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錯了話,先生。”艾德拉·加蘭換了語氣,對蔣震抱歉地說道:“那是一位富翁,企業家,我的意思是說,他也只需要四個保鏢而已。”
“那麼,他的四個保鏢也是每人一天兩百歐嗎?”蔣震馬上追着艾德拉·加蘭問道。
這讓艾德拉·加蘭輕輕鬆了一口氣,對面這混蛋讓他不小心說出個客人的名字,這顯然是個錯誤,但是看起來這個書呆子根本不認識也不準備認識納比·奧恩是誰。
艾德拉·加蘭說道:“不,實際上他的保鏢佣金每人高達兩千歐,因爲他的需求和您的需求不同。”
“問題來了,顧問先生,一個企業家來這裡,你們就會安排兩千歐的保鏢去保護他,而我這種人,你們只肯安排兩百歐的蠢蛋,你不覺得這是歧視嗎?”蔣震表情欠揍的對艾德拉·加蘭說道。
“不,不,歧視這個單詞不能隨便使用,先生,實際上是,那位先生的保鏢需要實時配槍,這也是價錢高的原因,在歐洲,持槍是件很麻煩的事,不像您在美國,只需要拿到槍牌,就能合法使用槍械,這裡需要很多繁冗的手續。”
“我已經聽不下去了,我本來想僱傭幾個保鏢來保護自己,但是現在我聽到了什麼?你是說我因爲是個美國人,所以就只能僱傭廉價保姆嗎?”蔣震朝對方做了個不可思議的表情:“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聊的了,要不要換個顧問幫我提供諮詢?”
艾德拉·加蘭站起身,深呼吸了幾次,對蔣震露出個絕對算不上友好的職業化微笑:“先生,目前公司只有我這名諮詢顧問有時間,如果您想離開的話,出口在那邊,您考慮清楚之後,可以再來這裡,很高興爲您提供服務。”
蔣震像是負氣的書呆子,朝着電梯間走去,艾德拉·加蘭站在會客廳裡惡毒的罵了一句:
“天吶,這混蛋的嘴巴不知疲倦,真該把他賣去非洲專門幫黑鬼們做口活兒,這樣的話,也許用不了一兩年,他就有錢僱傭保鏢了。”
而蔣震進了德陽安保之後,兩個跟着蔣震的警察就忍不住提前給警局打了個電話,因爲盯着蔣震這種活兒實在太乏味:
“局長,猜猜那個白癡去幹了什麼?他去了德陽國際在這裡的分公司,看起來他準備僱傭幾個私人保鏢保護他和他的暴力女朋友,看起來他還不是很蠢對嗎?我想說的是,如果他僱傭到了保鏢,我們是不是就可以結束這次跟蹤保護任務了?”
畢竟蔣震願意自己掏錢出來僱保鏢提供保護,自己兩人也就可以不用免費在他身後提供隱蔽式護衛,雖然護衛這個詞用作監視更貼切。
“我更關心的是,這對美國混蛋男女什麼時候離開布拉迪斯拉發!”局長在電話裡說道:“有了保鏢,那個女人也許會更加肆無忌憚!”
剛好此時,兩個警察看到蔣震氣呼呼的從德陽安保的大門裡走出來,仍然是孤身一個人。
“這混蛋走到哪看起來都是這麼的討厭,連安保公司都拒絕爲他提供服務?”兩個警察對視一眼,說道。
……
從德陽安保出來,蔣震直接回了酒店,他要讓珍妮特和女警知道他幹了什麼,也要再次重申他們要離開這裡。
回到酒店的客房時,就看到珍妮特和女警正坐在客廳陽臺前喝着咖啡聊天,午後的陽光照射進來,讓兩人看起來非常愜意。
不過蔣震就是專門破壞這種愜意畫面的,他推開客房的門第一句話就是:
“珍妮特,我們必須要離開了,因爲我……我想去僱傭幾個短期安保人員,卻沒能成功,這讓我更加感覺到危險,也許德陽安保被那些東歐的皮條客收買也說不定。”
“看到了吧,我自己都好奇是如何和他在一起這麼久的,他去幹什麼了?僱傭保鏢,幾個皮條客都能把他嚇到心臟病發作。”珍妮特根本沒有去看蔣震一眼,徑直對旁邊的女警莎拉說道。
莎拉有些好笑的看着蔣震,實際上,她今早得知昨晚發生的事時,還很好奇蔣震能一個人制服兩個東歐皮條客,結果她的同事告訴她,蔣震能制服兩個皮條客,是因爲這傢伙居然隨身攜帶了電擊器。
到底是有多孃的男人,纔會隨身帶着個女性防身武器。
“珍妮特!”蔣震一邊快速收拾自己的揹包,嘴裡一邊大喊:“你就不能去維也納之後再喝茶嗎?我們要走了!”
“你到底要我說幾遍,我哪都不會去!”珍妮特坐在陽臺的座位上一動不動,端着咖啡杯說道。
蔣震停下動作,怔怔的看着珍妮特和莎拉,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一樣點點頭:“很好,你有女警官保護,所以不需要我對嗎?我自己離開,我現在就去買機票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沒準備去送你,慢走。”珍妮特揚了一下手裡的咖啡杯,冷淡地說道。
蔣震抓着揹包朝門口走去,臨出門時,他扭回頭,對珍妮特說道:“你小心點兒,當心麻煩找上門。”
從酒店出來,蔣震一路趕到機場,然後搭乘最快的航班飛去了巴黎,不是他想去巴黎,而是馬上能飛的這架航班,目的地是巴黎,去哪,對蔣震來說,不重要。
等飛機飛到五千米高空,打開了機載互聯網系統,蔣震躺在頭等艙裡,用互聯網搜索自己拿到的那個名字,納比·奧恩的資料。
果不其然,這可真是一位企業家,大富翁,來自中東的黎巴嫩,是黎巴嫩酒店業和房地產業的大亨,在阿拉伯富豪榜TOP50榜單上排名第42位,身價19億美金。
這樣一箇中東富豪,顯然是夠資格參與少女拍賣會的,雖然現在還無法肯定,但是很快,就能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參與了進來。
“只要有一個名字,所有問題就都能得到答案。”蔣震關掉了機載電腦,蓋上毛毯開始睡眠。
從昨晚開始,他就一直沒有得到睡覺的機會,酒店的大牀再舒適,他也只能在飛機上睡個覺,等飛機降落之後,他還有很多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