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震和冰人兩個人走出機場咖啡館,很沒有氣場的攔了一輛出租車,等出租車開到老二摩擦器和彎刀下榻的希爾頓酒店門外,蔣震取出手機打給老二摩擦器,電話過了足足三十秒,才被接通,傳來老二摩擦器抓狂的聲音:
“城管,你不是已經告訴我,你準備夾着尾巴逃出巴西嗎?我對你說,下個假期再見的意思就是能不能別在騷擾我!老天,你給我隔壁的魅力缺失者彎刀打個電話能有多難?我正在和空姐一起做起牀操呢!”
“我正要給他打,但是我猜到你會做起牀操,所以騷擾你一下,或者你希望我和某個白人老爹一起看你做操。”
“白人老爹?你如果敢冒然闖進來,我就在你或者狗屁白人老爹的屁股上開個眼兒!”老二摩擦器抓着手機舒爽的叫了一聲後說道。
蔣震把手機遞給後座上的冰人,冰人接過來說道:“三十秒穿好衣服站到房間門外,等着我用靴子把你的屁股開個眼兒,小子。”
“Shit,頭兒,城管沒說他要去接你……”老二摩擦器隨口解釋了一句就迅速掛掉了電話。
喪鐘小隊,老二摩擦器是對冰人畏懼最深的人。
扔出零錢打發走出租車司機,蔣震和冰人進了酒店大廳裡的電梯,看着電梯數字不斷變化,蔣震看向冰人:“你有珍妮特的電話對嗎?”
“臨來時,賽迪斯·史坦頓的確給了我珍妮特的號碼。”冰人對蔣震說道:“一夜情之後,你發現自己愛上了那個女人的庸俗橋段?”
蔣震聳聳肩:“沒那麼誇張,我只是想,如果我沒能離開,還要在這裡呆幾天,不如多睡她幾次,順便讓她把我的車送回來。”
“好吧,當我沒問過,我還以爲你希望珍妮特能提供那個狗屁兔匪幫的資料給你,如果賽迪斯·史坦頓知道你把他的手下當成無償妓女,他會幹掉你的。”
“不是無償,如果不是我,一個阿帕奇公司的狗屁副總就要被兔子邦尼綁架,我用自己換回了那個副總裁的安全。”蔣震對冰人解釋道。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冰人朝外走去,嘴裡說道:“你自願的,你就是爲了能免費,才這麼做的。”
“如果我弄個小隊出來,能不能把甜嘴兒調給我?我是說,哪怕小隊人數再少,也需要一個情報官對嗎?”蔣震跟在後面笑着問道。
“想都別想,我不能看到你睡了賽迪斯·史坦頓的女特工之後,還要睡了我手下的情報官,你如果需要,我可以向賽迪斯說,讓他把珍妮特調給你。”冰人回頭看了蔣震一眼說道。
蔣震愣了一下,對冰人說道:“這不是一個好主意,那女人變成女大提琴手還挺迷人,但是如果和中歐那一次那樣,那就無趣了,我纔不要。”
兩個人說話間轉入樓層走廊,在某處客房外,老二摩擦器愁眉苦臉的對越來越近的兩人說道:
“早上好,兩位,頭兒,你聽我解釋,我對你的尊敬已經超越我對總統的熱愛。”
冰人把雪茄咬在嘴裡說道:“我剛好知道,你曾經寫了一篇日誌發在Facebook上,用極盡惡毒的語言表達了對總統先生的熱愛,你對我的尊敬還真特殊,孩子。”
蔣震對老二摩擦器無聲的張嘴調侃道:“真可憐。”
……
“頭兒,你在幹什麼呢?”一名兔匪幫成員,看着他們的老大,兔子先生此時正在臥室裡翻箱倒櫃,忍不住開口問道。
兔子先生一邊掀起牀墊,一邊說道:“你知道我讓盧西恩幫忙設計的兔匪幫隊服的那些圖片被放到哪去了嗎?”
那名手下看看左右,然後不確定的開口:“好像因爲他忘記了幫你在上面畫史努比和Hellokitty的圖案,你逼他把那些圖紙吃了下去。”
“我這麼做了?”兔子先生放下牀墊站直身體,對額頭前留出一撮棕色長毛的手下說道:“好吧,蒂蒂,把盧西恩再找來,我需要他幫我再畫一次,我覺得那些設計圖看起來也不錯。”
“頭兒,蒂蒂是誰?”手下不確定的問道。
兔子先生走到他面前用力拽了拽對方的棕色長毛:“是你,啊~對了,如果ChineseMan加入兔匪幫,我該叫他什麼,花木蘭?不,那是個女人的名字,木須龍,不好,蟋蟀……啪!”
兔子先生啪了一下自己的雙手,眼睛亢奮的瞪着自己這名被叫做蒂蒂的手下:“一隻耳,你知道這個名字的來歷嗎?那是一部中國的卡通片,那傢伙是個英雄,在無數惡貓的追捕下,每一次都能逃脫,我猜他會喜歡這個名字。”
“頭兒……”蒂蒂實在受不了自己這位老大的天馬行空,忍不住開口說道:“盧西恩死了。”
“我愛……What?盧西恩死了?誰殺了他?難怪我注意到,最近他一直都沒來收房租。”兔子先生驚訝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問道:“是誰?”
“是你,頭兒,有一次他的熱水器壞掉,然後借你房間的熱水器來沖涼,不小心用了你那條白雪公主的浴巾……然後你就,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就好像是用熱水器把他做成了巴西烤肉……”蒂蒂對兔子先生說道。
“我想起來了,那混蛋死有餘辜,算了,我自己會設計隊服的,你們這些傢伙都是蠢貨,但是兔匪幫就要迎來一個真正的聰明人,我得讓他覺得我的兔匪幫不是一羣烏合之衆,所以,等他來找我時,你們要穿上新制服。”兔子先生走到凌亂的客廳,坐到沙發上,抓起一根鉛筆,在茶几上的紙張上想要開始繪畫。
屁股剛坐到沙發上,下面就傳來一聲悶哼!
“砰!砰!砰!”兔子先生鬆掉手裡的鉛筆,從腰間取出一把貼了迪斯尼動物圖案的HKP7手槍,對着身下的沙發扣動了扳機:“該死的老鼠!你們沒有幫我買滅鼠藥嗎?”
沙發裡頓時安靜下來。
“頭兒,那不是老鼠。”蒂蒂看到沙發下已經淌出的一小灘鮮血:“那是我們綁架的一個毒販,我們去埃及之前,他的家屬已經把錢付給了我們,你說等你從埃及回來,會放了他。”
“對啊。”兔子先生拉開沙發表面的棉墊,裡面是一個改裝的長條形鐵籠,此時鐵籠裡躺着一具屍體,上身被打出了三個彈孔:“真可憐,把錢退給他家人吧,順便我幫我說一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