堅強的面對一切,哪怕也在痛也笑着去面對。
從來不曾想過,還有一個人如此的關心自己,愛護自己。
這是她不曾有過的體會,總之,心裡好暖好暖。
感受着男人的親吻,吳悠本能的迴應着他瑚。
凌天行微微錯愕,暗如子夜的黑瞳看向眼前的小女人,那張迷離的小臉,夜色下,更是帶着朦朧的誘/惑。
感受着她的回--應,男人心底多了一抹激動的欣喜鑠。
想不到這個丫頭沒有拒絕自己。
感受着她的生-澀,凌天行薄脣間滿是淺笑,眸底一片柔/情。
男人一把將小女人摟在懷裡,溫柔的wen着她的脣,像是呵護一件珍貴的藝術品般,如此的用心。
第一次他聽到了自己那顆如死灰般的心,跳動了,而且是因爲眼前的這個丫頭。
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久遠的已經忘記了。
這一刻,凌天行眸底如水般的溫/柔,看向眼前這張精緻的小臉,感受着彼此的呼吸,閉上了眼睛。
月色朦朧,微風輕拂,鞦韆上的兩個人相擁相吻,溫馨無比。
第二天吳悠才醒過來,看到客廳裡沙發上的男人。
黑色的針織衫,卡其色的長褲,更多了幾分隨意。配上那張妖孽的俊彥,讓人無法忽視。
穿西裝的他,幹練,冷酷,霸氣;休閒裝的他,更是多了幾分隨性的慵懶,那雙深邃的黑瞳,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容小覷,即便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幹,都是如此的耀眼無比,讓人移不開視線。
“還真是一隻妖孽,而且還是魅/惑/衆生的妖孽。”
吳悠心裡嘟囔着,突然想起昨晚的那個wen,頓時小臉一片害羞的潮-紅。
沙發上的男人感受着那道灼熱的目光,回過頭,剛好將吳悠眼底的癡迷看到,薄脣勾起一抹淺笑。
小女人趕緊別過去,尷尬的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真是丟死人了。
“去洗手,過來吃早餐。”凌天行聲音裡更多了一絲溫-柔的寵-溺。
“啊?”吳悠沒反應過來。
“吃早餐。”
再次確定她沒有聽錯,當看到餐桌上豐盛的早餐時,吳悠愣住了。
“這,這是你------”
“我做的。”某人低哼道。
“你做的,你會做飯?”吳悠吃驚道,趕緊奔過去,瞪大眼睛看着,知道自己不是做夢。
這個傢伙幹嘛突然這麼好心,居然做早餐,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吳悠心裡想着。
“我只是睡不着而已,所以起來活動活動。”
吳悠差點被嚇到,看向凌天行,她真的懷疑這個傢伙會讀心術,連她想什麼都知道。
第一次聽說,做早餐還是活動。
不過免費的早餐,吳悠自然不會浪費,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趕緊去洗手,吃着豐盛的早餐,小女人一臉的興奮,開心。
“好吃嗎?”凌天行故意問道,臉色平平,眸底卻多了一抹期待。
“好吃,太好吃了,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吳悠讚賞的說着,聽得凌天行更是滿意。
看着小女人吃着自己做的早餐,第一次,凌天行心裡無比的興奮。原來做早餐,感覺還不錯。
看着小女人嘴角邊佔着的奶油,想起昨晚的那個纏-綿-深-吻,凌天行眸底更是一抹興奮劃過。
大手直接伸過來,吳悠一愣。
當男人修長的手指碰到小女人的薄脣時,吳悠整個身體像是被電到一般,大腦一片空白。
凌天行將她嘴角的奶油擦掉,佔着奶油的手指,直接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味道不錯。”
故意哼了一句,這話說的真是曖--昧-至極。
吳悠瞬間小臉一片通紅,不敢去看他,尷尬的趕緊拿起果汁,大口的喝了起來。
鳳眸偷偷瞥一眼凌天行,看着男人嘴角的淺笑,吳悠更是覺得不自在。
總覺得今天這個傢伙,跟平時不太一樣,至於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出,總之很彆扭。
“那個,我吃好了,我要去學校了。”吳悠逃似得就要離開。
“我讓司機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騎電動車就好。”吳悠直奔門口。
看着小女人彆扭的背影,凌天行爽朗的大笑出聲,這丫頭還真是有意思。
手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的脣,那裡還殘留着這個丫頭的味-道,讓他留戀。
出了凌家,吳悠繃緊的心這才放下,深呼吸了口氣。
“這個傢伙今天腦袋被門擠了嗎,這麼反常,又是做早餐,又是讓司機送我,真是太奇怪了。”
吳悠嘟囔着,平日裡被凌天行欺負慣了,突然這麼好,她還真是不習慣。
凌天行看着吳悠離開,起身回房間去換衣服,今天的領帶夾就是吳悠送他的那一個。
凌天行低頭看着小女人送他的禮物,俊彥滿是淺笑。
剛一進公司,整個公司的人就炸開了鍋。
“總裁笑了,總裁居然會笑啊,天啊,我不是看錯了吧。”
“是啊,我也看到總裁笑了,太震撼了,我們的總裁笑了-----”
平日裡,凌天行總是板着一張臉,冰冷至極,所有人都沒見他笑過。
今天總裁笑了,所有人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整個公司的房頂都快被架起來了。
秘書趕緊奔向總裁辦公室,當看到總裁嘴角的那一抹淺笑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還以爲是別人造謠,原來是真的。
“總裁,您今天是中了五百萬,還是發現了新大陸,千年的鐵樹終於開花了啊,到底有什麼高興的事啊?”秘書打趣的問道。
他跟凌天行是哥們,美國的時候認識的,後背就被凌天行挖來這裡幫忙,沒人的時候,自然隨意的很。
聽到這話,凌天行也不氣,俊眉一挑看向託尼:“你發現我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故意問道。
話一出,託尼更是一臉的八卦,吃驚:“天行,你居然會開玩笑了,是要世界末日了嗎?”
某人臉一黑,這是什麼話,感情他就這麼沒風趣嗎。
其實他不知道,所有人眼裡,凌天行又冷,又冰,還古板,不是沒風趣,是很沒風趣。
託尼最會察言觀色,一見凌天行臉色不好,趕緊閉上了嘴巴,眼睛如刀一般的打量着他。
“啊,天行,你今天的領帶夾,真是?”
“真是什麼?”凌天行見他注意到了,趕緊問道。
託尼正覺得奇怪,什麼時候凌天行的品位這麼差了,今天居然帶了個廉價貨。
不過看到他眸底的期待,頓時託尼嗅出了什麼。
“哦,我知道了,這個領帶夾一定是女人送的吧,所以你今天才會這麼高興?”
凌天行薄脣的弧度更是加大,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
“哇,想不到鐵樹真的能開花啊,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啊,我很好奇哦。”託尼打趣道。
“能入的了你的眼的女人,一定不一般,快點交代,又去哪裡勾/引女人了?”
凌天行臉色一愣,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專門拐賣少女一般,俊眉一皺,很是不悅。
“送禮物,一般選什麼好?”凌天行淡淡問道。
話一出,託尼更是一臉的吃驚:“還不承認,居然都要送禮物了,好啊你小子,地下工作挺快的嗎?”
“再廢話,這個月的獎金直接扣掉。”
“喂,要不要這麼腹黑,我可是拼了老命爲你工作,你怎麼能這麼沒人性呢,周扒皮。”託尼抗議。
聽到這話,凌天行薄脣微微抿了下,那個丫頭貌似也叫過自己這個。
“鑽石,珠寶,首飾,或者直接送張金卡。”託尼趕緊說着。
“這些都不行。”凌天行冷哼道。
“什麼,這些還不行,你想要什麼,別墅還是跑車?”
某人白了他一眼:“不要物質的,要最能表達心意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這個女人果然很特別哦?”託尼更是一臉的好奇,八卦。
“最能表達心意的當然是自己親手做的了,哪怕是一張畫,一個手鍊,一個蛋糕,那都是最能表達心意的。”
聽到這話,凌天行俊眉一挑,心裡有了主意。
吳悠上了一天課,累的不行,晚飯都沒有吃,直接去了凌家。
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了,若是平時一定會墨跡半天,或者找個藉口,理由推脫一番,這一次她卻有種想要快點看到那個傢伙的衝動。
想着昨晚凌天行那個溫柔的wen,小女人的臉更是一片紅-潤。
路過水果攤,買了一個大西瓜還有菠蘿。
想着上一次,凌天行剝削她,霸道的黑去了西瓜中間的那一塊的事,吳悠更是一臉的興奮,開心。
當趕到凌家,看着廚房裡忙碌的男人時,吳悠瞬間呆住了。
該死的傢伙,自己能做飯還讓自己來幹嘛,小女人頓時一臉的不悅。
“趕緊來做飯,醫生說我光坐着對身體不好,也要運動下。”凌天行淡淡說着,看一眼吳悠的不滿:“我做了披薩。”
“披薩?”小女人一聽到吃的,頓時兩眼放光,很是興奮。
“恩,還不去做飯。”
這下吳悠沒了怨言,趕緊進了廚房,眼睛不時地看向烤箱:“怎麼還沒好啊?”
某人嘴角一抽:“烤也需要時間。”
“我買了西瓜和菠蘿,需要放進去一點嗎?”吳悠趕緊問道。
“不用,我放了七種水果。”凌天行哼道,因爲不知道這個丫頭喜歡吃什麼水果,所以每樣都放了點。
“哇,七種水果,一定很好吃哦。”吳悠更是一臉的期待,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一頓飯,吳悠不時地看向烤箱,眼睛都快掉出來了。
所有的飯菜擺上桌子,烤箱也好了。
聞着那撲鼻的香味,看着金燦燦,香噴噴的披薩,上面擺着各種水果,吳悠的狠狠的嚥了口口水。
“快,快讓我嚐嚐。”小女人興奮地說着,直接湊過去聞了聞。
看着吳悠像是一隻貪吃的小貓般,凌天行俊彥滿是淺笑。
夾過一塊放在了吳悠的盤子裡,小女人迫不及待的趕緊咬了一口。
“啊,好燙!”大叫一聲,卻沒有吐出來,不停的在嘴裡喝着氣。
某人臉一黑,這丫頭也太心急了吧。
“哇,好好吃啊,太好吃了。”吳悠興奮地說着,趕緊大口的吃着。“看不出你這個傢伙,做的披薩這麼好吃啊。”
話一出,凌天行更是一臉的滿意:“你喜歡?”故意問道。
“喜歡,太喜歡了,太好吃了,冰山男,你好厲害。”吳悠讚賞着。
凌天行俊彥滿是淺笑,很是滿意這個丫頭的讚賞:“你喜歡吃,以後我天天做給你吃。”
“真的嗎,你太好了。”吳悠興奮地說着,擡眸衝着某人嘿嘿一笑,繼續大口的吃着。
根本就沒有多想剛剛的那句話,凌天行卻多了一絲錯愕。
自己居然會說出那樣的話,連他自己都震驚了。
不過看着小女人吃的開心的模樣,他的心裡很是滿意。
這頓飯,吃的很開心,吳悠不停的稱讚着,誇獎着,某人笑聲不斷。
摸着圓鼓鼓的肚子,吳悠更是一臉的討好:“這一次我去洗碗。”
某人薄脣勾起一抹弧度,這個丫頭倒是自覺了。
上一次還說讓自己洗碗,看着廚房裡的小身影,凌天行一臉的寵-溺的淺笑。
突然覺得家裡有個女人還不錯。
第二天一大早,無吳悠剛到學校,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不速之客,頓時小臉一片憤恨的怒意。
“混蛋,你居然還敢出現?”吳悠咒罵了句。
怎麼也想不到,北冥夜居然在這裡出現,自己正愁找不到他呢。
看着吳悠磨牙霍霍的模樣,北冥夜薄脣勾起一抹淺笑
“知道你生氣,所以我親自來賠罪,上車吧。”
吳悠看一眼,心裡嘀咕着,這個混蛋不會又想要害自己吧。
“你那麼聰明,已經被我騙過一次了,肯定不會在上當了。
所以,今天我是特意來道歉的。”
“道歉,你要怎麼道歉,老孃差點被你的炸彈炸死。”吳悠憤恨道,想着凌天行後背的傷,更來氣。
“利用你,是我的不對,所以我請你吃魚,怎麼樣?”北冥夜故意問道,俊彥滿是誠懇。
吳悠的喜好,他自然是調查的一清二楚。
聽到吃魚,吳悠頓時兩眼放光,看着北冥夜魅-惑-衆生的淺笑,吳悠更是皺緊了小眉頭。
“幾條魚就想把我打發嗎?”吳悠繃緊了小臉說着,更是氣憤。
心裡卻在想,一定不能動搖,這個混蛋可是差點害死自己和凌天行,絕對不能輕易饒了他。
“那你想怎樣,只要你說的出,我一定做得到?”北冥夜看過來。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你說話不算話,那就是放屁,你就要吃了自己的屁。”吳悠故意說着。
話一出,北冥夜俊眉一皺,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這個丫頭還真是語出驚人。
“好,我絕不食言。”
既然決定接近這丫頭,就一定要讓她放鬆警惕,這樣自己才能更好的利用,北冥夜在心底算計着。
C市最高級的酒店,吳悠點了所有最貴的菜,當然還有好幾道魚,小女人狼吞虎嚥的吃着,很不客氣。
她知道,如果自己要這個傢伙去死,肯定不可能。
吳悠很有自知之明,她一個小丫頭能把他怎麼樣,頂多是他覺得自責,假裝好心罷了。
所以,趁着這個混蛋有愧疚的時候,狠狠的宰他一頓,至於報復,她相信凌天行那個腹黑,記仇的傢伙,是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打擊報復的事,還是交給凌天行,那個男人可是最擅長了。
想着,吳悠更是奮鬥着眼前的美食,頭都不擡,直接當北冥夜是空氣。
看着小女人的吃相,北冥夜嘴角抽了下。
這麼多年,在他面前這樣毫不顧忌大吃的,她是第二個,至於第一次,想着,北冥夜犀利的黑瞳一莫冷冽的寒意劃過,轉瞬即逝。
吃過魚,吳悠直接去了C市最高級的商場,選了一大推的女裝,都價值不菲,就是要把這個混蛋花光,花窮。
僅僅半個小時,吳悠就花掉了他七位數字。
北冥夜看着小女人不解氣的模樣,嘴角微微勾了下,這個丫頭也不過如此。女人愛的無外乎就是錢,衣服,包包之類的,所以他很有信心拿下吳悠這個棋子。
“你最怕什麼?”吳悠淡淡問道。
話一出,北冥夜微微錯愕,不解的看向眼前的女人。
“比如說恐高,暈船----之類的,有嗎?”
看着吳悠眸底的期待,北冥夜皺眉,感情這個丫頭是想整自己。
就她那點小心思,怎麼能騙得了他。
“恐高。”隨便說了一個。
“好,那我們去做過山車。”吳悠得意的哼着,轉身就走。
北冥夜眸底一抹無奈劃過,這個丫頭還真是幼稚。
什麼都沒有說,跟了上去。
迪士尼裡,吳悠一臉的興奮開心,過山車達到最高點的時候,小女人滿是歡呼的尖叫。
“我長翅膀了,我要飛到天堂了。”
聽到這一聲,北冥夜不由看過來,直直的盯着那張小臉,俊眉微皺,很是震驚。
這句話,曾經那個小女孩也說過,只是如今,她已經不在了。想着北冥夜幽深的眸底一抹受傷劃過,臉色陰沉了幾分。
這一幕剛好被吳悠看到,小女人很是不解,不明白這個傢伙爲什麼會有那種眼神,看起來很受傷,落寞,心痛-----竟然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過山車猛地朝着下面衝去,吳悠頓時尖叫出聲,沒有在去想。
一圈下來,北冥夜面色平淡,吳悠卻是一臉慘白。
直奔到旁邊的垃圾桶,狂吐不止。
看的北冥夜無語,臉色陰冷一片。
他怎麼會因爲一句話,就覺得這個丫頭跟她相似呢,怎麼可能。更何況,她已經不在了。
“沒膽子就不要玩。”北冥夜淡淡哼了句,還是遞過來一瓶水。
吳悠接過水,憤恨的怒瞪一眼某人:“你不是恐高嗎,爲什麼沒事?”
“我是恐高,更被你的尖叫嚇到了,以毒攻毒,所以沒事了。”某人故意說道。
“混蛋。”吳悠咒罵着,更是氣憤。
本來想整這個傢伙,結果自己卻吐得要死,真是可惡。
一天下來,北冥夜看着躺在椅子上的吳悠,寡涼的俊彥勾起一抹玩味。
琝鉬
過山車,遊艇,蹦極----一個個的極限項目,她都要嘗試一遍。
他知道這個丫頭記仇,恨自己上次利用她,故意整自己。卻不想自己根本就不懼這些,弄得她倒是難受一天,還真是不惜舍了老命啊。
“怎麼樣,滿意了嗎?”北冥夜故意說着。
看着對面小女人蒼白的小臉,想想這一天,突然覺得這個丫頭有點意思。
果然是凌天行看上的女人,還真是與衆不同。
就是不知道,自己送的那一份大禮,他滿意嗎?想着,北冥夜看向眼前的吳悠,眸底更是多了一抹算計的精光。
“不滿意,混蛋,你居然沒事,可惡的王八蛋。”吳悠頭暈的不行,憤恨的怒瞪着北冥夜。
“我是被你嚇到了。”北冥夜挑眉說着,薄脣勾起一抹玩味:“以後哪天想出來,我隨時奉陪,不過你也可要好好想想怎麼報復我?”
“這話倒是不錯,我一定要好好想想。”吳悠咬牙道。
直到天黑,北冥夜才送吳悠回了凌家。
一樓的落地窗前,一個高大的身影佇立在那裡,周身都籠罩着陰冷的戾氣,冷冽至極,久久不曾散去。
怎麼也想不到,吳悠居然會跟北冥夜在一起。
手機上,都是北冥夜發給他的照片,是他和吳悠這一天在一起的圖片。
男人握着手機的手,指骨泛白,額頭上青筋爆出,氣憤至極。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把自己的話當成是耳邊風,跟那個混蛋在一起。
“我回來了。”吳悠拖着疲憊的身體,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下一秒,小女人就被凌天行一把拎起來。
“喂,你幹嘛,好痛,放手。”吳悠抗議着,一臉的氣憤,揮舞着小手。
凌天行直接無視,拎着吳悠奔向門外:“我讓你長點記性。”冷哼一句,毫不客氣的將她丟進了院子裡的游泳池。
“混蛋,你-----”吳悠話還沒說完,只聽“譁!”的一聲,身體掉進了水裡。
感受着冰冷的水,吳悠頓時嚇壞了,趕緊撲騰着:“混蛋,你要死--救命,救命-----”
小女人大喊着,撲騰着,害怕的不行。
泳池邊的凌天行,看着水裡求救的吳悠,冰冷的俊彥沒有一絲的溫度,銳利的黑瞳,冷冷的看着,一動不動。
周身一片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他自然是知道吳悠不會游泳,卻沒有去救她,想着那些照片,更是氣憤。
“救命---救命---冰山男-----”吳悠大喊着,拍打着,被灌了一口水。
凌天行暗如子夜的黑瞳微微眯了下,冷漠的心底一絲擔心劃過,腳下卻沒有動,仍舊冷冷的看着。
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冷冷的看着。
吳悠這才意識到什麼,看着男人那冷漠的俊彥,決絕的神色,只覺得陌生。
小女人心裡咯噔一下,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小心臟微微疼了下,更多了幾分受傷。
吳悠就被灌了好幾口水,她知道,他是不會來救自己了。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池邊上男人冷冽的眼神,吳悠的心好痛,好痛----
拍打了幾下,慢慢的身體沒了知覺,沉入了水裡。
水光清淺,看着那個高大的身影,吳悠慢慢的沒了意識,閉上了眼睛,眼角一滴清淚融入水中。
凌天行看着水面平靜,已經不再掙扎的小女人,冷漠的心咯噔一下,俊眉更是皺緊。
想都沒想,直接跳了下來。
將吳悠救了上去,放在泳池邊,看着昏迷的小女人,凌天行的心莫名的驚慌。
趕緊大力的按着她的胸口,幫她做人-工-呼-吸。
這一刻,他說不出的緊張,更多了一絲害怕。是的,他堂堂的叱吒黑白兩道的凌四少居然會覺得害怕了,而且還是因爲眼前的這個丫頭。
這樣的感覺,如此的清晰,心痛,亦如同多年前一樣。
他不要她出事,不要她離開自己,不要在像失去那個女人一樣。
“吳悠,給我醒過來,醒過來----”凌天行一臉的驚慌,擔心,大喊着,趕緊用力的按着。
好一會,吳悠才醒過來。
凌天行看着,繃緊的臉色頓時滿是激動,興奮,一把將吳悠摟進懷裡:“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緊緊的抱着她,生怕她會消失一般。
看到她醒過來,凌天行繃緊的心這才放下,有種失而復得的竊喜,更是激動無比。
大手緊緊的抱着她,緊緊的。
吳悠一愣,看着眼前的男人,聽着他的話,想着剛剛的事情,隨即小臉一片憤恨,用盡全力一把推開了凌天行。
“混蛋,你發什麼瘋?”吳悠氣憤的咒罵着,怒瞪向凌天行。
這個該死的傢伙,明知道自己不會游泳,還故意將自己丟到水裡,這會又來裝好人。
打一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吃,當自己傻瓜嗎。
話一出,凌天行這才反應過來,俊彥瞬間冷冽一片。看着她沒事,心裡莫名的鬆了口氣。
“讓你長點記性,上一次沒被炸死,還記不住嗎?”凌天行冷哼道。
“跟上一次有什麼關係,這一次是你差點讓我淹死。”吳悠怒吼着。
“你今天去了哪裡?”
聽到這話,吳悠一愣,這才反應過來。
感情他是知道自己的行蹤,怪不得這個傢伙今晚這麼反常,還把自己丟到水裡,可惡。
想着,吳悠頓時小臉一片不悅:“你跟蹤我?”
“我沒那麼無聊。”凌天行不屑的哼着。
跟蹤她,當自己是什麼。再說了,她有什麼值得自己跟蹤的。
“那你幹嘛這麼問我,你怎麼知道我和北冥夜在一塊?”吳悠不打自招。
“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別人把你賣了,你還幫人數錢呢。”凌天行遞過了手機。
看到那些照片時,吳悠頓時傻眼了。
“這,怎麼會,這些照片?”很是不解。
“這是北冥夜發給我的。”
聽到這話,吳悠頓時明白了什麼:“該死的王八蛋,我說他怎麼會這麼好心的跟我道歉。
混蛋,太卑鄙了。居然敢這麼坑我,故意讓我去玩,偷--拍了照片發給你,挑撥離間,讓你誤會我。
可惡的混蛋,老孃跟你勢不兩立,陰險的傢伙,在讓我看到,一定扒了你的皮,該死的。”
吳悠氣憤的咒罵着,一臉的憤恨殺意。
看着吳悠一臉的磨牙霍霍,那絕對是恨之入骨,不是裝出來的,就知道他們之間沒事。
凌天行冷冽的眸底多了一抹溫度,他明知道他們之間沒什麼,可是看到那些照片,卻忍不住的氣憤。
明知道是北冥夜故意設計的,可是他還是對她發火了。
一向最是冷靜的自己,只要是碰到這個丫頭的事情,就會失控,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阿嚏。”吳悠渾身溼透了,這會風一吹,只覺渾身冷的不行,打了個噴嚏。
“該死的,我要是感冒了跟你沒完。”小女人氣憤的說着,朝着房間奔去。
身後的凌天行看着那個小身影,眸底多了一抹自責。
吳悠泡了個熱水澡,氣憤的咒罵着凌天行,換了身乾淨的居家服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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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走進來的人,小女人直接翻了個白眼。
“喝了它。”凌天行淡淡說着。
“不喝。”吳悠看都不看他,還在爲剛纔的事情生氣。
“不喝會感冒,除非你想打針。”
一聽打針,吳悠頓時小臉繃緊,她可是最怕打針的了,氣憤的看過來:“可惡,就會欺負我。”
不滿的說着,還是接過了碗喝了下去。
居然是薑湯,大晚上的怎麼會有薑湯?
“你熬得?”吳悠一臉的好奇。
凌天行沒有回答,也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
吳悠微微錯愕,看向那張冰冷的俊彥,嘟着嘴巴:“切,別以爲一碗薑湯我就原諒你,剛剛我可是差點淹死。”
“你不是也原諒北冥夜了嗎?”雖然不願,凌天行還是哼了一句。
“誰說我原諒他了,那個該死的混蛋,差點炸死我,害的你受傷那麼重,我怎麼會原諒他。”吳悠說道那個傢伙,更是來氣。
某人聽到她說自己,繃緊的心微微顫了下:“那你今天還-----”凌天行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吳悠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傢伙以爲自己原諒那個混蛋了。
“我今天是在教訓他,誰讓他利用我害你。
可是我一個小丫頭能把他怎麼樣,所以我就猛吃他,喝他,花他的。
別以爲姑奶奶好欺負,我可是不是省油的燈。”
聽着小女人的話,凌天行冰冷的臉色一僵:“這麼說你是在報復他?”
“不然呢,你以爲是什麼?”
某人心底的氣憤,頓時煙消雲散。對於這個丫頭的報復方式,還真是不敢恭維。
“阿嚏。”吳悠又是一個噴嚏,趕緊跳上--牀,將自己裹在被子裡。
“該死的,都怪我,害我着涼了。”
“怪我。”凌天行重複着,這一刻還真是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吳悠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主動承認錯誤,一想到自己差點淹死,他都看着不救,更是覺得凌天行可惡。
“我感冒了,所以我是病號,明天開始我不做飯了。”趁着這個傢伙有歉意,趕緊使勁撈好處,過着村沒這店啊。
“恩。”某人哼了一句。
吳悠一愣,隨即小臉上滿是驚喜,他居然答應了,太好了。
“那我也不能買菜,洗碗,幹活,只能養着,不然感冒會傳染給你的。”吳悠故意找藉口。
“恩。”又是一聲。
小女人還要說什麼:“別得寸進尺啊,在講條件,明天開始做飯。”凌天行冷哼着,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吳悠興奮地大叫聲:“哈哈,太好了,媳婦熬成婆婆了,我解放了,阿嚏------”
門外的凌天行聽着,薄脣勾起一抹淺笑,這個丫頭還真是特別。
第二天早上,吳悠迷迷糊糊地被叫起來,只覺得頭好重,暈暈的,渾身難受的要死。
“起來吃早餐了。”凌天行哼了句,這個丫頭還真把自己當病號了,居然還不起牀。
“不要,我不吃。”吳悠嘟囔了句,繼續睡。
“不行,趕緊起來。”凌天行說着,伸手就去拉吳悠,碰到小女人滾燙的皮膚時,頓時愣了下。
大手一把摸上吳悠的額頭:“該死的,怎麼這麼燙?”
哼了句,趕緊去拿早餐和感冒藥了,想不到這個丫頭真的生病了。
吳悠迷糊着,被催促和吃了幾口早餐,又吃了感冒藥,這才躺下。
凌天行剛要轉身離開,手卻被什麼拉住了:“冰山男,不要走,我好難受。”
吳悠皺緊了小眉頭,虛弱的說着。
看着那隻拉着自己的小手,凌天行微微一愣,聽到這一聲,他的心都揪緊了。
在看向那張皺緊的小臉,男人更是自責。
轉身坐在了吳悠的身旁,大手一把包裹着那隻小手:“是我不好,害你感冒了。”
吳悠沒有在說話,只是小手死死的握着凌天行的手,不放開。
男人感受着小女人的依賴,無助,脆弱,眸底更是心疼。
看着唐吳悠皺緊的眉頭,凌天行修長白皙的手指伸過去,輕輕的幫她撫平眉心,按着額頭。
吳悠感受着男人的力道,皺緊的小臉稍稍舒展了些。
“媽媽,媽媽-----”吳悠低哼着。
話一出,凌天行深邃的黑瞳微微眯了下,看向那張蒼白的小臉,心裡說不出的感覺。
他知道吳悠五歲的時候,她的媽媽車禍去世,她沒有留在宮家,而是去了孤兒院,這些年,都是一個人。
她看似堅強,勇敢,大大咧咧,卻有一顆最脆弱的心,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扛。
她雖然拼命賺錢,但他知道,她不是爲自己,而是爲了孤兒院的孩子們。
想着,凌天行看向眼前的小女人,更是心疼無比。
“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男人淡淡的聲音,卻帶着鄭重的堅定。
這是他對她的承諾,更是對自己的承諾。
凌天行起身躺在了吳悠的身旁,大手將小女人摟進懷裡。
吳悠感受着那熟悉的氣息,下意識的頭往凌天行的懷裡蹭了蹭,沉沉睡去。
男人一隻大手,緊緊的抱着吳悠,另一手輕輕的幫她按着額頭,力道適中,很是輕柔,房間裡一片安靜。
只剩下,小女人淺淺的呼吸。
直到天黑,吳悠才醒過來,看到眼前的男人,吳悠微微一愣。
想着自己迷糊的時候,有人叫自己吃東西,還喂自己吃藥,喝水,幫自己按額頭-----
這個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除了這個冰山男,不會在有別人。
想不到這個傢伙居然這麼有愛心,照顧自己。
感受着凌天行身上淡淡的草木香,很是好聞,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彥,小女人頓時小臉通紅,心裡滿是感動的溫暖。
人都說生病的時候最脆弱了,這麼多年,她都是一個人。
生病,吃藥,難過,傷心----永遠都是一個人,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人照顧自己,關心自己,直到遇到了這個人。
看着那張妖孽般的俊彥,冗長的睫毛,薄如蟬翼,像是小丘一般,留下一排暗淡疏影。
想不到這個傢伙的睫毛都這麼好看,還要不要人活啊。吳悠心裡想着,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睡着的凌天行,少了平日裡的冷冽,漠然,更多了幾分慵懶,親近,精緻的五官像是大理石雕刻一般,更像是藝術家筆下的珍品,邪魅,高貴,彷彿畫裡的妖精般,讓人移不開視線。
吳悠就那樣靜靜的看着,看着,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傢伙是隻妖孽,小心臟加速的跳着。
感受着他溫暖的懷抱,吳悠只覺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吳悠閉上了眼睛,繼續睡着。
卻沒發現,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凌天行睜開了眼睛,看一眼懷裡的小女人,薄脣滿是淺笑。
第二天一大早,吳悠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凌宇震約她去下棋。
看一眼身旁早就沒了凌天行的身影,想着剛好是週日,出去一上午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吳悠就答應了。
大早上就來公司的凌天行,接到管家的電話,說凌宇震在老年公園暈倒了,讓他趕緊過來。
男人俊眉一簇,看一眼手機,淡淡開口:“又來這招假裝暈倒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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