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怎麼駕的車,把我這張俊臉摔壞了,我還怎麼去勾搭小姑娘。”
因爲這個急停,錦月也差點被甩出去,好在赫連鳴謙就坐她旁邊,即使伸手攔住了她。
“怎麼回事?”
赫連鳴謙沉着目色看了葉闌一眼,他是江湖中人,不拘小節他可以理解,但在錦月面前怎可以如此口無遮攔,而她卻如此平淡,看來他們兩人非常熟識。
“回大人,有人攔住了路口。”
赫連鳴謙一把扯開車幔,前方路口成王立在正中間,身後是一支有七八百人的小軍隊,看來是要在此地將他解決掉了。
“本王給太宰大人準備了送行酒,不如喝一杯再上路吧?”
赫連鳴謙沒有答話,人卻優雅的從車上下來,又轉身將錦月攙扶下來,成王漆黑的眸子一片寒意。
“王爺好意,下官怎敢不領情呢?”
赫連鳴謙臉上掛着如沐春風的笑意,款款而行,優雅從容的神情,彷彿真是來爲一個好友的送行。
“拿上來。”
端着托盤的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偷偷瞄了錦月一眼,迅速垂下頭去,托盤上放着一個酒壺,兩個空杯子,成王親自將兩個杯子斟滿,一手端起一個一起遞了過去。
赫連鳴謙挑了挑眉,依然笑的風清雲淡的接在手裡,反而是錦月接過的時候,明朗的星眸閃了閃。
“啊……”
錦月一聲驚呼,手中的杯子連帶着酒落在了地上,擡頭怯怯的看了一眼,跪在了地上。
“請王爺恕罪。”
成王冷冷的笑了笑,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起來吧,再拿個杯子來。”
錦月緩緩起了身,出聲叫住去取杯子的小安。
“王爺不必了。”
錦月轉身伸手將赫連鳴謙手中的杯子拿在手裡,迎着赫連鳴謙的眸光莞爾輕笑,她這在晨陽中的一笑,似午夜綻放的曇花,讓衆人心中猛烈一震。
“瓔珞跟大人共飲了這杯酒,王爺不介意吧?”
成王眉心皺了皺,沒有說話,瓔珞卻將杯中的酒含在口中,雙手攬住和赫連鳴謙的脖頸,將脣吻了上去。
四周都是在戰場上廝殺的將士,何曾見過這樣輕佻的場面,無不驚的瞠目結舌,只有成王一人面色鐵青的看完這一幕。
“酒本官喝了,王爺可以放行了嗎?”
成王沉眉看了看赫連鳴謙,看他嘴角有絲血跡,嘴角揚了揚,側身讓開了去路,四周圍着的軍隊也撤開了一條小道。
赫連鳴謙扶着錦月上了馬車,車幔一放開,強忍的一口污血從口中噴出來,一直散漫靠車而坐的葉闌,目光一怔,一把扯過錦月的手腕,切完脈,臉色煞白。
“你瘋了。”
馬車已經開始飛奔,葉闌這句怒吼卻在車內振聾發聵,赫連鳴謙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倒出一粒白色藥丸遞給錦月。
“這是南宮家特製的解藥,雖不能解你的毒,卻可以將毒壓制一個月。”
剛纔她將那毒酒一個人喝了,將他嘴角咬破,他一直懷疑她用心不純,如今才幡然醒悟,她是真的將他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