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和黃疸趕來酒店時,蔣震幾個人已經去了酒店的餐廳享用晚餐,兩個人甚至沒來得及換下身上風塵僕僕的衣服,就直接進了蔣震和紅男爵幾個人的長桌包廂入席。
長桌上的食物充滿南非特色,煎鴕鳥蛋,南非香腸,薰鱷魚肉,烤鴕鳥肉,烤羚羊胸肉,以及一些甜點和水果。
“很豐盛,其實我曾經是個野生動物保護志願者,老二摩擦器可以作證。”計程車一邊抖開餐巾坐到蔣震正對面空出的位置,嘴裡一邊說道。
長桌上的座次很值得玩味,蔣震,小丑,兔子邦尼坐在長桌左側,計程車,紅男爵,黃疸坐在長桌右側,六個人分成兩組,相對而坐。
“是嗎?說來聽聽。”蔣震用餐刀割下了一塊泛着油光的羚羊肉,放到自己的餐盤裡,朝上面均勻的撒着黑胡椒說道。
計程車說道:“敘利亞任務結束你離開之後,喪鐘接過一個小任務,跑去肯尼亞對付那些來自索馬里反政府武裝的越境偷獵者,那個該死的國家給養實在讓人抓狂,我們每個人帶了兩份口糧全都吃光,都還沒等到他們提供的食物,然後老二摩擦器和惡霸犬去外面打死了一頭非洲水牛,割下了牛胸肉和牛肩肉來舉行篝火燒烤,雖然非洲水牛不算是保護動物,但是它算是野生動作,所以我沒有吃牛肉。”
蔣震擡起頭用叉子把撒好胡椒粉的肉送進口中,看向計程車,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計程車聳聳肩:“我真的沒有吃。”
“那你怎麼解決晚餐的?”蔣震把鮮嫩帶有一絲羶氣的羚羊肉嚥下去問道。
“我提着槍打死了肯尼亞護林員在他安全屋裡豢養的兩頭火雞。”計程車說道:“野生動物的肉質不如豢養的火雞可口,這就是當時我成爲野生動物保護志願者的原因。”
長桌前的衆人都笑了起來。
計程車自己倒了一杯南非特產的葡萄酒,與蔣震碰了一下:“紅男爵說你瘋了。”
蔣震嚐了一口葡萄酒,點點頭:“沒錯,我的想法的確有些瘋狂,但是我也說過,這件事我不會讓你們陷入麻煩,包括我身邊的兩個非喪鐘成員。”
小丑面無表情的晃動着手裡的高腳杯,兔子邦尼則扭過臉看向蔣震:“Boss,你在說什麼?是說有個刺激的遊戲,你準備獨享卻不準備分給我一個手柄嗎?我可是遊戲高手,嗨,日本人,你好,還記得我嗎,在塞拉利昂幫你塞鱷梨的那個。”
兔子邦尼對蔣震說了一句之後,就把頭看向坐在自己正對面的黃疸,朝黃疸打了個招呼,而且還把雙手放到頭頂做了一個兔耳朵的手勢。
“閉嘴,我可沒有好脾氣。”黃疸神色冷硬的朝嘴裡送了一塊烤好的南非香腸,慢慢咀嚼着嚥下去,雙眼盯着兔子邦尼說道。
兔子邦尼怪笑了兩聲,朝黃疸吐了下舌頭:“我幫你塞鱷梨時,你的脾氣可非常的好啊,想再試一試嗎?我能用桌上那顆紅西柚取代你的蛋蛋,這樣你去日本拍AV電影時解開褲子,保證能嚇所有……”
“嘩啦!”黃疸把手猛然舉起來,一把M1911想要指向兔子邦尼,不過槍口還沒來得及瞄準,他的動作就頓住了,一直很安靜的小丑對驚疑不定的黃疸露出個笑臉:“要冷靜,先生,邦尼是無心的,他一直這樣,你得學着適應他。”
小丑面前的桌面上,一把俄羅斯產的MP433手槍槍口正對着黃疸,小丑的左手食指搭在上面。
“Shit!”紅男爵把自己的配槍舉起來瞄向小丑:“放下槍。”
兔子邦尼的雙眼在紅男爵,小丑,黃疸三個人身上來回切換,表情亢奮的笑着說道:“我該把槍指着誰能更有趣?”
計程車和蔣震卻像是完全看不到四人的動作,兩個人舉起高腳杯又輕輕碰了一下之後,計程車開口說道:“爲什麼要這麼做?城管,你知道其實無論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麼,大家都會支持你,讓你的人激怒黃疸?”
他看向兔子邦尼,嘴裡說道:“所有人都說你有個戴着兔面具的手下,那是個瘋子,但是我相信,他無論是不是瘋子,都有個前提,那就是聽你的吩咐,對吧?”
“隔離。”蔣震嘴裡說出一個單詞。
“我需要知更鳥和審判的那些人,那些人無論會因爲我而死去多少,我都無所謂,但是我剛剛認真思考過,你們不在其中,所以,我安排了一個相對而言更輕鬆的活兒,我認識一個娘炮軍火商,在剛果金,你們可以匯合老二摩擦器,彎刀……”
“我總算確定了紅男爵說的話,你真的瘋了,城管。”計程車那張已經冒出胡茬,略顯憔悴的臉上露出個微笑對蔣震說道:
“你想激怒黃疸,讓我們覺得我們和你們三個最好分開行事,對嗎?紅男爵說你瘋了,我也說你瘋了,他擔心你會把自己的生命犧牲掉,而我說你瘋了是因爲你居然考慮我們的死活?幹這一行的人,已經把自己的生命排在了金錢後面,那麼,再排到友情後面又有什麼奇怪?你覺得喪鐘只剩下了我們幾個,所以,如果有可能,就最好離危險遠一點,更遠一點?你在開什麼玩笑。”
蔣震朝小丑隨意的揮揮手,小丑對蔣震露出個笑臉:“我就說你這種小把戲對這些人行不通。”
“我總想試一試。”蔣震對小丑迴應了一句之後,對黃疸稍稍點點頭:“黃疸,不好意思,是我的主意。”
黃疸把自己的手槍扔回桌面,拿起刀叉繼續切割食物,嘴裡漠然地說道:“我知道,但是我的確看這個死兔子很不爽。”
“抱歉,日本小子,我請你吃個紅西柚。”兔子邦尼朝黃疸眨眨眼說道,然後把一顆紅西柚遞到了黃疸的面前。
“早晚有一天,我把你送去地獄,兔子。”黃疸把餐叉狠狠的釘在了紅西柚上,汁液四濺!
蔣震對計程車說道:“我的確有件事需要你們去做,是真……”
“說你的計劃,城管,不然我就準備舉起槍幹掉你了。”計程車低下頭切着鱷魚肉,慢條斯理地說道:“別想讓喪鐘的人看着你帶着兩個傢伙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