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雪熊小隊帶來的林姆巴人並不少,但是這些人很大一部分都是不懂槍械的普通村民,槍聲一響,這些黑人就尖叫着扔掉武器四下逃竄,而喪鐘小隊這一方的一百五十名曼迪人,卻是被傳教士帶人操練過的戰士,雖然也只是懂得簡單的射擊和衝鋒,但是比起林姆巴平民,已經強出太多。
喪鐘小隊的衆人就跟在曼迪族戰士的後面,朝着前方突擊,也許是箭豬的死刺激了隊員們,雪熊小隊的人被打的不斷後撤,雖然沒有出現傷亡,但是連探出頭還擊的機會都沒有,往往是剛要探身開火,喪鐘小隊衆人的子彈就已經掃了過去,生生將對方逼的縮回身去。
“小心,這不是雪熊的風格,俄羅斯人可不是孬種。”傳教士感覺到自己這些人似乎打的太順了些,在通訊器裡叫道。
就在這時,躲在某個角落的劊子手突然用遠超平時的聲音在通信器裡大吼:“散開!散開!TM的散開!”
“砰!砰!砰!砰!砰!砰!砰……”一連串沉悶的榴彈發射聲響起!十幾發槍榴彈朝着曼迪族戰士和喪鐘小隊的方向砸來!
喪鐘小隊的衆人反應都很快,抓住一切能掩護自己的物品,或是跳進灌木叢,或是閃到樹後隱藏起自己的身體,但是最前方衝鋒的幾個人此時卻已經沒有可以閃避掩護的空間!
蔣震,老二摩擦器,黃疸,嘯鷹四個剛剛一直擔任前鋒的隊員,等劊子手的話說完,就看到槍榴彈一顆顆的彈落在黑人人羣的地面上!
只要這些槍榴彈從地上再反彈起,就是它們爆炸的時刻,這就是高爆延時破片榴彈的威力,不會觸碰爆炸,而是觸碰之後反彈延時爆炸,凌空爆炸能保證彈片發揮最大的殺傷力!
蔣震反應算是最快,一把拽住一名落後的曼迪族黑人!直接將對方按倒,用對方的身體壓住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顆槍榴彈!同時反身朝旁邊跑去,順勢將老二摩擦器撲倒在地!
“轟!”十幾顆槍榴彈幾乎是同時爆炸!
無數破片橫飛,將一百多名曼迪族戰士全部放翻,就算沒當場死亡,也失去了戰鬥力,渾身插滿彈片倒在地上慘叫或者痙攣。
雖然最近的那顆槍榴彈被蔣震用一個黑人的身體壓住,但是爆炸響起時,蔣震還是感覺腿部“唰唰”兩聲,感覺一涼,隨之而來的就是刺骨的疼痛。
上半身因爲穿了防彈衣,有些零散彈片撞上來,也沒能留下傷口,蔣震稍稍伏起身體,吐了吐嘴裡的泥土,沒有時間去看自己受傷如何,而是一手抽出手槍防身,另一隻手從肩膀處的模塊包裡抽出注射嗎啡,用牙齒咬開包裝取出來,給自己打了一針止疼。
旁邊的老二摩擦器也爬了起來,他比蔣震幸運,十幾顆槍榴彈爆炸,一片彈片都沒能碰到他的身體,當然,這也和他大半個身體剛剛被蔣震壓在身下有關。
此時老二摩擦器持槍朝着對方還擊,顧不得對正在注射嗎啡的蔣震道謝,嘴裡對通信器吼道:“快點醒醒!那些混蛋來補槍了!”
蔣震也聽到了老二摩擦器的話,一個翻身站起來,等站起身後才意識到兩個細小的彈片深深的鑽進了自己的左腿大腿外側,這種榴彈破片爆炸的初速比子彈還要快兩三倍,搞不好此時已經釘在了大腿骨上。
不過看了剛剛被自己按翻的黑人後,蔣震覺得自己能活下來就很幸運,因爲此時那個黑人已經徹底無法辨認,或者說如果不是蔣震親手把他按翻,只讓蔣震辨認這團被切割穿碎的肉屑血漿,實在無法看出這是一個人類的屍體。
蔣震拖着一條傷腿快速閃到最近的喬木後隱藏身體,因爲雪熊小隊的人已經從遠處露出身影,正朝着自己一方開火射擊。
黃疸也中了彈片,此時屁股時鮮血殷殷,天知道爲什麼破片對日本人的屁股這麼感興趣,不過屁股沒能影響黃疸的速度,爆炸一停,這個小個子日本人就一個翻滾起身,朝着最近的樹後閃避。
只有嘯鷹沒那麼幸運,他剛剛衝在最前方,已經到達黑人人羣中,結果榴彈爆炸時,最少有三顆榴彈在他附近爆炸,嘯鷹雖然用兩個黑人當掩護,但是此時也已經站不起身,兩條腿此時已經被鮮血染紅,上身的防彈衣上也插滿了破片,根本看不出那兩條腿到底釘進了多少彈片!
此時他半坐起身,想要給自己來一針嗎啡,只是還沒等針頭刺穿皮膚,雪熊小隊的隊長戰旗和幾名隊員同時瞄準了他,扣動了手裡的武器。
剛剛坐起來的嘯鷹上半身被打爛,朝後倒去。
“不能讓這些混蛋再來一輪榴彈雨!幹他媽的!前鋒!突擊!”傳教士的聲音響起,從蔣震身後三十幾米外露出身形,對着雪熊小隊的人開火。
“Rangers!Leadtheway!”老二摩擦器此時臉上也已經沒了之前的戲謔,靠在樹後大吼一聲,然後露出身形,對敵人扣動了扳機。
“All!The!Way!”蔣震緊隨其後,探出半個身體,把受傷的腿頂在樹幹上,用樹幹做支撐,朝着對方還擊。
所有喪鐘小隊的隊員都開始朝對方猛烈還擊,雙方都很明智的選擇了集火攻擊,用幾個人同時開槍打對方的一個人,短短十幾秒,雪熊小隊兩名隊員中槍倒地,而喪鐘這邊一名叫舞娘的白人也被打爆了腦袋。
“野牛比爾,計程車!還他媽要讓我等多久!”舞娘被打死之後,雪熊小隊的火力開始集中在傳教士所在的位置,無數子彈將樹幹幾乎啃食掉三分之一,也許用不了多久,樹後的傳教士就會被子彈穿透,連續幾次想要探頭還擊都得不到機會,傳教士在通信器裡吼道。
Alsv攻擊車在顛簸的叢林裡如同一條快艇一樣衝出來,野牛比爾叼着香菸,站在車身之上,對着雪熊小隊的方向扣動了機關炮!二十毫米口徑的機關炮掃射之處,泥土木屑飛濺,一個稍稍躲避慢了一瞬的雪熊小隊成員半個身體被機關炮瞬間打成了肉醬!
計程車把攻擊車停穩之後,翻身跳進車尾,取出一架AT-4火箭筒,對着最遠處的叢林裡,正準備第二次發射榴彈的蜂鳥和哥利亞按下了發射鍵。
“嗤!”火箭彈朝着兩人藏身的位置衝去,蜂鳥和哥利亞一左一右,朝着不同方向躲去!
而早就就位卻一直沒能等待到最佳時機的劊子手,此時手中狙擊槍總算打響,一顆子彈就將雪熊小隊的蜂鳥射穿!
“轟!”沒有跑出兩步的蜂鳥被火箭彈炸的四分五裂!
蔣震努力讓自己忽視腿部的傷勢,以最快的速度跳上攻擊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扣動了勃朗寧重機槍,機關炮和重機槍的雙重掃射下,總算將雪熊小隊的攻勢頂了回去,傳教士和其他隊員在機槍掩護下,繼續朝對方追擊。
戰旗臉上的兩道傷疤因爲充血而變的鮮紅,他衝到一輛裝載着迫擊炮的皮卡上,調整着上面的角度盤,把炮口瞄準喪鐘小隊用來壓制自己一方的攻擊車,嘴裡大聲吼道:“掩護我!”
說完之後,皮卡車猛然一震!迫擊炮彈被他果斷的轟了出去!
喪鐘小隊向前衝鋒這麼久,已經能看到那兩輛迫擊炮皮卡,在看到有人跳上皮卡時,野牛比爾就乾脆的鬆開機關炮,跳下車,而計程車則在後面直接將蔣震拽下車,兩個人攙扶着躲到了旁邊被榴彈炮炸出的淺坑中!
“轟!”迫擊炮彈準確的擊中ALSV攻擊車,巨大的爆炸聲震的蔣震和計程車兩人眼前發黑,無數車上的細小零件還帶着火焰,狠狠砸落在兩人身上。
沒了車上的機槍和火箭筒,計程車抓起一把黑人用的AK-47,拖着行動有些不便的蔣震撤到之前蔣震藏身的樹後。
“是誰說這次準備要和雪熊玩一星期的?”蔣震把頭靠在樹幹上,大口的喘着氣,計程車吐掉嘴裡的泥土,側過臉打量對面的情景,嘴裡說道:“我掩護,你包紮傷口。”
蔣震取出紗布,用軍刀把褲子割開一道口子,沒時間細看,把外用嗎啡藥膏敷在傷口處,用紗布緊緊纏死,這才又抄起自己的突擊步槍,對計程車露出個勉強的笑容:“繼續上?”
“當然,喪鐘的口號可不是白喊的,Rangers!Leadtheway!(遊騎兵!開路先鋒!)”計程車用力吼了一聲。
在附近,馬上響起了迴應:“All!The!Way!(勇往直前!)”
喪鐘的一羣人再次衝出掩護,與對方交火。
在今天之前,蔣震一直沒有覺得自己士兵牌上的那句口號有什麼特殊意義,但是今天的這次戰鬥卻讓他感覺到,當這句口號響起時,身體內會有一種特殊的狂熱力量讓自己想要按照這兩句話去發起衝鋒,無所畏懼。
“嘶~~傳教士,我並不怕死在這裡,只是我想知道,爲什麼我們要反衝鋒,而不是守在駐地,我TM屁股上塞進了一塊彈片,就快死了,你最好告訴我實話。”黃疸的聲音夾在槍聲中響起。
“隊長正在趕回的路上,他剛剛已經聯絡我,礦山的半支雪熊小隊已經被解決掉,夥計們,撐住,如果我們能等到隊長在他們的後方包夾回來,莫蘭國際雪熊小隊從今天開始,就可以除名了,所以,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半支小隊拖住,哪怕用我們的生命,主說,無所畏懼,方可見我的神蹟。”傳教士在通信器內說道。
冰人的聲音突然在喪鐘小隊每個隊員的通信器中響起:“夥計們,倒計時十秒鐘,我們來操翻這些婊子養的吧!Rangers!Leadtheway!”