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Ho~~這纔是兔匪幫的拉風出場!”兔子邦尼在烈風中咧着嘴大笑,絲毫不在意在這種高度的滑翔中,自己的聲音吐出嘴巴馬上就會被風吹散。
他的身體用安全繩好像飛鼠一樣被固定在這架越野飛機的起落架上,也包括他的雙臂,他現在只有兩個手腕和手指是活動的,能調轉同樣被臨時加固在飛機底部的兩把機槍槍口,和扣動扳機。
“再飛低一點兒!”兔子邦尼對着耳邊的空氣耳麥興奮地叫道。
這纔是他該乾的活兒,這個出場方式是他自己設計的,小丑居然沒有反對,乾脆的認可了他的策劃,這幾乎是蔣震,小丑和兔子邦尼三人聚在一起之後,兔子邦尼第一次自己負責設計行動計劃。
此時駕駛着飛機的紅男爵聽到兔子邦尼在無線電裡的大呼小叫,有些鬱悶,卻最終按照兔子邦尼的話,把飛行高度再一次降低。
老實說,在喪鐘做了這麼久的飛行員,無論哪一個喪鐘成員,無論他來自海陸空哪支特種部隊,甚至包括冰人那個老變態,一旦坐自己的飛機上天,就算不會被嚇到鬼哭狼嚎,也至少臉色發白,降落之後躺在地上大口喘息,所以除非有必要,不然大家都會刻意避免搭乘自己駕駛的飛機。
唯獨此時被綁在飛機底部,戴着一個白癡兔子面具的混蛋除外。
紅男爵能看出這傢伙坐自己的飛機時,眼睛裡露出的興奮和刺激不是僞裝出來的,而是那種發自內心覺得過癮的感覺,他也會在降落後趴在地面上喘息,不過喘息完之後,會馬上要求自己載着他再飛一圈,降落在基奎特時,他就是這麼要求的,紅男爵那時候還以爲這混蛋硬裝出來一副好漢模樣,所以抱着給這傢伙留下終身難忘的陰影的想法,載着兔子邦尼第二次飛上了天,並且儘可能用各種這架飛機能承受的飛行技巧來蹂躪這架飛機和機上的唯一乘客。
但是很遺憾,紅男爵失敗了,當他玩了一次考驗這架越野飛機機翼質量的360度螺旋時,他想聽到兔子邦尼的尖叫,看到兔子邦尼的嘔吐,結果是,他的確聽到了兔子邦尼的叫聲,充滿淫蕩,他看到兔子邦尼居然解開了皮帶,在TM4000多米的高空自己用手來了一發!射出來的東西噴到了機艙頂上!
如果這架飛機有彈射器逃生艙的話,紅男爵恨不得就自己彈射離開飛機,把這混蛋與這架飛機一起埋葬。
他從少年時就駕駛着家裡的農藥噴灑機飛上天,到現在,飛行時間已經超過絕大多數空軍飛行員,但是,這麼久的飛行時間,他只遇到兔子邦尼一個敢在玩特技飛行的飛機上,自己用手來一方助興的怪胎。
“邦尼的胡蘿蔔大禮包來了!”兔子邦尼雙手握住扳機,扣動了扳機!
子彈如同暴雨一樣朝着那塊空地傾瀉而下!
雖然兔子邦尼在空中對地面的射擊精度遠不如他在地面上那麼優秀,但是數十發子彈呼嘯着射出之後,穿着亮藍色制服,最搶眼的死亡使者司令大人,還是被徹底打沒了整個上半身,腹部以上的器官和軀幹已經化成了肉末碎屑。
“噠噠噠噠!”機槍聲不停,兩條彈鏈,四百發機槍彈對着空地上完全沒有回過神的黑人們無差別掃射,一些反應慢的,傻乎乎的舉起手裡的武器對着天空還擊,反應快的,有過戰鬥經驗的黑鬼則抱着自己的武器朝着最近的叢林處跑去。
這些有過戰鬥經驗的黑鬼都清楚,現在可不是還擊的時候,活命最要緊。
可惜遺憾的是,本來在兩個士兵看守下站在叢林邊撒尿的小丑此時手裡已經握住了一把AK47,兩具黑鬼的屍體已經躺倒在了他的尿漬之上,看到一些黑鬼朝着叢林沖來,小丑咧開嘴笑嘻嘻地說道:
“司令大人之前說的很對,白人不可信,先生們,記清楚這句話,然後教給你們的孩子,如果你們還能活下去的話。”
說着話,小丑舉起槍,依靠在一顆粗壯的黃漆木旁,對着這些想要進入叢林裡躲藏的黑人們開始了點名。
每一槍響起,都有一個黑人的頭蓋骨被子彈掀掉,然後一腔血從沒了桎梏的頭頂處噴涌出來!
配合兔子邦尼在空中的盤旋掃射,不過片刻,這塊空地上的所有黑人就已經全部變成了血泊中一具微微痙攣的屍體。
小丑把手裡的破爛步槍扔掉,拿起電話打給空中還在盤旋的紅男爵:“給我一個泳圈,我們走吧。”
空中的飛機猛的向東,以低空三四十米的高度快速掠過,掠過的氣浪甚至吹起了小丑的馬尾和地上的沙土,飛機迅速調轉機頭再一次衝向空地,這一次,機艙腹部扔下了一條安全繩垂到了地上。
小丑邁步迎着飛機掠過來的方向跑去,雙手凌空握住被氣浪吹刮不住飄蕩的安全繩,把安全繩最盡頭的繩釦卡在自己的腰間,單手抓住安全繩,另一手取出口袋裡的一副風鏡戴好,然後朝着上方正低頭觀察自己的兔子邦尼晃了一下大拇指。
打空了機槍子彈的兔子邦尼看到小丑握住了安全繩,用耳麥對紅男爵說道:“飛高點兒!我還沒試過在飛機機艙外的環境爽一下!”
飛機迅速擡起機頭爬升,帶着在機艙外隨着安全繩搖搖晃晃懸掛在空中的小丑和被固定成飛鼠的兩人,眨眼之間就離開了這處遍佈屍體的村落,紅男爵用通訊器對兔子邦尼說道:“兔子!你TM再敢在我開的飛機上來一發!我就開着一架尖頭飛機去暴幹你的菊花!聽到沒有!”
飛機飛出了數十公里之後,找了一處平坦的草地準備降落,在距離地面只有三四米時,小丑解開了安全繩,跳了下去,等小丑離開安全繩,紅男爵在空中盤旋觀察好降落路線,一個斜切降落的動作,顛簸着降落在草地上,一路碾壓着茂密的雜草朝前衝去。
等飛機停下之後,小丑才聽到兔子邦尼淒厲的叫聲:“啊~~該死的!快來救我!快點兒!”
那叫聲淒厲的幾乎都不像是從兔子邦尼這樣一個神經質的怪胎嘴裡發出的,紅男爵推開機艙門,小丑從草地上直起身,兩個人走到機艙腹部俯身看向兔子邦尼,兔子邦尼抓狂的朝着兩個人吼道:“降落時嚇到了一個該死的蜜獾!那混蛋現在正準備咬掉我的小弟弟!快點兒!我已經感覺不到我的蛋蛋了!”
小丑從紅男爵的腰間拔出傘兵刀,俯下身割開一些雜草,果然,一頭剛剛脫離幼年期的蜜獾正死死的咬着兔子邦尼作戰褲的襠部,不住晃動腦袋,嘴裡發出兇狠的嗚嗚聲。
“沒關係,這個傢伙的牙齒咬合力還不能和成年蜜獾相比。”小丑安慰兔子邦尼說道。
兔子邦尼把頭使勁向下望去,又擡起頭對小丑說道:“你是準備讓我帶着這樣一個襠部掛件回去見Boss嗎?我可是兔子,最怕的就是獾類動物!你沒看過兔八哥那部卡通片嗎?那裡面的蜜獾可是大反派!”
“好吧,我來幫你。”小丑慢慢把身體探進機艙下,在蜜獾咬着兔子邦尼不鬆嘴的瞬間,一手按住蜜獾光滑的身體,另一手的傘兵刀準確的捅進了蜜獾的屁眼然後又迅速拔了出來!不過被拔出的不只是刀鋒,還有鋸齒和勾齒帶出來的蜜獾的腸子。
劇痛之下的蜜獾鬆開嘴想要逃走,沒有跑出幾米就疼的蜷縮在一起,小丑用沾染了鮮血的傘兵刀割斷兔子邦尼身上固定的安全繩後,把刀還給了紅男爵。
紅男爵握着刀柄,看着自己這把珍藏的傘兵刀:“你剛纔用它幹了什麼?”
“救了邦尼。”小丑甩了甩手上被沾染的血滴,心平氣和地說道。
一旁兔子邦尼也從機艙下走了出來,摸着自己的褲襠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對兩人興奮地說道:“猜猜怎麼樣?那個該死的小混蛋只是咬壞了我的作戰褲,謝天謝地,蛋蛋沒事!”
“你剛剛用我珍藏的這把傘兵刀去捅了那蜜獾的屁股!這傘兵刀可是洛克希德公司飛行器測試部的本尼當年爲我慶祝生日時特意幫我定製的,你居然用它捅了個蜜獾的屁股?”紅男爵握着這把傘兵刀,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這把傘兵刀是獨一無二的,而且紅男爵自己更多時候是爲了炫耀裝在身上,而且作爲飛行員他很少正面對敵,所以這把傘兵刀幾乎沒用過,唯恐傷了鋒刃,結果沒想到被小丑隨手摘下去捅了頭蜜獾的屁股。
“其實我也不想的,不過,你是想這把傘兵刀捅一頭蜜獾的屁股,還是用這把傘兵刀去割下兔子邦尼的蛋蛋,只有這兩個方案能快速解決這個小麻煩。”小丑拍拍紅男爵的肩膀說道:“順便多說一句,這把刀不錯。”
紅男爵認真的想了想小丑的問題,又看看旁邊正拍打襠部的兔子邦尼,最後把傘兵刀收了起來:“比起讓這把刀去接觸這個噁心兔子的蛋蛋,我覺得捅蜜獾屁股更能讓我覺得乾淨些。”
小丑取出手機打給蔣震:“目標被解決,我們接下來去哪?”
“南非,開普敦,找個好房間等我。”電話另一邊的蔣震,帶着淡淡的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