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傍晚來臨,結束一天的工作之後,市長約拿·洛佩斯沒有讓司機開車送自己回家,而是指示自己的助理開着他的私家車,載着自己前往城郊的藍灰夜鷹棲居的森林綠地,去往綠地的路上,約拿·洛佩斯打電話給自己的家人,告訴他們今晚可能回家很晚,也可能不回家。
那片綠地的確是野餐的好地方,不過正常人都是下午時分來這裡野餐,很少有人會在傍晚來這裡,約拿·洛佩斯坐在車的後座上想着,連菲德爾那種大人物都要來這裡野餐,欣賞藍灰夜鷹,說明錫基雷斯對那些有錢人還是有吸引力的,至少藍灰夜鷹就只有錫基雷斯纔有。
如果菲德爾先生真的準備利用錫基雷斯這座小城市洗錢,那麼自己如果盡心表現,應該會得到一筆豐厚的報酬,約拿·洛佩斯不奢望太多,只需要給他一套歐洲某個小國的房產,一筆足夠去那個國家定居的存款就可以。
如果歐洲不可能,多米尼加共和國的也可以。
不過無論如何,認識菲德爾之後,自己都會比現在只能勉強瓜分一些扶貧補助的寒酸模樣要強出不少,堂堂一個市長,居然只能每個月小心翼翼的騙些窮人的幾千塊美金度日。
汽車停在綠地旁的路邊,此時太陽正向世界展示它最後一抹光芒,約拿·洛佩斯走下車,打量了一下附近,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野餐點是在這裡對吧?埃迪?”約拿·洛佩斯對身邊的助理問了一句。
助理點點頭:“就是這裡,市長先生。”
“滴滴~”一輛汽車從後方慢慢的行駛過來,蔣震走下駕駛席,對約拿·洛佩斯勉強露出個微笑:“你很準時,市長先生。”
“我的習慣,準時能讓人對我有好感。”約拿·洛佩斯對走過來的蔣震和兔子邦尼說道:“菲德爾先生呢?”
“出了一點點意外,市長先生。”蔣震開口的同時,出手打昏了約拿·洛佩斯。
旁邊的兔子邦尼則利落的擊昏市長助理。
蔣震打開約拿·洛佩斯那輛車的後備箱,把約拿·洛佩斯塞了進去,至於助理則直接被扔在了後座上,兔子邦尼從西裝裡取出一支針管注射器和兩支藥水,在昏過去的兩人脖頸處分別注射了一針安眠藥物。
蔣震把後備箱關閉,坐上駕駛席發動汽車,把車開上了綠地,朝着森林裡駛了一段距離之後,這才下車檢查了一下,把車窗留出些縫隙確保兩人不會悶死之後,這才走了回來。
“明天中午之前,應該都沒人能找到我們的這位市長先生了。”
“其實Boss,你可以把他和助理擺成六九式的,這樣以後錫基雷斯還能多出些飯後談資。”兔子邦尼小心的收好注射器,拉開蔣震和他開來的那輛車車門:“你就是比我缺少幽默感,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幹什麼呢。”
“顯然,不會和市長一樣躺在車裡,我猜我們在喝啤酒。”蔣震走回自己的車,發動汽車,調轉車頭,離開了這處幽靜的森林綠地,夜晚終於降臨。
蔣震和兔子邦尼坐在車上咬着從快餐店買來的三明治,看了一眼腕錶,蔣震問道:“現在是七點二十分,軍火快遞幾點經過錫基雷斯城外的那條公路?”
“還有一小時二十分鐘左右。”兔子邦尼把嘴裡的食物嚥下去,喝了一口可樂說道。
蔣震走下汽車,站到公用電話亭前撥出了哥斯達黎加的報警電話:“警察局嗎?我要報案,剛剛有四個人持槍搶劫了我和我的同伴,我現在在錫基雷斯城郊加油站的電話亭,沒有人受傷,但是我們現在無處可去,加油站已經關門了,好的,非常感謝,麻煩你們的警車快點來。”
說完之後,蔣震朝兔子邦尼示意把車開到加油站的停車場,然後站過來和自己一起在電話亭裡等待警車和警察的到來。
……
小丑此時帶着一副金絲眼鏡,西裝筆挺的出現在聖胡安區的私人會所外,面對着四名壯碩嚴整的保鏢,小丑對等着檢查自己會員卡的侍應生禮貌地說道:“我是錫基雷斯市市長約拿·洛佩斯的助理,我叫做費爾南德斯,代表市長先生來見菲德爾先生。”
侍應生帶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微笑:“對不起,先生,這裡是私人會所,沒有會員卡或者會所貴賓的邀請,您不能進入,請您儘快離開。”
“我……市長先生最近遇到了些麻煩,只有菲德爾先生才能幫助他,我不會打擾菲德爾先生,我只需要對他說幾句話。”小丑表情有些焦慮地說道:“是關於最近一份報道的事,能幫我把這些話傳達給菲德爾先生嗎?就說約拿·洛佩斯市長願意……”
“我說了,先生,這裡是私人會所,請您走遠點,不要影響其他貴賓的出入,如果您堅持站在這裡,我會讓這幾位保鏢先生把你驅離。”適應生繼續說道。
“OK,OK。”小丑朝後退了幾步,看到有其他客人經過,突然他大聲對着門口的方向叫道:“菲德爾!市長先生知道是你找他的麻煩!你爲什麼要針對他!約拿先生只不過拒絕了你的足球隊和基金會在錫基雷斯成立的計劃!你就要讓他身敗名裂?!”
“砰!”四個保鏢如龍似虎的撲上來,沒給小丑繼續吼下去的機會,一拳打在小丑的臉上,然後捂着他的嘴巴,拖着不斷掙扎的身體,在其他客人驚訝的目光中,直接把他扔去了外面的馬路上。
一名保鏢用腳踩着小丑的腦袋,語氣不善地說道:“聽着,如果你在敢出現在這裡,我會打斷你身上的每一根骨頭!”
小丑連續爬了幾次,才勉強爬了起來,扶着低矮的裝飾牆,看看四個盯着他的保鏢,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悻悻的沿着馬路走遠。
保鏢們回到大門處,裡面的保鏢隊長沃克走出來,皺着眉問道:“剛剛外面出了什麼事?菲德爾先生剛剛在走廊裡都能聽到有人叫嚷。”
“是個白癡,想要見菲德爾先生。”一名保鏢把剛剛發生的事對保鏢沃克說了一遍。
沃克點點頭,轉身回了會所,對已經進入宴客廳與幾名官員一起享用晚餐的菲德爾壓低聲音說道:“錫基雷斯市長約拿·洛佩斯,他似乎認爲《影響報》上的報道是您策劃的,所以想讓助理來求您放過他,被保鏢趕走了。”
菲德爾放下手裡的紅酒酒杯,對着面前的其他客人笑笑:“這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我會去欺負一個小城市的市長?那簡直是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