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至少還是說話算數的。
次日我真的見到林信,沒離開院子,就在同一棟別墅的大書房。
落到安燃掌中後,還是第二次到這間氣派得過分的書房,進門時,情不自禁就用眼睛去掃一旁的長沙發。
柔和的皮料坐上去應該很舒適,看在我眼裡,卻是讓人生生打個冷戰的寒,墊子很乾淨,再沒有當日被我弄髒的紅白混合的痕跡。
所以我很奇怪,爲什麼那種令人心寒的感覺,還會如此鮮明地殘留在腦裡。
安燃當然不會忽略我的眼神,遞給我一本厚厚的書,向我從容下令,“坐沙發上看看書,不要亂跑。”
接過來,儼然就是那本《三國演義》。
我藏着心裡的念頭,看他一眼。
這個人,真的非常惡毒。
我不明白他怎麼總能平平淡淡就轉出那麼多惡毒的點子。
安燃說,“不要愣着,去吧。”
還加一句,“好好看,小心我考你。”
我潛意識警惕下來。
經驗之談,安老大說小心的時候,那千萬要小心。
我只好抱着可惡的書,穿着他最喜歡的可惡的純白色的休閒服,坐到那張可惡的沙發上。
不一會,就有人敲門。
第一個上門的辦公者就是林信。
“老大。”
聽見他的聲音,我把視線從書移開,輕輕上擡。
看不出林信有什麼不妥。
神態很自然,而且頗自信。
別後第三次見面,我發現他真的和從前大不相同,起碼衣着上改變很多,每次都穿得西裝倜儻,彷彿真是已經長大囧囧的正經人家翩翩公子。
當初我所喜歡的那些層出不窮的荒誕念頭,奇怪前衛的打扮,都不翼而飛了。
林信隔着大書桌和安燃正經地報告幫裡的事,我坐在側邊,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鏡頭,忍不住打量他被西裝褲下的襠部。
驚覺說話聲忽然停了,才發現所有的目光都已經轉到我臉上。
安燃說,“君悅,你有話要問?”
林信也看着我。
我能問什麼?林信,昨天我看見了一個刺激鏡頭,很想驗證一下你是不是主角,麻煩你寬衣解帶滿足一下我的好奇?
我搖頭,繼續裝模作樣的看書。
聽見安燃輕笑,問,“君悅穿白色,真的很好看,對不對?”
林信愕然,才應了一個詞,“應該。”
安燃又說,“有時候,我想讓他試試穿全黑的。他皮膚又白又透,穿黑色也會很不錯。”
林信這次,似乎更不知答什麼好。
我豎起耳朵,只聽見他莫名其妙發出一個古怪的單音。
安燃的口氣,忽然變得很撫慰人心。
他說,“林信,我們都知道君悅的爲人。”
林信沉默了很久,才說,“是。”
安燃說,“你是個聰明人,可惜,君悅不是。”
我終於裝不下去。
合上書,索xing擡頭打量林信的臉色。
他的臉色,當然十分精彩。
不過,他到底是個聰明人。
很快,他就知道安燃想聽什麼。
林信深呼吸幾次,露出毅然神色,“老大,我以後會小心。”
雖然一字一頓的表白,語氣可媲美古代騎士對國王效忠。但說得這樣含混,換了我,絕對不會點頭認可。
但安燃滿意了,讓他平平安安離開。
關上房門的瞬間,我看着林信的背影從眼中消失,忽然之間覺得真可笑。
昨夜我還爲他義憤填膺,幾乎親手刺穿自己一隻眼睛。
今天,我卻恨不得安燃狠狠懲罰他,把他修理得生不如死。
爲什麼安燃誰都可以放過,偏偏對我睚眥必報?
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用指甲狠撓沙發坐墊一下。
安燃問,“又生誰的氣?”
我說,“這書太深,我看不懂。”
“哪裡不懂?”安燃走過來,居高臨下,“我教你。”
我隨便翻一頁,安燃只掃一眼,就對我輕笑,解釋說,“煮酒論英雄,是三國的名章,曹操大權在握,居然放了劉備一馬,結果爲自己埋下終身大患。你知道這章要教我們什麼道理?”
說起書本和道理,我絕比不上安燃的頭頭是道。
何況心不在焉。
我搖頭,扮個愚頑的劣等生。
安燃又微笑了,低聲教導,“教我們有風須使盡,千萬別有婦人之仁。有的人,看似一時可憐,你如果可憐他,等他日後逃離你的五指山,給你惹麻煩,不知能叫你多麼頭疼。”
說罷,他露出真面目,曖昧地用目光將我從頭掃到腳,說,“君悅,我要你。”
我要你,這三個字,在我們之間只有一種解釋。
我微微一呆,“現在?”
“我要你。”安燃說,“現在。”
泰然自若,輕輕鬆鬆。
也許安老大不知觸動哪條神經,忽然有了少許男xing衝動,不過,我知道他更大的目標,是爲了向我施壓。
惟一不明白的是,我什麼都沒做,憑什麼又要遭受這種事?
我嘆氣。
“安燃,”我努力地低聲下氣,“這裡是書房,你的手下隨時會進來。”
他答,“不要緊。”
我說,“現在是白天。”
他答,“我喜歡。”
我說,“你其實只是想折磨我。”
安燃說,“對,難得你明白。”
當然,我知道自己沒資格和他鬥。
安大公子一根指頭都能將我按扁。
但怒氣這種情緒有時候非理智可以控制,否則何來衝冠一怒爲紅顏?
沒有資格勃然大怒的我,終於控制不住脾氣,勃然大怒地跳起來,對着他就是一耳光。
啪!
巴掌着肉的聲音,在書房裡回聲大得嚇人一跳。
我完全愣了。
看着那張英俊yin鷙的臉真的慢慢浮出五道指痕,半天,我居然傻得可愛,還開口問,“你爲什麼不躲?”
以他的身手,在我的手指碰到他之前,他就應該把我手腕擰住,捏斷,至少捏得我痛不欲生,再順勢把我壓在沙發上爲所欲爲,第一萬次宣告他的擁有權。
那纔是理所當然的劇情發展。
他冷笑,“動了手,你還扮無辜?”
看見他的笑容,我就有些心寒。
我咬牙,“安燃,我都已經投降了,你還要怎樣?做人何必這麼絕,非要將人折辱到這種地步。我難道不知道?”
安燃反問,“你知道什麼?”
惡魔的語氣也這麼無辜。
我忍無可忍,衝他吼,“何君悅不過是一個玩物,不過是你的玩具。昔日的君悅少爺現在已經是安老大的隨身男妓!我已經知道了,你還想怎樣?”
反正已經罵開,接下來的懲罰想來不會輕鬆,索xing一次過痛快點。
我豁出去了,繼續指着他的鼻子,罵個淋漓盡致,“我不夠聰明,你又算什麼東西?有本事,你去欺負那些厲害的角色,整天折騰一個無權無勢的何君悅,就這麼有快感,你變態嗎?是不是要在你一幫兄弟面前上我,你才覺得過癮?讓所有人都看看,你什麼時候要,我就要什麼時候脫了衣服讓你上!本少爺不脫!反正你喜歡強bao,你自己剝啊,動手啊!嗚……”
痛罵到後來,以很丟臉的呻吟結束。
安燃開始不動如山,一旦動手,如豹子掠食,猛然就撲了過來,把我重重壓在曾經摺磨過我的沙發上。
很痛。
好像斷了幾根骨頭似的痛。
不出所料,衣料被嗤地扯開,拉鍊劃過肌膚,熱辣辣一陣的疼。
安燃冰冷的說,“君悅,你真令人忍無可忍。”
他搶我的臺詞,還說得比我更無可奈何。
白色的休閒褲用的是鬆緊帶褲頭,很方便就剝了下來。
囧囧被冷冷空氣舔噬的感覺,讓即將發生的侵犯變得更可怕。
安燃的體力和我不成正比的強大,暴力運用得登峰造極,大腿被熟練地分開後,逼迫刺入的劇痛從後ting直傳大腦。
“啊!”我吃痛地叫出來,在沉重的男xing軀體下恥辱掙扎。
安燃不顧不管,繼續橫衝直撞。
以他的體能和尺寸,不加收斂,原來比從前那些時候更可怕。
不再是緩慢的,羞辱xing的。
他竭力在最深處再挺入幾分,撞得我魂飛魄散之外,只知道痛。
“安燃!安燃,不要……”
我又聽見自己凌亂的哭聲。
很可憐的哀求。
“不要,好疼……安燃……”
“安燃,求你……”
我不明白,到了這時候,還有什麼好哀求?
人被一頭老虎咬住手腕,然後一口一口咀嚼時,不應該會哀求老虎大發慈悲。
而開口求他的,竟然還是我。
又哭又求的,到底還是不爭氣的我。
太痛,痛到什麼理智都沒了,猶如我當日見到他手上的烙鐵,嚇得連最後的熱血都冷了。
“安燃……安燃……”我嗚咽着叫他的名字。
雖然他不是那個再會心痛我的安燃。
但是我找不到別的東西可以嗚咽,我本可以叫爸爸、媽媽、大哥,甚至林信,但最後出口的還是安燃。
這真是一個可悲的習慣。
他這樣對我,我還改不了口。
真下賤。
“安燃……”我哽咽。
身體好像裂開了一樣的痛,他用肉做的刀把我慢慢凌遲,榨出我所有的冷汗和眼淚。
大概我的哭聲讓他開心了一點,他放輕了力度,開始淺淺**。
劇痛稍減,我找回一些力氣,哭得更大聲,求他大發慈悲,“安燃,我不敢了……你放過我……”
安燃咬住我的脣,咬得很兇,不斷用牙齒夾着脣肉往下扯,好像要吃了我,冷冷說,“放過你?憑你剛纔說的那些話,要我放過你?”
他說,“對,你何君悅就是我安老大的隨身男妓。”
他說,“對,我什麼時候想要,就可以上你。”
說着這些,對他的心情毫無幫助,似乎還讓他更惱怒。
對我狠戾一挺,痛得我簡直縮起來。
連續十幾下又深又狠的貫刺,直到我幾乎被整得昏過來,他才繼續說,“你說的對,你不過是一個玩物。昨天晚上我就該好好用你,哪個男人會象我那麼蠢,有個身材不錯的隨身男ji在身邊,還一直忍着,忍到現在?我活該,你那個耳光打得好,打得對極了。”
似乎不想我太早暈過去,他又放慢了速度,讓我緩回一口氣。
淺送緩插後,被他調教得大有進步的身體居然有了反應。
我又痛又有感覺,無奈而悲哀,等待着被他的強悍送上頂端。
但他看見了,居然用手控着我下面,象昨晚一樣,把我弄疼,讓我登不上最後一步。
“不……不要……”
前後的酷刑加在一起,實在太可怕。
我斷斷續續地求,“安燃……不要……”
沒效果。
他變得更殘忍,故意磨蹭我體內極敏感的那點,讓我一次次快gao潮了,又用手摺磨我,禁止我解脫。
我在他身體下哭求,哀叫,不斷扭動,掙扎。
安燃毫不理會,執行得很堅決。
他的持久力向來驚人,這一次,卻是第一次他在我身體深處發泄了,而我卻沒有gao潮。
這種感覺很痛苦,我覺得快被他弄死了。
安燃卻閃爍着深沉的目光,說,“君悅,也該讓你知道一下這種滋味。”
他說,“也該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忍無可忍。”
我已經不想細思他到底爲什麼說這些荒謬的大義凜然之詞,渾身都是冷汗,還有沒完沒了的無法宣泄的快感煎熬。
囧囧體內的兇器幾乎沒有抽出來,很快又變硬了,順勢將剛纔的酷刑再重複一次。
雖然他一直很努力地不讓我暈過去。
不過到最後,我還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