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很快過去,期間有幾個陸陸續續的前輩向我打招呼,其中不泛能力非凡的學者。我在受驚若寵的情緒下度過了一上午,簡單的食堂便飯,貝海威就匆匆找到我要求一同去一趟郊區。
我很快拿上了一切工具,上了貝海威的車,風風火火的跑向了郊區,一路上,貝海威向我介紹了故事的經過——郊區地方偏僻,但那裡有一條古時留下的大運河,經現代人工的修復,已經開始正常運行,但大運河的附近是一個小村莊,唯一扔垃圾的地方是距離小村莊很遠的一個垃圾轉運站,爲了省事,不少的村民將自家垃圾扔下了運河,於是,每天都會有水源清潔工划着橡皮舟在運河四處打撈垃圾。
這天天還沒有全亮,兩個婦女年齡的清潔工划着小船在河底打撈,他們發現了一個巨型的麻袋看起來很是詭異,打撈上來後發現並沒有封口,當時兩人耐不住好奇就掀開一看,結果嚇了一跳,裡面居然是一具女屍!樣子恐怖無比,她們驚慌失措的將麻袋又扔到水下,匆匆划船回到岸邊報了警。
一樁命案的發生,剛好這天警察局內的法醫部人員都出門在外,無奈請了研究所的專業研究人員過來幫忙,這個任務就被老法醫轉交給了貝海威,而貝海威又覺得時機難得,拉着我這個實習期的解刨助理來到這裡搞歷練。
很快,目的地達到了,一些村民七七八八的圍觀在外,警衛線已經拉了起來,外圍不少閃着燈光的警車橫七八豎的停着,貝海威向着刑警看了通行證後,和我一同穿上了象徵性的白大褂,穿上特質板鞋走下了運河。
不少的刑警正在拍照探討,貝海威走到一個探討的刑警面前,簡單寒暄的握了握手後開始一同研究,根據清潔工所說的位置,蛙人很快就撈上來那個巨大的麻袋,打開一看,一股惡臭撲面而來,我一把捂住口鼻,胃裡翻天覆地的攪動着,差一點,就吐了出來。
貝海威熟視無睹的戴起來橡膠手套,在露出的女屍身上摸索半天后,皺着眉道“先運回研究所吧。”
然後,用眼神示意我過去。我強忍嘔吐的衝動,拿着相機對着女屍拍了幾張後,快速閃到一邊,心中對貝海威崇拜了幾分....
我站在一邊,學着貝海威的樣子進行現場清理。雖然在學業上我是高材生,但畢竟是個沒有實戰經驗的菜鳥,比普通人多了的,僅僅是那些個專業知識。
貝海威很快走了一圈後得出初步結論,拋屍。某人殺害了這個女人,然後將其拋屍。不是第一發生現場,這裡就沒有多少線索,刑警們很快作出決定,我和貝海威兩位隨着運送屍體的車輛回到研究所進行屍體鑑定,刑警大部分則是去各地考察和查看攝像頭進行下一步的搜找線索。
我們的工作僅僅是對於屍體的勘察和現場的分析,這些調查的工作與我們沒多大關係,所以很快收斂心思重新坐會車中。
一路上,我們沉默不語,這種命案的發生,沉重的氣氛讓人感到壓抑,我儘量專注於查看着相機中拍到的照片,貝海威更是嚴肅的開着車,半響,他忽然開口“冰點,對於那具女屍,你有什麼發現?”
我放下相機,仔細回想着記憶中女屍的樣子,最終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看那具屍體,我沒吐出來已經是萬幸,怎麼可能會去仔細觀察呢?”
貝海威則是一聲苦笑,只得無奈道“也是。”
接着,又陷入了沉寂。
回到研究所,我們進行了一系列的準備後走進解剖室,此刻解室的平臺上,那具赫人的女屍已經安靜的擺在了上面,我儘量平穩呼吸,儘量用 平等的眼光去看待這具屍體,這次近距離的觀察,也算是我的一大進步。
女屍的身體已經泡的浮腫,膚色白的嚇人,渾身腫脹,已經有不少的驅蟲從她的五官中爬出,眼珠是茫然的白色,黑色的頭脫落的差不多,稀稀疏疏的掛在腦袋上,頭皮這樣顯示出來令我有點頭皮發麻,女人赤身裸體,只有一點蕾絲樣式的衣物掛在大腿根部。
貝海威似乎十分理解我現在的感受,十分體貼的把我叫到一邊,說“我做解刨,你在旁邊看着就好。”
於是乎,自己就自顧自的拿起了類似於電鋸一樣的工具,他寬大的手隔着橡膠手套,細細摸索女屍胸部的中間,我在旁邊看着,只感覺一陣詭異,只見摸了半天似乎找準位置,拿起鋸就直直割了下去,開胸腔的我不是第一次見,但還是被那嫺熟的手法震撼到了,裡面已經發黑的肉質顯露出來,貝海威很是嫌棄的把鋸放在一邊,拿起精細的手術刀在裡面進行作業...
過程我不想過多描述,至少在當時那段時間,貝海威詭異的行動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更噁心的是,每每吃飯的時候,我就會不自然的聞到手上的惡臭,導致我本就不胖的身體更是瘦了好幾斤。那次的女屍事件最後的結果也在幾個星期後出來了——她是一名大學生,被人騙去坐檯小姐,結果因爲劇烈反抗,那嫖客就將其打死並姦屍,接着裝了麻袋在這裡進行拋屍。
本以爲做的天衣無縫,卻不想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最後連那個並不大的嫖娼集團也被一鍋端的全部扭送進了監獄吃牢飯。
當然,這些依然不屬於我們法醫的工作,在貝海威做完所有檢查之後,已經下午7點,黃昏之下,我幾乎是飛速的奔向洗手間吐了起來。貝海威對我壞壞的笑着,邀請我再次共度晚餐,想到林姚和喬樂結果未出,最終我拒絕好意,邀請他明天一同去喝下午茶。
李晶潔屁顛屁顛的跑進廁所,恰好看見我兩‘深情對視’,曖昧的笑着送走了貝海威後纏上我的胳膊“冰點姐~你和墨法醫到底什麼關係啊,人家那麼殷勤的對你~”
我白眼一翻,望着這個比我年紀還大的女孩道“跟你說了就是以前的同學。”
“切~我纔不信。”
“...不信拉倒”
“...你就告訴我嘛冰點,好歹我也是你師姐!”
“= =不叫我冰點姐了?”
“....”
“....”
“你說不說!”
“..不說會怎麼樣...”
“...你就告訴我吧冰點,是不是墨法醫在追你啊?”
“你不是第一個跟我這麼說的人。”
“...”
“= =其實,我兩的關係就是哥們而已、”
“真的麼、、”
“唔,還是初戀== ”
“..納尼!墨法醫是你的初戀?!”
“...額,差不多,初中時候被一根冰淇淋收買了,然後...交往了一個月..”
“然後你們兩分了還是哥們關係?”
“恩,他當時跟我承認又喜歡上班花了,所以跟我分。”
“...”夏晶潔不再說話,只不過,她看我的眼神,更似於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